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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察觉到他的不安。他说:“况且,云深是个最不用旁人担心的人。”刘昊虽然还是十分担忧顾云深的状况,但挺严邵这么说,心中多少也安稳了些。让手下士兵继续扩大范围搜查,他自己带着严邵去看那个昏迷的鲛人。第二十三章裴扬风又和徐仲豫聊了一会儿,决定去看看叶栖华睡醒了没。卧房的床上没有人,裴扬风正疑惑间,却看到叶栖华站在墙边,在挂在墙上的那幅画。裴扬风暗道一声不好,他多日没回宣王府过夜,居然忘了月白的画像还挂在他卧房的墙上。叶栖华目不转睛地看着画中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上,黑眸和蓝眸隔着画纸静默相望。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叶栖华仍然专注地看着那幅画。裴扬风停在他身后,呼吸平稳。叶栖华回头,和画中人一起静静地看着裴扬风。裴扬风酝酿了一个很长的故事,斟酌着该从哪里讲给失忆的叶栖华听。可叶栖华却开口了:“画里的人,是我吗?”裴扬风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坦诚,又莫名咽回了喉咙里。他看着眼前的叶栖华,竟然再一次撒谎了:“是你。”画里的人在笑,眉梢眼角都是幸福和欢喜。画外的人也在笑,目光清冷,笑意嘲讽,一字一句都像钉在裴扬风心口冰锥:“你、说、谎。”裴扬风心口一颤,勉强让自己不要逃避叶栖华的眼神。叶栖华想起来了吗?所以才会问这句话,来试探他的心。如今解释也再无用,裴扬风在叶栖华的冷笑中,倍觉煎熬。“我不是鲛人,那时我双目呈现碧蓝色,是因为中了碧海青天水,”叶栖华伸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落在画中人的唇边,“可是一个中了碧海青天水的人,必然日夜受病痛和幻觉的折磨,时刻活在死亡的恐惧之中。怎么会笑得如此欢喜与满足?”裴扬风记起了那段日子。中了碧海青天水的叶栖华,五感一点一点失去,总是记不清年月,在幻觉与清醒之间挣扎到发疯。叶栖华还在等他的回答。一个谎言,只能用第二个谎言来弥补。裴扬风只好硬着头皮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因为我希望有一天,你也可以笑得如此欢喜。”真,是他真的希望叶栖华能够快乐。假,那幅画,其实是画在他与月白互通心意的那一天。墨痕洇染的那一角,原本的落款是“桃花树下裴扬风赠爱妻月白”。这个拙劣的谎言,裴扬风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他等待着叶栖华继续追问或者嘲讽,心中飞快构思着一套完美的谎言。叶栖华却轻轻笑了,桃花眼尾的那抹轻红泛起些凄楚:“不要骗我。”裴扬风松了一口气,说出了第三个谎言:“我再也不会骗你了。”叶栖华似乎是在说给裴扬风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要骗我……”他的记忆已经乱成一团,像迷雾中飞舞的一群鸽子。叶栖华慌张焦急地想要抓住记忆,可他能握在手心里的,却只有很多很多的痛苦。他如今记得的唯一一件事,裴扬风是那个曾经让他痛不欲生的人。裴扬风暗想,要让总管尽快安排人把王府中关于林月白的东西收到后院的仓库里,千万不能让叶栖华再看到什么了。入夜,一道人影翻过宣王府的高墙,轻盈地落在了草地上。谢春行心里有些奇怪,听说宣王平日里都住在宫中很少回王府,于是王府中戒备松懈,京中的盗贼们都爱往宣王府里跑。可今晚的宣王府却戒备森严,处处布防。守夜的士兵把整座主院团团围住,一只老鼠都钻不过去。这阵仗吓得住求财小贼,但挡不住寻人心切的谢春行。谢春行提起运功,借着树影的遮掩,踩着院中桃树轻轻一跃,稳稳落在了屋脊上。看王府建筑的格局,他脚下的房间不是书房就是卧房。谢春行像一团影子一样趴在屋脊上,小心翼翼地移开了一片瓦。屋里烛火摇红,香炉吐雾,不见人影。只闻阵阵甜腻的喘息声。谢春行一个身形不稳差点从屋顶上滚下去。院里桃花开的正盛,芬芳甜美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谢春行强忍住身体的反应,换了个地方又揭开一片瓦。垂落的床帐只露出一手一足,脚尖绷紧轻颤,手指快要抓坏床沿,晃动间又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腿。看着似乎是趴跪着。声音宛转沙哑,隔着床帐朦朦胧胧飘出来:“别……嗯……不能……不能再来了……”男人的声音低沉含笑:“这就受不了了?”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坏,身下的人又恼又软地呻吟一声。屋顶的谢春行捏碎了手中那片瓦。叶栖华被裴扬风折腾到后半夜,从腰腹到大腿之间那截身子几乎没了知觉,只有难受的酸麻胀痛在隐隐作乱。裴扬风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吻在叶栖华白皙的后颈上。叶栖华却支撑着起身,掀开床帐坐在床沿,看着窗缝里的夜色若有所思。卧房里的蜡烛燃尽了,侍女也不敢进来打扰。房里漆黑一片,只有头顶洒下了一缕朦胧月光。头,头顶上?叶栖华仰头,屋顶上果然少了一片瓦。裴扬风搂着叶栖华的腰,柔声问:“起来做什么?”春夜里风拂在汗湿的身上,还有些冷。叶栖华随手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让你院子里守着的人离我远点。”裴扬风拿了件白狐皮大麾,帮叶栖华披上,十分大度地尊重了叶栖华自己静一静的要求:“我的人都会服从你的命令,你让他们滚去哪儿都行。”同一片迷朦夜色。兀烈王城里,大夫在给拓跋琛换药。北荒大夫所用药物的脾气和这里的酒一样烈,血红的药汁一碰到拓跋琛胸口的淤青,尖锐的痛楚就开始拼命往每一条血管里钻。拓跋琛咬着酒壶深吸一口气,等换完药之后,他已经是大汗淋漓。大夫说:“大王洪福齐天,断裂的肋骨并没有刺进肺里,是大幸。”拓跋琛咕嘟咕嘟灌下一壶酒,问:“那个中原人怎么样了?”大夫说:“他醒过一次,发现我没有伤害他,就又昏过去了。中原人常常练习一些奇怪的武功,他的伤势不能用普通人的身体状态来估计。虽然伤的很重,但他也许真的能活下来。”拓跋琛叹了一声:“尽量让他活过来吧,他是一位勇猛的战士,不该这样死去。”宣王府。谢春行在王府的屋顶上半梦半醒地呆坐了两个时辰,忽然看到院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