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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住,他虽然神智不全却知基本的礼义廉耻,蓦然听到这声指令自然接受无能。屋内的烛光闪闪摇晃,映照着芥茗的面容俊美得不真实,那一双眼凤目微扬,似故意戏弄又似含情脉脉,他盯着玄兮,一眼看出对方的挣扎,他不禁缓缓转过身正对着玄兮,托着下颚笑道:“看来你不喜欢我。”玄兮双眼蓦然睁大,额头青筋突起,低哑嗓音沉沉抗拒道:“喜欢!”乍然听到这个词从玄兮口中而出,芥茗控制不住地心跳失了瞬节奏,可欢欣不过片刻,他复杂地盯着玄兮,对方坚毅俊朗的面容纯粹的令人刺目,他伸出手摸了摸玄兮的脸。“你喜欢的是芥茗,还是重明?”果不其然,玄兮的脸上表现出深深的纠结,剑眉紧拧。好吧,芥茗笑了笑,眼中难辨喜怒。玄兮乃至所有人埋藏在心中不肯述说的秘密,过了这么久他也猜得出来了——重明,芥茗,赐名时就蕴含的希冀,此刻如同一面张牙舞爪的刺青印在他的脸上。玄兮不是容易激动和着魔之人,经历了这么久芥茗早有猜测,只有传闻中那个重明仙尊才是玄兮的白月光,玄兮尊他敬他,孺慕之情不需言表,当年弑师之事恐怕猫腻颇深,也只有将自己当做了重明才会让玄兮当时执意要将自己收至麾下。加之今日的云珏仙尊,若非因为自己和他师兄相似,他堂堂仙尊又怎会对自己亲切有加?“要是你发觉我不是重明,可还会对我如此好?”芥茗眯眼问他,明明在笑,却透着一股阴狠劲儿。也只有趁着玄兮如今全无自主意识,他才敢如此直白又冲动地问出这个问题。玄兮全眼都是他,闻言竟缓缓摇了摇头:“不。”不!?芥茗掌心一热,床榻帷幕瞬间燃起,火光印着他的面容狰狞至极。“连神智残缺的时候都如此执着!?”他咬牙切齿的笑问。玄兮眉头皱的很紧,难以理解芥茗一句句话深含之意,他垂头看着青年的周围尽是火光,青年盘踞其中神色阴鸷,本能凭借习惯挥手熄灭大火,有些怒意地一把握住芥茗的手腕。芥茗抬头看他一眼,不耐烦的笑了笑:“能耐啊,人都不认得了还会施法。”他反手一握紧紧扣住玄兮,趁对方懵然之际将人反推到未烧着的榻上,洞冥之力缓缓输进对方身体。玄兮立刻感受到有法力冲突,他想推开芥茗却被芥茗狠厉的模样震慑住,芥茗嘴唇紧抿,眼睛眯的像一支狐狸,洞冥草的力量对于辨认邪魔歪道特别厉害,玄兮的元神和内丹都未受到影响,只是意识被混入了一缕魔气,那股魔气诱发了玄兮所有情绪的大爆发,情绪高涨之后又冲突,自然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芥茗皱了皱眉,修仙的人大多不谙魔宗手段,可他是洞冥草,他想根除这缕魔气易如反掌,青鸟当时究竟是时间不够无法放大招还是特意手下留情了?他刚想化解这缕魔气,到半途停了下来。玄兮眉头轻蹙,高挺的鼻梁在明暗下笔直的如同一把刀,困惑却包容地看着芥茗,被他注视的芥茗手微微一顿,停止了输送法力。“我芥公子,最讨厌被人当替身。”芥茗一把扯开了玄兮衣襟。作者有话要说: 正经的人,正经的扯衣襟。今晚小天使们不要逗留外面太晚啊~明天七月半哦~☆、听说仙君出马玄兮清醒不过是第二日,未睁眼,身旁却有焦糊的味道,他坐起身不小心踢倒了床边一根木条,发觉床榻竟烧了大半。屋外的云珏听到声响,立刻推门进来:“师侄你可醒了!”他刚一进来眼神一紧,视线落在玄兮大敞的衣襟上,宽阔结实的胸膛竟七七八八多了好几处颜色诡异的青红。搁在任意一个潜心修道的仙尊身上都会觉得这是打斗来的,唯有游手好闲的云珏敏感地察觉出了什么,目瞪口呆无言以对。玄兮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不对劲,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觉神经突突跳动。他立即抬头看向云珏,云珏也不知何来紧张,双手举起:“我什么都没看见!”玄兮皱了皱眉,起身拉好衣襟不作多语。他已经有上千年不曾睡眠了,修道之人以打坐静修代替睡眠,这次昏睡一夜,竟将脑袋睡得昏昏沉沉,竟连先前发生了何事都记不清。云珏看着他有些僵硬的动作,想破脑袋,终是犹豫道:“师侄……你这……”“如何?”玄兮束好发冠,一身正气地转过身来,云珏打碎了一口牙吞回肚中,摇摇头:“无事,徒孙在剑势宗的弟子厢房检查魔气。”玄兮剑眉一凛,不明所以地看向云珏,不知其言何意。云珏看着自己脚尖:“我拜托徒孙帮你治治脑子,你脑子昨天被青鸟打坏了,他今日一早才从屋里出去。”明明语气极低,传入玄兮耳中却如同一阵惊雷,他定定地看着云珏半晌不知应作何应对,云珏也知尴尬,摇摇头道:“师侄,那孩子不是师兄,你先前带回来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了……虽然看着也很讨喜,但……你有什么打算吗?”玄兮抿唇,终是轻声道:“我收他为徒,不可因为他非师父就驱逐离开。”“我也知道,可是……哎!”云珏极少的表现出成熟的一面,略带担忧地问道,“那孩子长得和师兄太像了,你对他那么好,他若是动了什么别的心思该当如何?”玄兮决绝摇头:“不会。”云珏斜眼看着他,视线直直落在衣襟处,玄兮收到这道目光,眼神微微阴沉。另一边,芥茗面无表情地站在弟子厢房之外,他知道自己的挑衅玄兮一定已知,这就如同下了一封战书,把他豪放大胆的念头端上了台面。若是玄兮仍像往常一般冷冷淡淡那也就算成功了一半,毕竟按照玄兮的性子,只要不是怒不可遏,都算容忍。他芥茗委屈了自己作一个替身存在这么久,定然不会轻易妥协!想了半晌,他嘴角慢悠悠扬起。暮沧笙走过来看到的便是芥茗神色骄矜、负手而立的模样,一根黑色发带难辨地缠绕在芥茗的发丝之中,束起恣意的马尾,几缕黑发垂落眉梢,风流无限。“芥公子。”暮沧笙挥退身旁的弟子们朝芥茗走来,轻轻喊道,心中涌起一丝愉悦。芥茗嘴角笑意收起,不算热烈地看了眼暮沧笙,直言不讳:“你手段挺厉害。”暮沧笙一愣:“芥公子所言何意?”“不用和我来虚的,暮映辉身上魔气绝非外侵,我除魔驱邪这么多年不可能分辨不出。”芥茗直直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