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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不出来。“这里的规定我只说一遍,以后犯了的人——”钟源突然一顿,像是刻意停下来观察这些人的表情,“禁闭两天。”下面一群人都开始磨牙了。“一!”钟源被那些愤懑的表情取悦了,说话的声音更大了一些,“早上五点钟集合!听好了,五点钟集合,不是起床!明天早上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按照这个队伍,全部给我来齐了!来晚了的,自己滚去禁闭室。”一个新兵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五点?!”“有意见?”站在旁边的一个军人瞥过去,那个新兵息声了。“二!”钟源背着手在队伍里面穿过,“吃饭的时间永远只有十分钟!就算你们十分钟吃东西会噎死,也得给我全部吃干净了!食堂里给你打的饭,剩下一颗米,下一顿饭就可以直接取消。”这下子下面的反应就更大了,一些人都忍的脸色发青了。“三!哦,这只是一个通知,你们每个人,都只有两件换洗的军装,要是不想第二天一身汗臭味,晚上就都给我乖乖的滚去洗衣服。”钟源突然停下脚步,他站在了一个神色最平淡的新兵旁边,手搭着他的肩膀,“有意见?”那个新兵目光都没有晃动一下,“没有。”钟源‘嗯’了一声,“看来你们都没什么意见,那么,从明天开始,谁迟到,谁违反,一律关禁闭!”“妈的,上辈子肯定是关禁闭关到死了的,这辈子这么爱这个地方。”下面有个新兵在和旁边的人嘀咕。旁边的那个人也是忿忿附和。钟源就跟没听到那些个咒骂一样,走到最前面,拍了拍手,“我这里不是学校,请假什么的,说出来别怪我直接一个嘴巴子直接甩上去,每天早上的出勤,你就是要死了,也是得给我死在这个地方。听到了吗?!”下面稀稀疏疏的回应,“听到了。”钟源指着远方的一棵树,是他的眼神太好了一点,居然看见了上面的一只鸟,指着那只鸟对这群新兵蛋子说,“如果你们回答的声音连这只鸟都惊不起来,那就默认为没听到,我也会默认的认为你们不需要解散这个命令。”下面的一群新兵各个都被气的吐血。“听到了吗?”钟源抱着胸又问了一遍。这下子下面的那群人不敢装样子了,一个个扯着嗓子喊,只想着早点解散好好把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洗一洗,“听到了——!!”百米外的树上上鸟儿扇扇翅膀飞了起来。“嗯,看来大家精神都不错,晚上适应性突击训练。”钟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脚下,“一个小时之后,没站在这里的人,知道要去哪里了吧?”话音刚落,那些本来就站没站相的新兵呼啦一下全散了,被老兵带着各自回了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钟源后面一个人说,“今年这招的还像回事,起码也不全部都是蔫货。”一个人说,“我看刚刚前排的第三个就不错,看起来都比那些个有气场。”“斜后面也有一个,穿黑衣服的,我看也不错,看眼神心性稳的很。”一群人自顾自的争执着,到最后突然问了钟源一句,“钟源啊,你带来的人里面,你最看中哪个?”钟源抱着胸,嘴角还衔着笑,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那话。现在已经是下午五六点的样子了,太阳都西斜了,从这个地域看,太阳远比其他地方来的更加壮阔。绵延百里,连残阳都耀眼的叫人不敢直视。新兵大多都去忙着自己安家落户去了,老兵则一个个赶去了食堂,钟源站在空旷的场地上,目光远眺那壮丽的落日。绿皮子车上整理那些新兵蛋子行李的老兵都走了下来,他们都拎着那些放到特定的地方去了,只有一个人脸上有些为难的拎着一个黑色的背包,背包里面灌了点黄沙,但是东西却一样不落的收捡在了里面,那个老兵走过来,对着钟源敬了一个军礼,钟源是看落日看的入神了,连人走到旁边都没注意到。最后还是被一阵叫声惊醒过来了。钟源转过头看着那个拿着背包的老兵,眉角都挑了起来,“怎么回事?”对方把背包的拉链拉开,一只杂毛的小狗就呼啦一下子钻了出来,全身的灰毛已经褪了一些去了,长出了黑白两色的毛,现在三种颜色混杂在一起,难看的很。钟源微微诧异了一下,“怎么了?”“这只狗是今年的新兵带过来了,军营里没说应该怎么处理活物。”对方说。钟源看着那个背包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个几次逃跑的新兵,真是印象深刻的很。那只从背包里探出头来的狗一个劲儿的冲着钟源叫,裂开的嘴巴里露出还没长利的牙齿,特别凶,但是又可怜可爱的很。和那主人一个德行。钟源想。老兵还在征求他的决定,“应该怎么处理?”钟源捏着那狗脖子把它拎了出来,放在眼前看了两眼,得出了个结论,这狗长得真挺丑的,“行了,东西还是放在寄放处吧,这只狗先放我这儿。”老兵听了钟源的话,拎着背包走了。钟源捏着那狗脖子,最后还是怕自己下手每个轻重把它捏死了,改用手臂揽着,没想到刚刚才乖了一点的小狗一下子对着他的手指咬了下去,狗牙还没长全,胆识咬起人来已经是有点痛的了。钟源忍者没把这只狗丢出去,捏着它的后脖子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看着自己差一点就要被咬破皮的手,钟源裂了裂嘴,笑了,“小畜生,还真跟你那主人一个德行。”第39章受寒韩景宇被几个老兵关了起来,说是关禁闭,其实也不尽然,那禁闭室就是一个掏空的地窖,和乡下那些挖出来用来放红薯的地窖有点像,又深又开阔,韩景宇被弄进来之后,出去的梯子就被撤出去了。那地窖很深,大概有三四米的样子,韩景宇站起来伸着手还远远够不到外面封着出口的铁条子。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那高温也一下子都降下去了,白天热死人,晚上冷死人。韩景宇身上就穿着一件单衣,站在地窖里实在是冷的很了,抱着胳膊靠在那泥巴墙边儿上。出口的铁条子突然被揭开了,韩景宇听到一阵响动,抬起头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外头。那人把铁条子放到一边之后就蹲了下来。韩景宇眯着眼睛才看清是钟源,钟源身上的军装没脱,外面就披着一件军大衣,没扣上,那军大衣向两边敞开,露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