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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便悄声在他耳边报告起来。宣飞微微凝眉仔细听着。最后,他才悠悠吐了一句,“这办法倒像是她想出来的。”只这一句话,却让人听不出来是褒还是贬。侍卫不敢接茬,便又报道:“公子,邱家的人已经落了狱。来时客栈的纵火虽是邱婉姚肆意而为,却并不是事先蓄谋的。”宣飞颔首,本是意料中的事,便引不起他什么情绪上的变化。“只不过……”“只不过什么?”宣飞冷声问道。“来时打算截杀章家兄妹的那个叫罗春城的凶徒,竟在押送回去的路上跑了。”宣飞凝眉。侍卫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公子放心,属下已经派人一路追赶,且那凶徒是往德州的方向去的,此处定不会再有危险。”宣飞眉头微蹙,又渐渐舒展。侍卫这才又大着胆子问道:“这边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公子打算何时启程,属下好去准备。”“即刻。”冰冷的二字简短有力。“是。”得了命令的侍卫不敢再言其他,转身就要退下去。“等等。”宣飞将她唤住。“公子还有何命令?”“去严府给章家的四少爷送个消息,就说回程不能与他同行了。”“是。”侍卫再次行礼退了下去。宣飞却没有马上离开,他负手立于甲板之上,看着海面上波涛滚滚。天越来越暗了,竟然还飘下了零星的雪花。待到他肩头已有一层薄雪,宣飞才身手利落的跳下了甲板,身后的浪却卷得更高了……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断线翌日,严府门前浩浩荡荡的停着一排马车。严太夫人还在病中,这次姜氏说什么也没有答应让老人家送出来。华蕙衣不解带的在身边照顾,也没有来送行。有的时候想要说出一句再见珍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华琛、华锦兄妹拜别了严太夫人,和舅母姜氏一同返回德州。同行的还有小舅舅严绍宁。舅母姜氏说了,即便不带着他,他也会偷偷的跟去。马车队伍中除了来时的华锦华琛两兄妹及家下人外,姜氏和严绍宁还带了二十多个家将随从。且姜氏已经打好了招呼,钟县尉也一同前往作证。此时二门前来送行的,只有严钰希和严钰珂兄妹两个。正在华锦一行人要登上马车的时候,门上的人来报姜氏,说是宋钧铭来了。姜氏回首看了严钰珂一眼,还是让人将宋钧铭放了进来。那晚听过段婆子讲述的事实,严家对于宋家原来单纯的愧疚之情变得复杂了许多。若不是宋義做出莽撞之事,也不会累得严氏到死前都证不得一个清白。可华锦却明白,罗氏一早就抱着龌龊的心思,就算没有宋義,她还是会想出其他的方法来算计。而且问题的根本在于,是父亲不肯相信母亲。思忖间,宋钧铭已经走了进来。他一身烟灰色长袍,披着淡烟色大氅,正当年华的少年,俊脸上带着意气风发的笑。最显眼的是,他左右手上各拿着一只风筝。左手的蜻蜓风筝翅长欲飞,右手的蝴蝶风筝翅美欲震。也许是没有料到严府二门前如今会是这副光景,所以看到一辆辆马车和前面站着的人,他的脚步顿下,有着淡淡血丝的眼眸虽看起来有些疲惫,却仍然炯炯有光,没有出现一丝惊慌和诧异。宋钧铭放下手中风筝,彬彬有礼的上前对着姜氏见了礼,“姜夫人,看来小侄来得不是时候。”“也没有不是时候。”姜氏淡笑,“我要带着琛哥和锦儿回德州,希哥和珂儿也都在家里,你同他们一处聊聊。”宋钧铭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看向华琛和华锦,“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华锦颔首微微一笑,华琛则上前一步与宋钧铭说道:“这次因为有些事情要急着赶回去。宋兄的才情令小弟敬佩,却只能下次有机会再向宋兄请教学问了。”“下次?一定会有下次的。”宋钧铭垂眸掩住所有的情绪。他转身拿起刚刚放在地上的两只风筝,那是他连续两夜赶制出来的。每一根藤条都是亲手绑的,每一处花纹都是他亲手描绘上去的。特别是那只蝴蝶风筝,他前后一共画了三次,到最后才满意。严钰珂的目光也落在那只光彩夺目的蝴蝶风筝上。宋钧铭走到华琛身边,将蜻蜓风筝递给华琛,“你们初次来到昌邑,我也没有什么送得出手的东西,这只风筝是我亲手扎的。”华琛看着那只生动活现得像是要马上振翅高飞的蜻蜓风筝,笑得露出一口小白牙来,“宋兄不但博学多闻,而且还这般的心灵手巧。”宋钧铭笑笑,“家母是潍坊嫁过来的,很会扎风筝。”华琛把风筝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着,很是喜欢,“这风筝真是漂亮!”站在华琛旁边的严绍宁却上前拍了拍宋钧铭的肩膀,“宋兄,认识这么多年你怎么没有送我一只?”又很是羡慕嫉妒的盯着华琛手中的风筝。姜氏斜睨了一眼严绍宁,颇有些头疼的道:“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怎么还和铭哥兄弟相称呢?”严绍宁嘿嘿一笑,“我与宋兄相知,不在乎辈分。”宋钧铭却已经走到了华锦那辆马上的边上,“华锦表妹,这只蝴蝶风筝送给你做留念吧。”他将风筝递给她,微微颤抖的手指让蝴蝶的翅膀轻轻煽动。华锦看到严钰珂的目光从风筝上收了回来,这才看向宋钧铭那甚至有些虔诚的目光。她微微一福又扬唇一笑,毫不犹豫的接过了风筝,“那就谢谢宋公子了。”“好了,你们兄弟姐妹终有再见的时候。”姜氏由丫鬟扶着率先跨上了马车。宋钧铭向后退了几步,站在严钰希的身边,掩在袖子中的手却紧紧的攥着。此时的心情就像他第一次跟母亲学扎风筝,扎了好几天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