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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剩下寥寥的青烟,天空泛着白。我揉揉眼睛,头很痛。提着水桶到旁边的河流打水。河流泛着雾气,我怕有蛇,景色再美也不敢停留。回头却不敢再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条花蛇刺溜着身子朝我滑过来,我不敢动也不敢大叫。突然一个破风声。那蛇已被一片树叶定住了头。羲和公子站在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多。。。多谢公子。”“这是普通草蛇,无毒。”我惊魂未定地点点头。“走吧。”羲和公子跳下了树,走在前面。“算起来,我救过你三次。”羲和公子突然说。“公子的恩情小人谨记在心。”“也就是说,还有两次。”“什么?”“我练的武功容易走火入魔。”他转过身看着我,“你的体质很适合我。”四周安静,草木的清甜浮动,我忽然明白这是一个很晚才到的解释。“是。”我回答道,“再还了公子两次,我便离开。”“不必,浅秋很喜欢你,你可以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羲和公子。”我打断他,“我欠你的,我会还。欠公子的,也早还得干净。阿荣愚钝,只求无愧天地,求无愧本心,做个堂堂正正的人。”羲和公子只是笑了一声,转身离开。我看着他的背影。阿荣求无愧天地本心,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只求有一天,再也不用看着他的背影,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说一句。公子可知,我曾对你用情。宜城虽说叫城,原本只是个小镇。只因靠近京都,来此歇脚的人甚多,街道拥挤繁华,得了城号。我们两辆马车只能靠着街道慢慢走着。“诶?”我突然看到了小二哥与我说的喜客来酒楼,忙跳下车跑到前面去。“管家先生,这家喜客来我听小二哥说起,里面掌勺的是个神厨,想来味道也不差,不如我们就在此处用午点如何?”管家先生朝马车里问道:“公子?”倒是传出浅秋公子的声音:“既然是神厨,那定是要去见识一番的。”神厨该是什么模样呢?四五十岁?笑容可掬?做得一手好菜的人心肠大约都不坏。公子他们去了包厢,我偷偷溜出来准备去后厨偷看一眼传说中的神厨。厨房里倒是没有神厨,只有一个把厨房帮工斥来喝去的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那里那里倒油。油少点啊蠢货!油不要钱啊!”“说你呢说你呢!你加那么多rou做什么!rou不要钱啊!!”“加什么盐!把刚刚那碗汤再兑点水!!!盐不要钱啊!”我:“。。。。。”正准备悄悄溜走,回头告诉公子这饭店来错了,还是换一家!没想到肩膀被人抓住。“喂!你谁?”双目对视的时候两人皆是一震。我是被吓得,他为什么震我就不知道了。“你你你。。。”他口齿不清。“我我我。。。”我口齿不清。“阿荣你这蠢货跑哪里去了!公子叫你呢!”好在阿杜跑过来,把我从这个疯子一样的人手里解救出来。又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那人。那人呆愣愣地看着我。。。见我回头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眼见要追过来。我撒腿就跑。作者有话要说: 阿荣在成长!总有一天会从小弱受变成强总受!(阿荣:并不想!!)☆、疯子么回了包厢,浅秋公子笑盈盈地看着我:“遇到什么好玩的?”我看了眼桌上上齐了的菜,倒是色香味都不差,加之掌柜一直谄媚地站在一旁,嘴里那句“这是黑店”就怎么都吐不出来。“本想去看看神厨是什么模样,可阿荣没那好运气碰上。”我遗憾地叹气。浅秋公子:“现在说是不是神厨还尚早,你坐下尝尝。”“这怎么行?”我讶异地摆手。见我推拒,浅秋公子皱了皱眉,他这模样,随随便便看人一眼就能让人有求必应的,更别说这般略带委屈地看着我。我只得坐下,管家和阿杜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在心里捏了把冷汗。“我先替公子尝尝。”我举起筷子把菜都尝了一遍,然后颇失望地摇头。“味道很一般,看来这神厨是徒有虚名的。”浅秋公子笑道:“我看这世上也就阿荣你一个神厨。”我立马投降,窘迫道:“公子您可别取笑我了!”羲和公子举起筷子:“吃饭吧,还得赶路。”还给浅秋公子夹了块牛rou。他虽面容冷漠,看上去不近人情,对情人却呵护备至,温柔体贴。公子却不理他,只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说:“还是想吃阿荣亲手做的菜,麻烦阿荣了。”羲和公子夹菜的手顿了顿。掌柜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若是公子嫌小地吃食简陋,吃不惯外人做的菜,小的这就让厨房给您家丁腾个灶炉。”浅秋公子笑着道谢:“那就多谢掌柜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浅秋公子在耍脾气。掌柜带着我和阿杜跟着掌柜默默退下。所以说这些情啊爱啊真是搞不懂,明明昨天还如胶似漆的。掌柜领我到了厨房,吩咐让出了一个锅让我做饭。我手里切菜炒菜忙开了。许是过了饭点,一些帮工闲了下来,围在周围看着我,一边还用我听得到的声音窃窃私语。“切菜手法不错。”“一看就是熟手,不过这才多少岁?”“14,15吧,还是个黄毛小子呢。”阿杜有些恼了:“看什么看啊,没见过人做饭啊!”其中也有个爆脾气见一个小孩子瞎嚷嚷,也怒了,当即也吼了回来:“看一下少块rou啊,装什么装,不就是个伺候人的奴才。”我切菜的手顿了顿。说起来,阿杜和我是奴籍,这些人是平民,我们吃穿用度虽好些,身份却是着实低了一等。阿杜平日里待着宅子里也就能欺负欺负我,少与人对骂,这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我把做好的菜用盘子装好,吩咐阿杜放进食盒里,免得凉了。再朝那人彬彬有礼地做了个辑:“这位师傅别和我朋友计较,他少出门,不善说话,多有得罪了。”我这一礼学的是公子,虽只是皮毛,但在这井流之地也够用了。那人还打着赤膊,想回我个礼着实不雅,只能羞着脸走开了。阿杜诧异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