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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柳宣去陪着他下棋,邹沫沫就在旁边看着。柳老爷子下了一半,就推说累了,不下了,柳宣给收拾了棋盘,还为柳老爷子轻轻按摩太阳xue。房间里很安静,邹沫沫坐在那里,被房间里的淡淡熏香熏着,就差点睡着。柳老爷子在闭目养神,却突然问道,“宣儿,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这事。”“这事”到底是指什么事,大家都知道。无非是柳老爷子想要将柳瑛从柳氏集团除去,并且家族财产的分割问题。柳宣是沉默了好一阵之后,才说道,“爷爷,我是孙子辈,您这问我,我又怎么好回答。”柳老爷子依然闭着眼睛,缓缓道,“你说吧,你总有些看法。”柳宣看了沉默的邹沫沫一眼,才道,“按照现在情势,柳家产业若是分割开来,那是最最不合适的。小叔不错,再过些年,只会更好,由他掌舵柳家,我是信服的。”柳老爷子没有表示,但是看他神情分明有所放松,就知柳宣说到他的心上了,而且是投其所好。“别的,我都是随爷爷的安排,只沫沫,我没法放下心,他身体不好,没法受累,要是没有东西傍身,将来他身边又无依靠之人,想起这个来,我就没法安睡,我只希望,柳家能够给他以后足以安身的保障。这样,爸爸在地下,也才能够瞑目,我也才能够安心一些。”柳宣说得很是动情,声音忧郁,柳老爷子神情也些微动容,睁开眼看邹沫沫。邹沫沫神色平静,看到爷爷看过来,就说道,“爷爷,哥哥他是担心我,所以那样说。其实,我也并不是大家所想的脆弱,这世上,又有谁是一定要人的帮助才能活下去的?主要还是要看自己。我也并不全无谋生技能,需要仰仗家族荫庇,……”邹沫沫没有说完,柳老爷子就打断了他,道,“你是我柳家子孙,身体已经不好,断没有让你吃苦的道理。”邹沫沫垂了头,其实这次柳老爷子让邹沫沫回来,便已经是柳老爷子的明确表态了。即使是邹沫沫本人,其实也轮不到他说什么。他的神色些微忧伤,并没有因为柳老爷子的话有多少喜悦。他低了一下头,似乎是有犹豫,然后才问道,“盛叔,盛叔他真的答应断绝他和我的养父子关系了?”柳老爷子看得出来邹沫沫对邹家的不舍,他认为这是邹沫沫长情的缘故,受了别人的养育之恩,不忘人家的恩情,这让他对邹沫沫又多了好感和同情,道,“你是柳家的血脉,他没有不放你的道理。你感念他的恩情,这是好的,虽然在法律上解除了他和你的养父子关系,但是,人情是永远在的。”邹沫沫神色哀恸,交握着放在腿上的手也捏紧了,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道,“嗯。我明白。”第62章长大的心思邹沫沫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手指上的戒指默默取下来,放入一只盒子装好,并且交给了蓝管家,对她说道,“你找个时间,把这戒指送回邹家去给盛叔,就说,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再把它戴上,先让他帮着保管一段时间。”蓝管家接了戒指后,邹沫沫还交代了一句,“一定要把我的原话好好带给他,不要让他误会了。”蓝管家照顾邹沫沫多年,眼看着邹盛和邹沫沫两父子的感情深笃,以前还想着是邹盛对他这个养子真是好,两人感情真是深,这份感情在这种人家里算是很罕见的。这么多年,他们这些总是跟在邹沫沫身边的人,所见所听也就多了,有时候也会不小心看到或听到些不该看到听到的东西,于是,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全都装糊涂,没人会说出来。后来见到邹盛和邹沫沫两人左手无名指上都戴上了同一款戒指,一看,他们心里也就明白了。现在邹沫沫让她把戒指送回到邹盛那里去,而且又说这一通话,蓝管家是不敢去猜测这两人将来的关系会如何的,只是赶紧应了,说一定原话带过去。知道自己和邹盛终究要断了父子关系,邹沫沫心里非常难受。虽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心里疼痛得难以忍受。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割断了他和邹盛之间的某种联系,以至于让这个伤口血淋淋。邹沫沫脑子里很乱,他早早就洗漱了躺到床上去。他想他和邹盛之间的关系,觉得和邹盛断绝父子关系是必然,毕竟不破不立,他将来,还是会和邹盛在一起的,以另外一种形式。只是,父子关系都不牢靠,将来的爱人关系,会是什么样子呢,邹沫沫又有些不安。他想到了邹盛以前身上染上的女人香,那个早晨由女人接的电话,他的身体原因,他和邹盛之间的这只是柏拉图式的爱情,根本没法用身体和性爱来连接的关系,邹盛能够忍受和坚持多久。邹沫沫抚摸那再没有戴着戒指的手指,心里就像手指一样地空落落的。他以前虽然也为自己的身体残缺而难受过,但是却从没有像现在这边难受和无依,就因为身体的残缺,他和邹盛之间的爱情,也好象是残缺了一部分一样。除了和邹盛之间的这些事情,柳家的事情也是一团乱。这种争夺财产的事情,这种家族里是屡见不鲜,人为财死,最后很少有顾及亲情的。邹沫沫这时候也不能说自己清白,毕竟,他心里其实还是想要分一杯羹。他一边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一边又矛盾地看不上这个自己。看柳宣,他是分明在以退为进,而且柳老爷子也是真正喜欢他,邹沫沫认为,柳老爷子不会不考虑柳宣的。只是,最后一切都要看柳老爷子的决定。邹沫沫拉着被子把自己盖紧,有电话来,他也懒得接,还是蓝管家听到电话声音,敲门进来拿了手机到他面前去,道,“小公子,是邹先生的电话。”邹沫沫这才从被子里伸出手将手机接过来,就那样躺着接起电话来。“沫沫?”邹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邹沫沫却因为心中气闷不想说话,他甚至有些不想理睬邹盛,只低声“嗯”了一声。“在柳家还住得惯吗?今天过得好吗?”邹沫沫因为他的问话而心中思念和酸楚一起涌上来,却压抑住感情,用平淡的声音回答道,“这里挺好的,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变化。今天也是看书练琴,和在家里没有什么区别,你不用担心。”这个“家里”是指邹家,邹盛一听就明白,于是心里松了口气。邹沫沫长到这么大,中间时间那么长,邹盛和邹沫沫之间,总会有些不高兴的事情。邹沫沫偶尔也有说不想见到邹盛的时候,有时候也赌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