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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地问:“还冷不冷。”“你明知故问。”“怎么明知故问。”“顾亦言你节cao掉了,连你儿子都调戏……”“顾亦言是你叫的?”“我错了。”“跟我来。”顾亦言不苟言笑地说,抓着儿子的手,顾斯人的拖鞋啪嗒啪嗒地跟着他:“去哪儿?”父子俩来到车库门口,顾斯人只见自动闸门缓缓打开:“车库有什么好看?”直到一辆崭新的奥迪出现在他眼前,他还傻乎乎地:“你又买新车了?怎么买奥迪?”顾亦言将钥匙交给他,让他试车。顾斯人半天没反应过来,怔住了。“怎么了?”顾亦言盯着儿子,顾斯人木着一张脸:“多少钱啊……”他想哭又想笑,嘴唇呵着热气:“我把钱还你啊……”傻小子。顾亦言唬他:“你有钱还?存了多少?”顾斯人红了脸,自觉存款上不了台面,很羞涩地报了个数。“多少?”顾亦言大声问。“你听到还问!”顾亦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纵容地笑了:“没什么别扭的。还不上车?”“你为什么要送车给我?”顾斯人还穿着睡衣,但抑制不住情绪,他神采飞扬。顾亦言:“你哪来这么多为什么。”车子里,音响被开得很大,阿卡多演绎的帕格尼尼令人热血沸腾。他面色不改地踩紧油门,他们飞驰在路面上,顾亦言眼见一辆又一辆车被惊险地超过,这才是他儿子,他天生爱刺激,儿子怎么可能不像他。“是不是因为我们上床了你才……”车开到江滩边停下,风声大作,强势地灌进耳内,暖气开再高也没用了,顾斯人的头发都被吹乱,此刻他最需要的是什么呢?父亲?情人?抑或纯洁的爱?也许他们之间太复杂了,永远找不到一个词去概括。顾亦言紧盯着儿子,同时也心疼他的敏感:“不是。”“我爱你!顾亦言!我爱你!”大雪天,在江边吹风的傻子不会多,有感受就要喊,爱意于银涛雪浪间回荡。江面广阔,延延绵绵至天边,沉沉地凝视着父子俩,顾斯人连声呼喊完,兴奋的红晕在他脸上久久不褪,他的眼睛里充溢激情,喜悦和爱恋,使年轻的他富于高出一切的激情。“给你买辆车就这样?”顾亦言抚摸他发烫的脸颊,小东西,灿烂得令他转不开眼:“你真可爱。”“我一点都不可爱。”他把脸埋在父亲温暖的胸膛,带着发泄的情绪,动物似的磨蹭、牙齿咬着衬衫的纽扣,顾亦言抬起他的下巴,他睫毛长长的,按捺不住的流泻的笑,使他看上去熠熠生辉,甜美得不可思议。顾亦言一口咬住儿子的嘴唇,尽情爱抚,他的血管似也贲张,其中涌动着狂野的血流,分不清是谁施加给谁的影响,激情一味地嚣叫与澎湃,终于压倒了理智,迫使他要不顾一切地满足儿子的期许,对眼下的他来说,使儿子开心,竟比以往任何原则都更加重要了。新年前两天,父子俩抵达温哥华国际机场,顾亦言的妹子在这生活了多年,难得大哥带着侄子来加拿大过年,她的心情特别激动。“哥!”顾亦言轻装简行,一件黑色飞行员夹克格外帅气,儿子和他穿同一牌子同一色系的羽绒服,顾亦言的meimei笑讶道:“看看这两父子,竟然穿情侣衫。”“老爷子呢?”顾亦言问。“他和妈在家准备饭菜,宝宝,你累不累?姑姑真想你。”“不累。姑姑好,姑父好。”顾斯人微笑着和姑姑一家人打过招呼,姑姑姑父,连带三个表妹,一家五口其乐融融。最大那个meimei只比他小两岁,人高马大,黑皮肤,最近从学校退学了,非要做模特。另外两个一个念高中,一个念初中,也已经很有主见。“乖。”姑姑见面就给顾斯人塞了封大红包,顾斯人连忙婉拒:“姑姑,我都工作了啊。”他汗颜,不知是否该将准备好的给表妹们的红包也提前拿出来。“拿着。”姑姑很热情,冲顾亦言那边挤挤眼:“是不是怕你老爸不高兴?不会的!”“爸爸!”顾斯人高声喊:“姑姑非给我红包。”顾亦言用家乡话骂了一句“脱线”。“你这孩子……”。姑姑好笑地埋怨。大年三十下午,顾亦言两兄妹帮着顾奶奶包水饺,顾斯人吃过午饭就被三个活泼的meimei拉走了,说是去附近的湖泊上滑冰。“哥,我觉得宝宝最近看起来开朗了很多。你们父子俩的感情好像也比以前好了。”“哈哈。”顾亦言被meimei一句话说乐了,要是这一屋子人知道真相还不把他给剐了。顾奶奶见儿子饺子包得甚是像样,做母亲的立马赞不绝口:“儿子,你是不做家务则已,做则一鸣惊人那,包得比我还快。”“还不是妈你教的好?”顾亦言拍母亲马屁,逗得老人家笑不拢嘴。“哥,”他妹子假作吃醋道:“你说你们男人重男轻女就算了,我妈是女人,她怎么也这样?我做再多事也没听她夸我一句能干。”“你还不知足啊?”顾奶奶不是偏心,而是儿子女儿情况有别:“家里有佣人,老爸老妈给你看孩子,小波(顾亦言的妹夫)人又那么好,你哥呢?孤家寡人一个……”“你还替他cao心……等宝宝结婚以后他就彻底自由了,爱怎么玩怎么玩。”“瞎说什么?”顾亦言将包好的饺子一溜下锅,洗了手:“我去抽根烟。”“一批评你你就跑了?”他meimei揶揄他,又问:“徐康晴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妈那会还说想去看看她,是我不让妈去。”“我没说过。”顾奶奶拉下脸。“别瞎掺和。”顾亦言沉声说,对母亲也有种命令的气势,他妈尽管不怎么高兴,仍答应了一声:“你的这些事我从来不管。”“她没事吧?”顾亦言走出院子,他meimei追出来问,兄妹俩在枫树林间散步,白日渐次闭上帷幕,远山染上朱色,天空中不时掠过飞鸟的身影。不远处,传来顾斯人和meimei们的嬉笑声,年轻人在冰湖上驰骋的身姿十分曼妙,顾亦言驻足观赏,只见被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前后夹击,顾斯人仍旧美好、漂亮,他富有朝气,与最雄壮的余晖互相媲美,夕阳倾泻于天地之间,不动声色地盘踞了整座小镇,湖水被渲染,如同一面红彤彤的大镜子,顾斯人轻快地滑动,像要在湖光山色中飞起来似的。“她一直不肯见我。”顾亦言转身对meimei说,抚摸光秃秃的枫树干:“你们女人绝情起来简直比男人还狠。”“哥,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他meimei无语,挽住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