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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可以睡觉了。”“好……”徐泽答应一声,从床上滑下来,端着水坐在小凳子上刷牙。满口清凉的味道让他清醒了不少,望着时延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看什么呢。”时延点了点他鼻头,好笑道。四只脚放在一个盆里。温暖的水没过脚面,皮肤和皮肤贴合在一起,小脚踩在大脚上。时延望着专心踩着他脚的徐泽。要用多久,才能看着一个孩子逐渐地长大。要用多久,才能让一个孩子明白什么是爱。而一生,又要用多少个这样安静而又祥和的夜晚拼凑而成。没有太多的计划,也没有太多的追求,只是这样陪伴着,一日一日。似乎就已经足够了。“哥。”徐泽突然叫了一声。“嗯?”时延抬头。“我的信写好了,”徐泽匆匆擦了脚,跑到桌子前拉开抽屉,取出几张信纸,“你看!”时延点头,“我也写几句,到时候孙大娘和唐伯伯就能看见了。”“好啊。”徐泽兴奋起来,刚才的困意早就飞走了,拉着时延就要往床上去。“等……等等。”时延擦了脚,把水倒掉,上了床,展开徐泽的信纸看他一板一眼写的端端正正的字。“童童,你好吗?我现在和哥哥在新海,有房子住。哥哥打工,我看书。我家里还有一条蛇,你想见见吗?……”徐泽稍显稚嫩的笔触里暗藏着淡淡的骄傲。时延把纸一收,拉掉灯,关了电热毯,把徐泽往怀里一搂,果断道,“明天再写,现在睡觉。”“哥?”徐泽在黑暗里眨巴着眼睛。“哥明天写了,给你买信封和邮票,你把它往邮筒里一塞,他们就会收到了。”时延在徐泽耳边轻声道。“好。”徐泽的声音更轻。第二天时延问过陈青才知道,原来那个老郭就是那么个热心肠的人。甭管周围搬来了谁,他都会上门送南瓜饼。也亏得南瓜保存时间长,不然还真没办法吃很久。老郭的老婆死得早,家里头又有些变故,只有他一个人了,所以,他总想着跟周围的人说说话,聊聊天。他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他老婆最喜欢吃的南瓜饼,所以,他才经常给人送南瓜饼。这么一说,时延就放心了。人老寂寞,是很正常的。早饭过后,时延跟李大叔说的一声,就带着徐泽去了最近的邮局。买了两个牛皮大信封和几块钱的邮票,把其中一个信封折了和邮票、信纸一起塞进另一个大信封里,借了浆糊封住封口。时延在信封皮上写了邮编和收信人寄信人地址,然后抱起徐泽,徐泽亲手把信封从绿色大邮筒的投信口塞了进去。“哥,明天他们能收到吗?”徐泽又问了一遍。时延无奈,要搁以后那些快递,交通发达,运输也畅通,一天之内送到这也没什么。可如今这年头,一封信上传下达,不送上个把月不错了,哪还能明天就收到?再加上还有回信寄过来的时间,这一来一往的,再快也得半个多月。快到晌午的时候,时延把南瓜饼热了一下,和李大叔、李大妈他们一起尝了,味道真的相当不错,连李大叔都竖大拇指。徐泽更是吃得满足。这种东西其实更适合热乎着吃,如果昨天他们当时就吃了,口味一定更好。怪不得说是拿得出手的东西,说不定从老郭的老婆死了以后,他就在南瓜成熟变老的时候,成天地做着南瓜饼,以此思念老婆吧。又忙碌了一整天,回去,抱宝贝,睡觉。接着,有一天。日子过得踏实而又充实。这一天早上起来,时延忽然眯着眼睛看着徐泽,“小泽,你最近是不是……”徐泽猛地扑过来捂住了时延的嘴巴。第49章前世&就这尿性“果然是……”时延皱了一下眉头,把徐泽拖过来控制在怀里,手从衣服下面伸进去摸了摸徐泽的肚子,鼓鼓的。又伸手要扒徐泽的裤子,徐泽立刻挣扎。“小泽!”时延脸色沉了下来,手掌却轻轻拍着他的小屁股,“让哥看看,不然你会一直不舒服。”徐泽跟时延对视了一眼,看得出那双眼睛里的焦急与担忧,终于还是乖乖朝着时延膝盖趴了下去,任由时延给他扒了裤子。时延仔细对着后面看了一会儿,伸手戳了一下,徐泽嗯哼一声,显然是很难受。看他这副样子,时延忍不住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都红成这样了还不跟我说!”时延就觉得奇怪,最近徐泽吃得东西越来越少,以往吃饭的时候总是很高兴,但是现在他却总是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平时的精神头也不大好,闷闷地不爱说话。他问过李大妈,李大妈说可能是肚子里有虫,吃点打虫药就好。可还没等他买打虫药呢,他就发现徐泽居然好几天没有正常上厕所了。徐泽的头垂在他腿侧,静悄悄地,时延把他抱起来一看,一双眼睛已经跟兔子似的了。还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的,一脸的委屈。时延又是自责又是心疼,轻轻地抱了一下徐泽,拿了点钱就往外走。徐泽慌乱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哥,对不起……”“哥不怪你,只是怕你难受。这个不是多大的事情,哥出去拿点药给你,一吃就好了。”时延眉眼缓和下来,低声安抚。“我跟你去……”徐泽不放手。时延却不同意,“你在家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他就大步跑出了家门。半个多小时以后,他跑步回家。还没走近家门,就望见徐泽坐在家门口的石块上。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可是冬天!可看看徐泽那被冷风吹得煞白的脸,他又什么都说不出话来。“小泽,回家。”时延冲徐泽伸出手。徐泽脸上浮出一抹亮色,高兴地答应一声,把手放在时延的手心,冻得时延一哆嗦。进屋,关门。时延买到手的是那种甘油,人体体温会让它自然地化开来,通肠润便。接下来的过程有些缓慢,时延怕弄痛徐泽,所以始终都小心翼翼了。等徐泽终于酝酿出便意,急急忙忙冲到厕所里去,时延才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拉出来了。“小泽,”时延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屋顶,语气带了一丝不确定,“你说,我能照顾好你吗?”徐泽折腾累了,沉沉地睡了。耳边静悄悄的,时延心里却在翻腾。很多前世的事情又在这一刻占据他的思绪。**“延哥,”徐泽冲过来,跪在他身边,手搁在他身上,却像是怕弄痛他似的,一直不敢落下来,“延哥你怎么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