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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让你护着我,纵使是我们两人结了守御之契,只要御灵珠无事,你便无事。那骨针难不成还会毁了我的御灵珠?”施阳顿了顿又道:“我知晓你是奉命唯谨的性子,最是听胤元师伯的话,但你也应该晓得变通一番。”“你现在可是被我逮着机会了,以后要是想这么欺负你,怕是没有第二次机会。”施阳转头,看着陆无疏的侧颜。不看还好,一看又似魔怔了一般离不开眼。陆无疏身上还带着深入肌理的沉香,以往这香有凝神静气的功效,但是此番陆无疏离得这般近,施阳觉得这香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越嗅越觉得心神不宁,越嗅越觉得思绪繁乱。从何时开始,自己对陆无疏这般迷恋了?还是只是因为陆无疏护了自己,心存感激?但是谁人心存感激会是这般心鹿乱撞?“难不成自己真的成断袖了?”施阳在胡思乱想了一路之后,自问一番。片刻后又自我驳回:“怎么可能,我喜欢的应该是像月邀师姐那般的女子。”而且,要是真成断袖了,陆无疏会如何看待他?施阳想着想着就有些伤春悲秋,而后索性摇了摇头。别人如何看待自己是别人的事,他何时在意过别人的眼光?瑶光台的弟子虽也都是把持了门风,但是相比于金光台,韶光台的弟子,多得是与之相立的随心随性,不拘小节。虽然听着矛盾,但也不冲突。活在别人的目光下,委实不自在。一切都顺其自然罢,真要成了断袖,不妨试试,趁着还年轻。施阳心道。他背着陆无疏这就到了阿泰山,明虚老祖的竹舍前。“明虚前辈,这就是我无疏师兄……”明虚老祖让施阳将陆无疏轻轻安置在床榻上,探了探他的灵脉,道:“所幸的是无疏中伤之后没再用灵力,倒也不难,只是要苦他一阵子了。”施阳一愣,问道:“怎么苦?”老祖不语,轻轻扒开了陆无的眼皮,只见陆无疏眼中似裹着一层极其诡异的紫色薄膜,刚想对施阳说一番情况,眼睛却又扫到了陆无疏额间的图腾。老祖转头,看了施阳腰间的瑶光扇,再看施阳包裹着的双手,便也明白了。娉娉进屋后对着明虚老祖一礼,便道:“主人,木桶与七窍冰心已经备下。”老祖点头。娉娉抬了头偷摸摸地看了陆无疏的睡颜,脂玉般的面庞抹上了一丝羞红,她想再多看几眼,又怕主人数落,这就出去了。施阳见老祖对着陆无疏上下查探了一番,又想起陆无疏还不知自己被带到了这儿,便道:“明虚前辈,我这师兄虽以礼待人,但性子颇为凛傲。我没与他说过此事,他要是知道麻烦了前辈您,定不会在这儿留下接受治疗……”老祖和蔼一笑:“这个我知晓,待他醒了你便去隔壁小室,无疏体内的牛毛毒针,没有一月有余是取不出来的,你们就暂且住下。”“多有叨扰,怀瑾在此谢过前辈了。”施阳礼道。明虚老祖只是顺了顺山羊胡,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小南何时能教出这般知礼的弟子了,难得。”也不知何时,明虚老祖手上多了一只手掌般大的冰盅,此时正冒着森森的寒气。施阳一眼便认出,这冰盅乃极地玄冰制成,千年不化,盅内装的必定是极寒之物。小盅打开之时,施阳便听到咿咿呀呀的声响,似襁褓婴儿的笑声,但又比之尖锐几分。施阳探头一看,只见冰盅内满是发着荧光的小虫,这些小虫长约一寸,细如孑孓,此刻见了光也躁动起来,数千条密密麻麻的小虫在冰盅里边乱窜。明虚老祖封了陆无疏的灵脉,抓了他的手将手指放入冰盅之中。冰盅内的小虫对于突来的外来物避之不及,像是遇到了天敌,纷纷散开。“明虚前辈,这是……”“玄冰净虫,这些净虫以各类毒物为食,清除灵脉中的毒物最为合适,只不过这些小家伙喜欢极寒之物,周边环境一热便会愈发懒散。”老祖用指尖敲了敲冰盅,盅里边的净虫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迫于无奈有些试探性的触了陆无疏的手指,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争先恐后的窜进了陆无疏的指中。须臾间,冰盅内的净虫一条都不剩。“其实清理灵脉中的毒针很简单,这些天月你便好好照顾渊儿。”明虚老祖道。渊儿?施阳记得自己并未对眼前这位前辈说过陆无疏的名,他又想起这老前辈叫自家师父小南。施阳细细一想,眼前这位前辈莫不是是从虚天出来的某位师祖?净虫入体的陆无疏呼吸加重了一番,像是醒了。明虚老祖道:“怀瑾,你便去隔壁小室等着,我与无疏稍后就过去。”施阳会意,这就来到隔壁小室。小室已经被精心打理了一番,房中陈设简洁,正中间立了一只木桶,而娉娉与斯幽正候在那儿。施阳一见了斯幽,不敢进去。斯幽一见了施阳,看他手上那副手套子,吓得端着案子就退到了卧寝一角。“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娉娉笑着问道。斯幽将小案置于桌上,对娉娉道:“娉娉姐,我先出去了,这边你来候着。”言毕便飞窗而出,搞得娉娉一头雾水。施阳见斯幽走了,这才放下心进了小室。斯幽端着的小案他也没去看,只是见到小案上的东西正冒着寒气,看了就是叫人一阵哆嗦。他又和娉娉闲聊了几句,老祖就带着陆无疏进了小室。“娉娉,怎么你在这儿,斯幽呢?”老祖问道。“跑了,也不知道是哪儿出毛病了。”娉娉嘟囔道。“把他叫回来,难道还是你来帮着无疏浸浴不成?”老祖道。娉娉小脸一红,这就想出去叫人,却被施阳一口叫住:“别!别叫斯幽过来,我来帮师兄浸浴即可。”也不知道明虚老祖对陆无疏说了什么,陆无疏进了小室也是缄默不言,被老祖引导着就来到了木桶之前。桶中早已备好了洒满了草药的凉水。老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与娉娉一同出去了。“你也出去罢,我自己来。”陆无疏道。施阳翻了个白眼。“你还怕我看了你身子不成?怎么跟个贞洁烈妇一般,平日里包裹得这般严实,现在伤成这样还怕我打你秋风?”他走到桌边,又补充道:“况且是你替我挡了这骨针,我就有责任将你照顾好,免得到时候说我无情无义,不知感恩。你看看现在的你,没人引导估计连那浴桶摆在哪儿都不知。”陆无疏见说不走施阳,颇为无奈,只好缓缓解开了自身的衣物。等施阳将小案上的东西琢磨透时,陆无疏已经一丝不挂,背对着他,背上如米粒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