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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徐遥双脸通红、极为后悔的样子,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头发还是太短了,有点儿扎手,还有点儿痒。“你太可爱了。”徐遥小声嘟囔:“林老师,我是说真的。”“我知道。”林兮和笑吟吟地看他一眼,抬手在头顶的高度比了一下,“在你心里,我在这里,”然后又落回眉毛的高度,“名利在这里,是吗?”徐遥笑得眉眼弯弯,使劲儿点头。林兮和转过头来继续开车,心里却充盈温暖得厉害。肖琳琳很快进了组,之前相关情节都重拍。——越皓林救下沈心眉,沈心眉对他心生爱慕。江湖儿女本就好爽,更何况沈心眉是沈庄主独女,性格更是泼辣,面对越皓林时丝毫不掩饰其好感。然而越皓林对沈心眉毫无好感,更因为对沈庄主的疑心而对其充满戒备。沈庄主欲与心腹论事,嘱咐女儿约钟越二人出去游玩,将这二人从山庄引开。越皓林对此极为反感,正要推辞,被身侧的谷茗殷暗暗拽了下袖子。越皓林立马止住话头,偏头看向谷茗殷,就见谷茗殷笑着对沈心眉说:“早听说保定府繁华,我们一路赶来过于聪明,都没有好好看看,这会儿正好游览一番。”沈心眉偷眼看越皓林没有反对,顿时喜上眉梢。谷茗殷道:“请沈小姐稍候片刻,我们收拾一下。”沈心眉点头离开。屋门一关,越皓林立刻小声问谷茗殷:“你为何答应她?分明是沈焕忠故意调开我们,还不知要使什么绊子。还是说,你看上了这位沈小姐?”谷茗殷本欲解释他的意图,冷不丁听见越皓林这么说,脸色一下子变得极难看,一把将他推开,沉着脸坐回桌边,背着身不看他。越皓林放了心,但见谷茗殷生气又忙过去道歉,“敏之,是我说错话了,你这么做肯定是有你的用意,我愚钝粗苯,想不出来,求你告诉我。”谷茗殷暗暗握着拳头深呼吸了两下,才转过头来,只是面色依然不渝,淡淡道:“沈小姐心思简单,我只是想着,或许能从她口中套出什么。”越皓林恍然大悟,见谷茗殷脸色依然冷淡,忙给他倒了杯茶,双手奉过去,“敏之,刚才是我错了,求你原谅我。”谷茗殷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子,却没接他那茶,“你这是做什么?你又说错了什么?”越皓林将茶水强行塞进他手里,“我自然是说错了。你是博览群书的文人,不是我这种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我不该跟你开那种玩笑。”谷茗殷定定看他两眼,仰头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咔!”陈导眉头纠结地回放着刚刚拍完的最后一组镜头。这段情节本是想表达越皓林怕钟敏之对沈心眉动心而对沈焕忠失了戒备之心,却在无意之中又触犯了谷茗殷身为太监的禁忌,让谷茗殷在心里又记了他一笔。是林兮和跟徐遥演得有问题吗?陈导愁思百结地将这段反复播放,单看林兮和的表演,没有任何问题,单看徐遥的,也没有问题,但是两人的一起看,就……阴魂不散的美方监制又凑了过来,“暧昧,right?”陈导没理他,却在人走后长长得叹了口气——真让这个美国人说着了,这俩人一起出现在镜头里,就显得很暧昧。——越皓林与谷茗殷跟着沈心眉上了街。之前两人一直在野外风餐露宿,只有旷野孤鸟作伴,如今在保定府最繁华的街道上走着,竟真的被各种小摊位吸引了目光。三人一边走一边看,尤其是谷茗殷,他从小生活在宫里,出宫也只是做些杀人放火的事,从未见过如此丰富的民生,一时间被吸引了视线。一对耍双刀的父子周围围了许多人,两人一人一对刀,耍得虎虎生风,两人还能再空中互换刀,同时做着各种滑稽的动作,看着又惊险又有趣。每次这对父子一互换刀,观众们就会用力拍手叫好。沈心眉对越皓林道:“都是些哗众取宠的把戏,并不是什么高深武艺,我们还是去前面看看吧。”越皓林没有说话,而是先看了谷茗殷一眼,谷茗殷虽然没同其他人一样叫好,但也看得眉眼弯了起来。“你喜欢看耍刀?”他微微俯身凑过去问。谷茗殷的注意力都在那卖艺的父子身上,也没看他,只是微微偏过头:“怎么?”越皓林在他耳边脱口而出:“我也会用刀,比他们耍得好。”谷茗殷诧异地扭头看他,觉得有些好笑,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两人挨得太近了,忙走开一步,一边掩饰地说道:“再往那边看看。”三人没走几步,谷茗殷突然又发现有趣的事情,脸上的好奇和欣喜就像个孩子,冲越皓林喊:“越大哥你快来看!”这是认识这些天以来,谷茗殷第一次露出这种了无心事的笑容,天真无邪地像个真正的少年,忘记装作刚刚家破人亡的样子,也放下了警惕与芥蒂。越皓林脚下一顿,随即像运起轻功一般奔至谷茗殷身前,喜悦地看着这对明亮的眼眸,眼中反射着同样的光:“看见什么了?”谷茗殷兴奋地指着一个吹糖人的摊贩,“越大哥,这个真有意思!”越皓林笑着看他一眼,走上前问那小贩多少钱一个。小贩乐呵呵地招揽生意:“童男童女八十文一个,十二生肖六十文一个,那边的花鸟鱼虫五十文一个。”越皓林一愣。这么贵,难怪没人买。他身上的钱不够了。谷茗殷在后面扯他袖子,“越大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越皓林回头看他一眼,猛得拉住他手腕,“跟我来。”沈心眉在他们身后喊:“哎!你们去哪儿?”两人都装作没听见。越皓林拉着谷茗殷去了刚才耍刀的父子前,越皓林挤进去同那父子说了几句话,那对父子将信将疑地将手中的四把刀都递给了他。谷茗殷又惊讶又好奇地看着他,越皓林隔着人群冲他一笑,同时拿着四把刀耍得密不透风,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响亮的叫好声,吸引了不少看客过来,铜板“哗哗”的就像下雨一样撒过来。越皓林数出一百文揣进怀里,剩下的都留给了那对父子。他拉着谷茗殷回到那个糖人的摊子,问谷茗殷:“想要哪个?”谷茗殷腼腆地抿抿嘴,蹲下挑选,在童子和老虎这两个之间犹豫不决。越皓林也蹲下/身,问他:“你属虎的?”谷茗殷点点头,随口问他:“越大哥属什么的?”“我属猴——我比你大了七岁。”越皓林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我记得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