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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梨花,清瘦的脸上露出浅笑,“此事我记在心上,仲舒且宽心。”二人相顾而辞别,走在路上时,已是月儿出现,隐于云端,又露出一半。李清言叹了一口气,转身往角落看去,无奈道:“少卿出来吧。”这傻子跟了他一日,也不知吃饭了没有。王少卿拉长着脸,慢慢出来。此刻唐小六忽觉王少卿很可怜,自从那日之后,很少见到王少卿,若是撞见了,王少卿也会回避他家公子,不知是怎么呢。近来也没有和他吵嘴,要多奇怪便有多奇怪。王少卿慢步踏来,那张俊朗的脸上有几许不情愿,又多几分隐忍。李清言不知他苦恼,只问:“少卿,吃过饭了吗?”王少卿摇头,目光不敢与他对视,只看向别处,远处飘来荷花香,淡然怡心,融入空气,闯入鼻间。李清言上前几步,拉着他的手,“我带你去吃吧。”王少卿扬起头来,“本、本公子自己能去吃。”说话间似是要挣脱李清言的手,又慢慢紧紧握着,仿若欢喜握紧之后,不太真实又落了空。直到李清言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指间,一种奇妙的感觉冲入他心房,心跳加速之余,又令他欲罢不能。他只管低着头,任由李清言拉着。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拉着,他的所有第一次给了李清言。忽然李清言一张淡然的笑脸,在夜色里,犹如月上桃花,灼灼耀眼。朦胧的夜色中,他无法清晰地洞悉李清言的所有。只见他竟然伸手摸着王少卿的头,对他道:“少卿,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王少卿愣了愣,稍作回神,“没有,就是点饿了。你身体刚好不要到处乱跑。”“多谢少卿关心,老毛病了,躺了好些天总要动动身子骨吧,我也不是女子,你不必惊慌担忧。”李清言说着清淡风轻,衣衫在月色下翩翩晃动,看着王少卿甚是眼花,他支支吾吾道:“我、我哪有惊慌了,本公子只是不想再抱着你睡,而且你还不洗澡。”话语前半高音后半渐渐小了下去,听上去十分心虚。李清言停住脚步,“这样啊,那两日还真是麻烦少卿了。”王少卿有些不适应李清言这么与他说话,放在以往,二人总是要互相争论一番。什么时候起,李清言不再自称‘在下’,他又何时不再‘本公子’与李清言说话。想来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有种奇特之感涌入他的心里,抓也抓不住,时不时出来挠心挠肺。月色照落下,他抓住李清言的手慢慢握紧。李清言低头一看,嘴角勾起弧度,恍若清泓月儿,梦幻优美。李清言极少出门,只知不远处有面摊,拉着王少卿往哪儿坐。王少卿不情不愿的坐下,“你就请我吃这个啊。”“少卿吃的也讲究?”李清言拢了拢衣袍。王少卿又问:“你是不是很冷,都入夏了怎么还这样,你坐在左边我帮你挡风。温老头可是说了,即便是夏日你也吹不得风!”李清言笑容从未停过,任由王少卿摆布,他说坐在左边便坐在左边,瞧他一脸认真,希望他所作之事,不是错的。他还有多少时日,细细算来,他师父离世已有两年,他还有八年的时间,八年够长了。他可以看到王少卿成为将军,亲眼见他想做之事,其他的事只求顺其自然。若当往事唏嘘时,就将这要成为往事的事做的更加值得回忆一些,至少能让王少卿记得更久,他便满足了。王少卿见他出神,“想什么,面来了吃吧。”李清言见他大口大口吃起来,不到半会儿已吃了大半,又将自个的面倒了一半给王少卿,“吃吧。我吃不了那么多,先前在茶楼吃了些茶。”王少卿未多想,他自是晓得李清言进了茶楼,还与六皇子刘泽讲了一些话。又开始吃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这样的面摊上吃面,平日可不是他作风,那面摊的摊主都不敢正眼看他,知他是大将军府的三公子,臭名远扬的王少卿,在给银两时,摊主都不敢收。摊主推着,“小的不敢收,还、还是请二位公子吃吧。”李清言斜眼看王少卿,“少卿,你先行一步。”又对摊主道:“外人传言皆不可信,这银两您还是先收着吧。”说着便塞摊主手里。王少卿拉着他,“他不要就不用给了傻不傻。”李清言只得摇头,“少卿,不能这样,这不是你想要的。”他总是能说到王少卿心里去,又闻李清言道:“你本就善良,就是脾气太差,要收敛收敛。”唐小六以为王少卿要怒吼时,听见王少卿道:“知道了。”月色将二人拉着很长很长,见他如此听话,倒是有些不习惯,李清言又道:“嗯,你想去玉门关吧?”王少卿忽然停住,眼瞳微微放大,“你怎么知道?”“想想就明白了,你生性跳脱,无拘无束,自当不会喜欢军中生活,只是还是想去玉门关,是为了大将军吧。”李清言语出细细,一点点溜进他的心底,化作心海中的阵阵涟漪,慢慢放大。谁说不是呢,大将军府中就他一个能去的,王达年纪渐渐大了,这大将军府的使命总是要人负担起来。只见他默然点头不语。李清言温和说:“多少白骨堆起来的,少卿可是要想清楚,你大哥也在哪里……”王少卿十分笃定,他眼中决绝,“我知道,所以更加要去,那年大哥和我说,他在玉门关种了一棵树,等我及冠便带我去浇水,也不知道死了没。”说话间,他眼光朦胧起来,仿是那颗树就在跟前。李清言安抚,“不会死的,那么多将士浇着呢。”他们用血浇着,当锈冑开花,树也成荫,只是这太过残忍,不忍看。玉门关旗帜飘扬,哪里有着王少卿的信念。“真的不会死吗?”他此刻如同小孩儿一般,轻轻不确定地问。李清言道:“你都没去,怎会死呢。”月色洒在李清言脸上,这张笑脸变的很是温馨,让人流连忘返。自从那日在温神医哪里得知,这样的感觉是喜欢之后,他躲避了许久,那是他没有想过的事,突然之间,让他做决定。除了惶恐之外,还是担忧,虽然曹尚书与他,这样的断袖之情自古以来,数来皆是,可是却是没有一个被世人歌颂。而且他也不确定李清言的心意,若是他不愿呢,他能如何。这些事情,是他浅薄的十八年未曾想过的,也是想不透。只得随着自己的心意走,就像此刻,他握住李清言的手,即便二人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