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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给我打电话的铃声又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每当这首歌响起来的时候曹瑞原都会怪模怪样地看我一眼说:“快乐的时光又要来了。”我只能苍白地回他一句“去你的!”。蹲在椅子上和赵旗打电话,听着他的声音,我闻着秋日里泥土和雨水的气息,凉意袭来,这种一层秋雨一层凉的感觉和电话那头的那个人之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一切和做梦一样,幸福到了有点不真实的地步。直到有天我们躺在床上聊天他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我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我叫了两声赵旗,那边传来他匀净的呼吸声。我看着电话,被子因为连日的阴雨没来晒太阳而显得不够温暖,我反感自己对他的依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于我这个大闲人来说打电话是快乐,而对于他来说可能每次在接我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很疲惫了……尤其是他现在又参加了他们院的足球队,一进去就踢边锋,这段时间正值他们校足球比赛,每天他下完课还得去训练……我惭愧地想:自己真的很二,一点也不体贴,当好老公的路太漫长了,也许我也应该去找点事情做。从那以后我就收敛了自己,每天尽量不主动找他,有一回他问我怎么回事?感觉这个月电话费锐减啊萧遥?我说我没钱了呗,少打电话否则饭都吃不上了,结果过了五分钟我就收到短信提示他给我打了1000话费,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赵旗,他说嗯你刚难道不是在绕着弯让老公给你充话费??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他是无耻呢还是萌……我问他是不是其实每次和我打电话都挺累的,没事就多休息,本少爷其实懒得听他瞎贫,他说那行我睡了,接着就挂了电话。我……过了一会他再打来我犹豫几秒钟接了。“喂。”我语气不是很好:“干嘛?快睡觉。”“小傻逼。”他笑:“怎么忽然想起装体贴了?没必要。真没必要。”我说:“什么啊。我是真懒得和你……”他打断我:“刚我挂你电话你气死了吧?”我说:“……不算生气。”“哟。”赵旗说:“还挺老实,知道加个算字。”“我……你想说什么啊。”我捏紧电话。“你只要粘着我就好。”赵旗的声音刻意放低,该死,他说:“你粘着我的样最可爱。”“去死吧!”我挂了电话,我知道他肯定得意死了,当然了!要是他那么粘我,我也一定得意……打电话这事完全无法定论,有时候我想起了要控制就不找他,我想起他说的这些话就没原则地打,总之我俩还是腻歪,甚至谢凯有一次还挺不经意地问我怎么不找个女朋友,我在喝了几瓶啤酒以后说我高中受过伤害!初恋一脚踏两船!他从此以后再不问我这个问题,看我的眼光中还犹自带了几分同情。我觉得自己一肚子坏水,还特得意地问赵旗我坏不坏。赵旗那边“哈”了一声:“吓死哥了。你是在试探我?萧遥,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觉得一个女生还不错正想追呢。”“你追!”我大声说:“你要是想死你就追。靠。”那个靠字我拖得特别长。“你是我的。赵旗。”我说。他低声说:“你嫁给我了?嗯?”高考结束那会我想到要和赵旗搞什么远距离恋爱就觉得烦的要死,可真正过起来一个学期还是挺快的,现在想想,其实一开始我对大学生活也挺向往的,可不知不觉中每个星期和赵旗见面这件事就占据了我生活的重心,大学也真的没有我想象的有趣,大部分同学仍然是单纯地读书、学习,每天早晨我去跑步的时候都能看到有人坐在假山旁还有小湖边念英语,我发现对很多人来说勤奋就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他们不一定有多么远大的目标,但他们真的能把一件事贯彻始终地执行下去。当我第一天来学校时我就发觉住我对门的俩山东哥们每天早晨六点就会起来背诵刚发下来的教材。有时我被吵醒了会受不了地骂句cao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可更多时候我还挺佩服他们的,起码人家有这认真的劲。我感觉自己仍然和高中一样是少数派,对几乎所有事情都维持不了长久的兴趣,特别容易觉得厌倦,新鲜劲一过就开始慵懒颓废。这点就连曹瑞原都比我好,起码A片和泡妞这两件事对他来说是至高无上的信仰,我们寝室里似乎只有我能陪他聊一聊这两个话题,尽管有时我真的很想一吐为快告诉他我对女人基本没有兴趣,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依旧必须装成个直人配合他表演吸引异性目光的野心和自鸣得意。他常撺掇我和他一起参加一些联谊,我嘲笑他这是小日本才爱干的事情,他说那你还看动漫呢,我说我是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我的生命中似乎充满了虚无的东西,比如书,动漫,电影和音乐,这些东西远远比一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更能吸引我的注意力。有时我深深厌恶这样的自己,但还有一些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挺特别,我开始注意一些同志名人比如林夕之类,他们很多都自卑又自恋,我觉得我在这方面真的比较GAY。但无论如何我的成绩的确不错,学习对我来说真的就是用功几个晚上的事情,在大一的期末考时我竟然还考了系里第三,周城小朋友才第八,其他同学都以为我很爱装表面上无所谓其实非常努力,只有我的室友们知道我是表里如一,周城真是可爱,他因此对我服气得不行,并且非常认真地告诉我下次考试他以超过我为目标,我说那我就放水呗,他生气地说不可以放水,我说切只要我考得比你差那就是我放水。元旦一过几乎百分之90的同学都天天去排队买火车票,当然也有我这样家里来接的,我和我爸说了我自己坐火车回去,但他告诉我反正他顺便要来这边有事,我无可奈何,估计是某次回家我坐火车坐睡着了错过站点这件事给他带来了心理阴影,本来我打算趁赵旗也还没回家再去北京找他一趟,可他洞悉先机,告诉我如果我敢去他就……他说让我如果不想被……就乖乖在家等他,我为了怕……只好屈服。“儿子,我好想你啊。”刚到家我就被mama抱住了,她还很恶心地双眼放光对我倾诉思念,可实际上一个学期下来她几乎从没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倒是我爸没个几天就要sao扰我一次。“你和妈最近感情怎么样?”我趁我妈不在的时候装作很无所谓地盘问我爹。“问这个干嘛?”我爹眉毛一拧,拒绝回答,过了会他又受不了地透露一句:“能怎么样。老样子!”我看着家里这么多房间,这么多床,而我爹妈连同床异梦都做不到必须分居……我不知道自己变成同志有没有家庭出的一份力量,但我觉得这和他们的感情状况并没多大关系,我想我和赵旗之所以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由于我对自己的放纵,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在陪老妈看电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