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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的。在头痛欲裂中接通了电话,王波波的怒吼左耳进右耳出,缓了个十来分钟,陆照渊才醒过神来。他昨晚喝了多少?看着桌上一堆空瓶,陆照渊哀嚎一声,薄毯从身上滑落,他昨晚居然就在这沙发上睡着了。在桌上翻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手机,和王如懿留下的纸条,告诉他在厨房给他买了早饭。他欠的人情真是越来越多了……说到底,人家王如懿没对他怎样,反倒帮了他不少。陆照渊忽然有了一种债多不压身的感觉,他捏了捏发胀的太阳xue,翻身下了沙发,不出意外地踢到了茶几,摔了个大马趴。陆照渊:“……”现世报来得太快。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散发着一股汗酸味和酒臭的混合味道,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此刻形容狼狈。看看表,已经快中午了,难怪王波波一直催他。陆照渊用冷水洗了把脸,总算清醒了些,王波波的夺命连环CALL又响了起来。“怎么了,波波?”出人意料的,那边沉默了一会才说:“照渊,你的办公室……”“怎么了?”“少了点东西。照片和绿植都被拿走了。”“是沈迎霄吗?”陆照渊急忙问道。“不……是助理,怎么,照渊,你见到沈迎霄了?”王波波惊讶道。“……是的……拿走就拿走吧,那原本也是他的东西,放在我手里也养不活……对了,波波,你看看车库里的车……唉,不用了,应该也开走了。”话说完,陆照渊才觉得自己话语里的无奈。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把一个人的痕迹从生活里一点一点剥离的滋味他总算是尝到了,这算什么,你总该习惯的,陆照渊告诉自己。只是……掌心里捏着的纸条忽然有些发腻,汗水已经浸透。陆照渊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是沈迎霄想见他吗?那为什么会通过关悦诚的手来传达?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星期六,郦都酒店,709。这几个字已经烂熟于心。去或不去,陆照渊不用问自己,他难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去的话,恐怕会抱憾终身。至于等待他的是什么,陆照渊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即使是刀山火海又怎样,他难道就不会去了吗?想到沈迎霄那句“分割不均”,昨晚上那一幕又清晰在他眼前浮现,沈迎霄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记得,撕掉合同书的动作也仿佛在他眼前慢动作回放。这次恐怕他真要元气大伤了。昨天通知他要撤资的几个项目正处于关键之处,每天的开支少说就有几十万,停一天工就亏损一天。替代的投资不是一天两天能到位,怎么撑过这段时间的财务危机恐怕是他才该头疼的。陆照渊突然想起了一个词,净身出户。这就是对他的惩罚吗?给王波波发了个短信,告诉他自己有事暂时不能过去,就果断关了手机,不管那头王波波气得跳脚,陆照渊打车到了郦都酒店。就当做……是他在赎罪吧……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努力写。。。有越写越多的趋势。。。人物越来越多。。。。。好讨厌啊。。追的文好久没更新了弄得我也十分不想更新。。。☆、单刀赴会(2)酒店当然是很华丽的。欧式的装修风格,昏黄的水晶吊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墙壁映照出陆照渊此刻紧张的样子。厚厚的地毯吸收了一切声音,人走在上面悄无声息。空无一人的长长走廊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不知道路的尽头是否是一个吞人的黑洞。陆照渊在709号房的门口伫立许久,像一个毛头小子一般犹豫不决。他记得那时候他去外地拍戏,在剧组里一泡就是两三个月,住酒店成了家常便饭。沈迎霄来探望他,又怕被经纪人撞见念叨,就偷偷摸摸地把人藏在酒店房间里厮混,半夜带人出去吃夜宵。点几串烧烤和啤酒,在夜色中喁喁私语。沈迎霄爱喝酒,酒量却不行,几杯黄汤下毒,皮肤上就泛起晶莹的薄红。陆照渊得看顾着他,怕他喝多了,就偷偷喝完剩下的,所幸他面糙皮厚,脸上显不出来醉意,不然又被嘴碎的助理唠叨。他几乎是像照顾孩子一样疼爱这个男孩子,希望把所有最好的东西放到他面前。不知不觉中,门已经被他推开了。并没有想象中的什么恐怖画面,也没有扑面而来的严厉指责和控诉。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暧昧的灯光从卧室里间倾泻出来,映照在金色的丝绸床单之上。陆照渊轻轻走过昏暗的走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五彩的磨砂玻璃门轻掩着,露出一条细缝。陆照渊走进卧室,踩着地上散落的一些玫瑰花瓣,屋里有一个人居住痕迹——挂在沙发椅背上的几件衣服、半掀开的被单和倒在地上的行李箱。一瓶已经打开的红酒放在小茶几上,一对高脚杯里盛着暗红的酒液。。他来这里干什么呢?陆照渊脸上突然如火烧一般,就为了一张沈迎霄写下的纸条,他眼巴巴地来这里做什么?是再接受一次冷言冷语的洗礼?陆照渊忆起青年冰冷的面孔,和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火热的心渐渐冷了下来。想起那瓶已经打开的红酒,陆照渊的心沉了沉,在他之前,是谁来了?一种可怕的可能在陆照渊脑中出现,他摇了摇头,渐渐后悔起自己的冲动和自作多情。就在此时,浴室的水声停了,陆照渊僵硬地转过头去,却见到了一个根本不应该在此出现的人——“陆先生”“你怎么在这!”陆照渊吃了一惊,大叫出声。张孝伦弯起嘴角笑了笑,身上只围着一张浴巾,湿哒哒地刚从浴室中走出来。他一边故作诱惑地擦着头发,一边略带哀怨地说:“诚哥说一张纸条就能把你引诱过来,我还不信呢!”陆照渊皱了皱眉:“迎霄呢?”“急什么呀?”张孝伦靠近陆照渊,上下把他打量个遍,难耐地舔了舔嘴唇,“陆哥身材真好……”陆照渊一把揪住了张孝伦伸过来的手,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他骨头捏断:“我再问你一遍,迎霄呢!”“疼疼疼……陆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啊……那么着急干嘛……”陆照渊厌恶地甩掉了张孝伦的手,却忽略了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异色。“嘭!”后颈被出其不意地猛然一击,陆照渊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露出了站在他身后的关悦诚。完全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关悦诚一身黑衣,手上戴着皮手套,他面色冷酷地检查了一下陆照渊的状况,对早已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