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
书迷正在阅读:口袋里的小乌龟、一贱定情、鬼兄、【综英美】店主不好吃、论如何俘获一只金主大大、穿越之四时田园、高干,追妻攻略、当总裁遇上妖孽、夕生花、极道之隼
BYbishop文案[双调]清江引曹德贯云石竞功名有如车下坡,惊险谁参破?昨日玉堂臣,今日遭残祸,争如我避风波走在安乐窝。十三岁那年死里逃生,元澈得知自己并非昭昇帝之子,而是孝成太子所出,父母均为昭昇帝所害。四年之后,为复仇,他接近手握兵权的李镇渊,却身不由己情陷深情的少年将军,从此爱恨纠葛再难两断。宫廷险恶,朝堂诡谲,真情向与谁付?患难不弃,祸福相依,功成却是万骨枯。本文架空,但官制服制及风俗等多参考隋唐黑莲花攻注意!!此文大多为受视角,难免苏攻,正直受,智商后期上线。内容标签:强强年下宫廷侯爵恩怨情仇搜索关键字:主角:元澈、李镇渊┃配角:阮凤邪、韩轼、元螭、元馨┃其它:偏美强,天之骄子☆、第一章(上)李震渊初次见到元澈的那一年,他年方十六,元澈十二岁。老皇帝早年英明神武,到了晚年却纵情酒色,致使朝纲败坏,民怨载道。“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讲的大约是这个道理。元澈是他的十四子,在众皇子中排行倒数第三,并不受老皇帝宠爱,年幼瘦弱,受尽兄弟姊妹的欺侮,唯有兰妃所生的公主元馨,年长他三岁,对他很是照顾,所以他日后成了皇帝,对这个jiejie也很是敬重,虽非同母所出,却更似亲姊弟。李震渊同他相见,是在太初院中。太初院属太学院,专供皇族高官子弟入读,那一次,李震渊和元澈同届。按理说,元澈年纪尚幼,不应该和他们一道,但是太初院的博士非这么坚持,两个满头银丝的老头儿为了一个娃娃吹胡子瞪眼,平常最宝贝的胡子气得都拔了十几根。最后颜博士胜了季博士,把小小的元澈拖入了一群少年之中。元澈那时尚小,精致的像个瓷娃娃,圆圆的猫儿眼不安地四处乱瞟,小脸儿粉团儿似的地惹人怜爱。说是最高私塾,但是在那样的年代,认真读的没有几个,李震渊自己每天基本上课睡觉,口水乱流,下了课,却乱的像是焦躁的麻雀,正经的四书五经没学多少,打架逃课,顶撞先生倒是学了个全,每次都把先生气得直翻白眼,一把年纪,老泪纵横。回到家,自然是被镇国将军的老爹一阵好打,时间长了,也打的累了,随他去了。老皇帝已经昏庸至此,没有谁会来管这一群无法无天的小孩。虽然他只十六岁,但宫里的孩子无一例外都少年早成,拉帮结伙从十二岁那年就已经开始,他同六皇子和九皇子混的最好,都爱打架生事,可谓是恶人中的恶人。元澈生于斯长于斯,遇事都是隐忍为上,冷淡相对,从不曾计较,更遑论反抗。李震渊不知怎的对他那泰山迸于前而色不改的做派生了厌,想出千百的法子来捉弄他,却总不见他哭过一次,被欺负的狠了,也只咬住下唇,留下浅浅的印子,猫儿眼睁的大大的,带上一脸的倔强的神色。倒是个有趣的小孩,虽然一脸老成的神气。宫廷实在是个几近残酷的地方,李震渊的父亲,李重明是手掌重兵且颇得老皇帝赏识的镇国大将军,而将军府便只他一根独苗,想来帝国的军政大权都是要着落到他身上的,眼看这老皇帝终日纵情酒色,弄得自己“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最多再有个四五年的光景,到时诸皇子夺嫡,少不得要他的一臂之力,谁又敢同他交恶呢?再来李震渊确实生得比同龄的少年高壮,拳脚功夫也不差,四书五经虽然读到了脑后,兵书倒真是饱读了的,只欠几年沙场的历练,便是不折不扣风姿飒沓的少年将军了。这一群皇子贵少,不是从旁相助,落井下石,便是冷眼相观,不闻不问,竟无一人念着皇家的尊严或是那淡薄的兄弟之情,出手相助。元澈生来没有了母亲,抚养他的又是个不得宠的嫔妃,备尝人世冷暖,早已习惯人心险恶,遇事心中都高悬着忍耐二字,生怕连累了他那位卑失宠的养母。时日一长,李震渊便也有些厌倦。春去夏至。这日,李大公子酒足饭饱,觑着那门口的一株樟树生得枝繁叶茂,是个乘凉解暑的好去处,便爬上树干,想趁机打个盹,正是迷糊朦胧之间,听得轻轻的一阵脚步之声。他睁开眼来定睛一瞧,却是元澈捧着一盒糕点由远及近。天候渐趋炎热,众王孙都将略厚的锦缎换了轻薄透气的绢纱,元澈却依然穿着显厚的春装,行走间,粉白脸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连额前的碎发都浸湿了。他却顾不上擦一把,只是小心护着手上的那盒糕点,好像那是价值千金的宝贝似的,也怕摔着磕着。那孩子做什么都专心,走路更不会东张西望。李震渊心下觉得有趣,又起了捉弄之意,一闪身从树干上跃了下来,恰落在元澈的面前。元澈只觉得一团黑影平白的出现在眼前,不觉吃了一惊,退了半步,手上一个没注意,那盒糕点便被李震渊拂落在地上。太初院门前的条石平台倒是天天有人勤扫,些尘不染,但点心是软的,哪里拼得过坚硬的石头,瞬间便碎成千万瓣了。元澈初时低呼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李震渊,便又默默低头,蹲下弯腰去捡那些碎屑。尽管只有一眼,李震渊还是窥见了那双猫儿眼中的痛心神色。漆黑的双眸泛上淡淡的水雾,莫名的叫人心疼。这是他第一次在元澈脸上看到除了恭顺和倔强之外的神色。不过是盒点心罢了,李震渊轻蔑地想道,摆什么委屈的神色。元澈捡完了点心,站起身来,迈步走进大门。“你不害怕?”李震渊对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喊道。莫名地有些不甘心的情绪。初夏的风轻轻的掠过,像是带着翠绿的颜色,樟树的叶子投下圆圆的光斑,明媚的像是黄鹂的欢歌。元澈顿了一顿,才转过身来,抬起那双明亮的眸子直视李震渊,束起的黑发柔顺的垂落在鬓角。明明此时元澈的身量颇矮,李震渊的身量颇高,李震渊却产生了一种元澈在自上而下冷冷睥睨的错觉。有种无言的威压从那个小小的躯体中散发出来。“为何要惧怕?”嫩粉的嘴唇开阖,神情却冷洌,“你不过是凭着权势和拳脚功夫,并没有叫人折服的本事,我又有什么可以惧怕?”说着,便端着点心,快步走开了。李震渊站在门口,手脚微凉。权势和武功,原来都是不能让人折服的物事。他犹记得十年前,他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