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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来了。“我真没!真没!”孙刚脸上都是青肿的伤痕。刘爻的睫毛又垂了下去,眼皮子遮住了他的眼,“继续打。”孙刚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等到人都打的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刘爻又问了一句,“得罪过什么人没?”孙刚这下哪里还敢说没有,抱着头缩在地上,“得罪了得罪了!”“说说,得罪了谁。”刘爻说话也温吞。孙刚哪里想的起来这个最近是个什么界线,想着从最近的说起,一点点儿往上倒记忆,“是在西藏那边,讹了几个当兵的两千块钱。”刘爻眼神都不曾变动,“继续。”孙刚以为那人叫他往下说,“然后,在武汉的时候,搞了一个女人。”刘爻眉头一皱,“我叫你说西藏那边的事。”孙刚一惊,头马上低下去了,“就是,就是讹了两千块钱,钱在我包里,我把钱给你,不!我给你两万!”这点儿钱刘爻会放在眼里?刘爻也不跟他废话,“西藏的事,说具体点。”“就打了一个当兵的一巴掌。”孙刚边说边看刘爻的脸色,见到这人脸色没变才松了一口气。事实证明,他这口气松的早了些。刘爻听到他打了人之后,就把搁在麻将桌上的手机摸出来了,漂亮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拉了一阵,就从位子上站起来了。孙刚见到这个男人走到自己面前来,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面缩。旁边两个男的堵着他叫他退都没地方退。“他的包呢。”刘爻这句话一出,后边就有一个男的把孙刚的公文包递过来了。刘爻从里面把那两千块钱翻出来,薄薄的一匝,红票子。孙刚看着他拿着钱,眼神里又每个什么情绪,心里就悚的很。刘爻把那叠子钱放到他眼前,脸上还是那副懒懒的神情,从他进来这神情就没有变过,他就端着这副神情,对那孙刚说,“把这两千块钱吃进去,我就放了你。”他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吃,人他还就不放人了。孙刚也知道面前这人不得了,不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车站截人,但是那钱,摸着舒服,用着舒服,但那钱脏啊,吃到嘴里——刘爻还是这么看着他,他的头发正贴着他柔软的五官轮廓,顶上就是亮着的大挂灯,更显得他五官温和柔秀。就是这么个俊秀的人物,轻飘飘的一个字,叫那两个男的下了死手的收拾他。孙刚也不敢想了,接过刘爻手上的一叠钱,抽了一张攥成一团开始往嘴巴里塞,刘爻拿着手机,在录他吃钱的模样。孙刚一边吃一边哭,模样几可怜哦。刘爻根本不管他的,还觉得他那模样很合他心意似的,手机就端在他面前,逼着他吃钱。孙刚把那一叠子钱吃完了之后,眼泪都流干了,脸上身上全部都是伤,而那刘爻也不为难他了,把手机收起来,“行了,你走吧。”孙刚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后面两个男人拽着他的脚脖子就把他拖出去了。刘爻坐回了麻将桌旁边儿,眯着眼,还是那副困倦的模样。孙刚从刘爻店里出来了,被人丢在路旁边,也不晓得现在的人多冷漠哦,谁会管他,最后还是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医院打电话。医院的救护车来接他,孙刚抓着医护人员的第一句就是:我要洗胃。钱有多脏?再脏的东西也脏不过钱!孙刚进了救护车,救护车连红灯都能闯,偏偏就在路中间儿,被一水儿的豪车挡住了。这些豪车平时在别的路段都是难得一见的,今天呼啦一下子全部出现了,就这么挡在路中间,把这救护车截下来了。乔越无聊啊,他有多无聊?韩景宇不见了,他一下子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跟以前没遇到韩景宇一样,全国跑,找最好玩的玩儿。但是全国也没有多少好玩的地方,更没有叫他留恋的地方,最后兜兜转转,来了这上海。他身后的豪车都是跟他混的富家子开的,跟他玩的都是上海最不成器的二世祖,从刘孜锦给他打电话开始,他就盯上这孙刚了,只可惜他也没把这太当回事儿,在车站里没截到人,但是他圈子多大?车站没截到人,就有人跟他说,那个孙刚刚给医院打电话了,乔越想着反正没事儿,就领着一群阎王来这里堵人了。那一路排开的都是豪车,一千二百万的帕加尼都有,这样的豪车蹭上一辆都够普通人几辈子的搬砖了。连救护车遇上这样的情况也只能选择停车。就在这路上,后面全部都是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车停着,一群豪车把医院的救护车拦住了,医院的人从车上面下来,豪车的车主也下来了。个顶个儿的年轻,个顶个儿的无法无天。乔越车库里什么车都有,却也没有太招摇,慕尚在这一水儿豪车里算是不怎么扎眼的,但却是最中间的那一辆,他从车上下来,迎面一个医生过来,还没走近,就被乔越旁边儿的一个年轻人推开了。乔越后面还跟着几个人,用一排豪车挡在大马路上,知道这些个车牌号的警察都不敢过来,乔越走到救护车后面,双手插在兜里,看着里面躺着的孙刚,还是那一句,“你是孙刚。”孙刚睁着眼连话都不知道说了。“把他给我带下来。”乔越下巴一扬,后面就有一群饿虎一样的玩家子扑上去把担架抬了下来。孙刚还在那担架上,挣扎都不能。旁边的医生护士都眼睁睁的看着,谁也不敢拦。开玩笑,警察都站在路边不管事儿,他们能吭声么?旁边的路人就见着十几辆豪车截下了一个救护车上的病人之后就扬长而去,心里都在嘀咕着。乔越从救护车上把孙刚截下来,打道回府,回了刚才出来的会所。几个玩家子笑闹着把担架上的孙刚扯下来,揪着后脖颈带进去了。孙刚肚子里都是撕碎的钞票,要吐的模样,现在被人拎小鸡一样的拎着,战战兢兢的,怕的不得了。会所里服务的都是穿高叉旗袍的美女,那样的美女,在上海这样的地方都算是少见,在这个会所里却跟一抓一大把的地摊货一样,跟着乔越进来的那些人也不看这些个美女,也是,早玩儿腻了,怎么还会看,都兴致勃勃的跟着乔越往后面走。会所里面有一堵墙,是用名酒的瓶子垒砌起来的,明晃晃的价格标签都没摘,那些个上百万的酒瓶子上还挂着标牌,上面写着几几年几几月什么时候哪个人开的,嚯,那价钱都够长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