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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常早就吩咐下去,要尽心伺候着,因为两位要小住几日呢。“太爷爷,可想您了。”施宁一见到吴老太爷,就像只小雀儿般飞了过去。“是宁小子来啦?”吴老太爷瞧真切了,那确实是他惦记的宁小子,当即笑得合不拢嘴,抱住扑来的小雀儿。“太爷爷过年好,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施宁抱过之后,就开始唱开了,伸着手问吴老太爷要红包。“呵呵呵!你这小子,这么大了还要讨红包。”吴老太爷拍拍他的手掌,取笑道,可到底从怀里掏了一个红封出来,放在施宁的手掌上。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那是自然的呀,还没娶妻就还是小孩子!”施宁不客气地收下了,摸了摸是薄薄的一张,这是银票?还是什么?“别忙着拆,回去了再拆。”吴老太爷阻止他说道。“那好吧。”施宁看了看吴老太爷,又看了看老常,笑道:“管家爷爷,过年好!你可有红包给我呀?”老常呵呵笑道:“老常是穷人,可没有红包给你,不过老常准备了一桌好酒菜,可是你爱吃的素菜。”“那敢情好呀!”施宁笑眯眯道,把印心拉过来,责怪道:“你怎么不过来祝太爷爷过年好,有红包拿。”竟是显摆一下他的红包。“呵呵呵,宁小子你不知道吗,他的早就拿了。”吴老太爷笑道。“嗯?早就拿了?什么时候?”施宁看着印心,难道他之前就已经来了。印心点点头,说年初一已经来过了。他拉着施宁在旁边坐下,不让他再腻歪着吴老太爷。“宁小子,听说印心的新宅,就在你们家隔壁?”“是啊。”施宁眨眨眼道:“太爷爷您现在才知道吗?”“倒也不是,印心那小子,还没买宅子就告诉我了。”吴老太爷笑呵呵道:“也好也好,住得近,有个照应。”“是呢,他住过来,我就可以常常去串个门。”施宁暗笑着挑了一眼印心。印心眉毛动了动,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这儿可是吴宅,可不许这样玩的,万一被吴老太爷发现了,谁知道会不会把老人家气坏。“此次回来,还住在梅香园吗?”“是呀,住惯了,不必折腾其他的。”施宁说道。初五起,俩个就在吴宅的梅香园住下了。施宁走在熟悉的园子里,望着当初那个令他差点一命呜呼的池子道:“你瞧,那就是你伤了我的心的地方。”他扯着印心去看。印心瞥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要是早知今天,他别说把施宁扔水里了,就是捏疼他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可是做人没有早知道,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眼不见为净,以后加倍对施宁好。“怎么了呀,不愿意看呀?”施宁好笑地扯扯他,可是他就是不看,“哼,我怎么就那么好脾气了,竟然轻易原谅你。”想当初,印心还要抗扛起他去茅房呢。“难道你现在还怪我?”印心认真地问道。“那你呢,你怪不怪你自己?”施宁也认真地问道。“怪。”怎么能不怪呢,只是不想去想罢了,想起来就心疼。“那我就不怪你了,我原谅你。”施宁抱着他的手臂说道,心底喜滋滋地。他觉得印心越来越温柔体贴了,也爱说甜言蜜语了,这是上辈子再宠爱他也没有的事儿。也许是因为,上一辈子他自个也不曾说过什么好话。可如今就不同了,人是会互相影响的,他常常在印心耳边说些好听的,印心偶尔也会蹦出一两句令他心肝儿乱跳的。☆、第56章年后初十,各官员减少了走动,等十五元宵一过,就要开始恢复上早朝。印心和施宁一共在吴宅住了五天,就是初十那天才回来的。十五的晚上一起出去晃了一圈儿,在河岸上的小楼里看一看人间灯火。十五后,印心少不得就要忙碌,这段日子来,二人同进同出,施宁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骤然要结束这般美好的日子了,他有些不习惯。“莫要愁眉苦脸地,你生辰之前,你千岁爷给你个惊喜。”印心见他不开心,就说道。“什么惊喜?”施宁果真给吸引了注意力,他猛然想起来,印心还欠他好多东西没兑现呢!“到了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能告诉你。”印心又不说了。“真正讨厌啊,说一半不说一半地……”施宁嘟着嘴抱怨道,抓了一把瓜子恶狠狠地吃着,很烦躁的样子。“丑死了!”印心嫌弃着他眼下的模样,可眼里头尽是笑意。“你嫌我丑?”施宁惊愕道,然后就气呼呼地伸手要打他:“你才丑呢,我娘亲说我是天下间最俊俏的男子!”“倒也没说错,不过说不上男子,你还小。”印心认真道。就是这幅认真的模样,可把人气坏了,闹得施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动手动脚脚。亏得二人衣着光鲜,身份明显不凡,也就没人敢说他们闲话。要不然呐,两个男人这般放肆,早就被说烂嘴了。这时楼梯上,上来两个少年郎,东张西望,像在找什么人似地。“阿奕,快看!是他们!”徐惟和严奕,在这边已经候了几天了,今天晚上终于在茶楼里再次见到了印心和施宁。徐惟激动地大力推了一下严奕。“嗯。”严奕已经习惯了同伴的咋咋呼呼了,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他要找的人,他们就在这里。“咱们,就这样过去?真的行吗?”可是人找到了,徐惟就开始不确定了。他觉得这事儿,没戏,人家为什么还要管这个呢。“不试试怎么知道,他的手长着呢。”严奕说道,就移步前往那桌。印心和施宁正打闹着,就看见两个少年站在自己桌边儿,他们停了下来,看着俩人。“九千岁。”严奕拱手行礼道,他身边的徐惟见状,连忙也紧张地低头行礼。“你有何事?”印心一看就认出了,这是年前那个画画的少年,他还给过他一只令牌。今儿这架势来,是有事求他。“我命严奕,家父是靖远侯严伯冬。我有一事相求。”严奕把令牌拿出来,握在手里说道。“说罢。”印心伸手取过令牌,收入怀中。“我,我想拜入尹阁老门下学画,请九千岁帮我。”严奕低着头请求道。“尹阁老?他不是退居国子监,坐先生去了吗?你想学画,大可以进入国子监。”一个侯爷的儿子,进国子监应该不难罢。“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