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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海不知出于什么动机,居然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要是他只是把知道的苏蕤的情况发给自己知道,苏葳是会感激襄海的,但是襄海居然故意让记者去采访苏蕤,让苏蕤的这种身体缺陷的秘密让大家都知道了,甚至还上了网络新闻,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会原谅襄海。苏葳越想越恼恨,越想襄海越可恶。于是等他进了S政法,并且在那小有名气的咖啡屋里找到襄海的时候,襄海坐在咖啡屋里百无聊赖地翻了一下午书,又因为喝咖啡太多而胃口全无,正点了一份牛排切来切去却只吃了一小块。苏葳从门外绕过门厅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襄海,他几大步就走了过去,伸手就把襄海从沙发里拎了起来。襄海和苏葳差不多高,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家里阿姨无论想怎么给他补补,总之是补不进,而他自己又可劲折腾自己,根本不爱惜身体,所以苏葳很轻松就能够把他拎起来。苏葳恶狠狠地道,“不是说我不敢来吗?”襄海却只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笑了一下,说,“哦,你真的来了啊。要不要吃点东西,点吧,我请。”苏葳直接给了他一拳把他揍到了地上去,只听到哐嘡的声音,襄海先是撞在了桌子上,把桌子上插了百合的花瓶给打到了地上,又把纸巾盒等等东西也打到了地上,然后他人才摔到了地上。他瘦,一摔就磕着骨头,虽然觉得痛,他却没怎么出声,只是伸手撑了一下,就要爬起来。看到这边打起来了,服务生赶紧跑了过来,看苏葳又要上前拉住襄海揍,就赶紧拉住了苏葳,没想到襄海一爬起来,在苏葳被服务生拉住的时候,就趁势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打在了苏葳的鼻子上,苏葳鼻子在很干的情况本就容易流鼻血,这一下瞬间就把他的鼻血打了出来。于是苏葳挣脱了服务生的拉扯,就又朝襄海扑了过来。咖啡馆里,除了一个男服务员外,其他都是女服务员,女服务员叫喊着,男服务员看两人打得厉害,也实在不好上来拉了,人没拉住,他自己恐怕还要遭受池鱼之殃。苏葳胜在力气大,但襄海却比他有技巧,所以两人打了个不相上下,咖啡馆里却是遭了秧。因襄海坐的位置就在门口不远,苏葳打架过程中还在想着恐怕要赔偿咖啡馆,所以捂着鼻子往咖啡馆外逃,襄海大骂着追了出来,在门口,襄海又一把拉扯住了苏葳的衣服,把他扯着往门廊上撞,苏葳力气比他大,硬生生挣开了又一脚朝襄海踢过去,还大骂,“你就是个神经病,我哪点对不住你,你害我姐。”襄海被苏葳踢在肚子上,痛得佝偻了一下,又扑过来,骂,“不过是个婊/子,被人cao了还想装圣女,以为自己多纯洁。”苏葳听他这么说,之前还收着力气,此时就下了大力气揍回去,“我姐怎么样关你屁事,她惹着你了吗。”苏葳用了全力,襄海就被他揍倒在了地上,两人都是脑子一阵热,襄海虽然是天不怕地不怕,打死人了也不怕,之前倒是没有往苏葳身上的死xue上招呼,此时被苏葳打得气极了,什么也不管,狠狠地朝苏葳撞过来,这家咖啡馆在二楼楼梯口,苏葳被他撞得撞在了后面的柱子上,一下子没站稳,就从二楼楼梯上往下摔了下去。已经有好些人跑过来想劝架,但只是眨眼间,苏葳就滚下了楼梯,大家拦也没来得及拦。襄海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满身都疼,有些是被苏葳打的,有些是在桌子上撞的,在地上磕的,他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犹自坐在那里朝苏葳吼,“以为自己是哪根葱,死了拉倒。”已经有人跑下楼梯了,去扶苏葳时,发现苏葳头上流了血出来,人已经昏迷过去了。苏蕤从细胞房里出来,就有一个师妹叫他,“苏师姐,林老师叫你去。”林老师不是经常在实验室,苏蕤道了谢就去了林老师的办公室,林老师看到他,就笑着说,“坐吧。”苏蕤过去坐了,“林老师,不知道找我是……”林老师走过去把办公室门关上了,这才过来和苏蕤说道,“你的身体的事,我是回来才听到人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不要一个人扛着,我知道你父亲也过世了,有什么我们能够帮忙的,你尽管开口。”苏蕤些许惊讶,心里又非常不自在,坐得端端正正地说,“谢谢林老师,其实没有什么困难。再说,我也早成年了,可以处理自己和家里的事情。”林老师看他说得坚决,而且面上有隐忍尴尬之色,便只好又说了些宽慰的话,才让苏蕤出去了。苏蕤在走廊上深吸了口气,正要回会议室去看书,手机就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苏葳,他便走到了走廊尽头去接,“苏葳?”却不是苏葳的声音,而是一个低沉哑涩的声音,“喂,是苏蕤吗?”苏蕤应了一声,“你是谁?”对面道,“我是襄海。我现在在XX医院,苏葳受了重伤,现在在急救室。你到急诊楼来。”苏蕤听到他是襄海时,就狠皱了眉,心里是极度的厌恶,厌恶到恶心的程度。他不是蠢人,自然知道是襄海捣鬼让他身体的秘密现在被广而告之了。但是,他却拿襄海一点办法也没有。他除了去找医院负责,便没法找别的地方了。这些日子,他虽然面上表现得十分镇定,但心里的难受憋屈和缺乏安全感,却是谁也无法想象的,他现在在等签证,只想赶紧离开这里,一直离开这些人就好了。总是想着自己的事,让他疏于教导苏葳了。他忘了要教导苏葳不要和襄海再有接触和来往,以至于此时襄海用苏葳的手机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让他在震惊之后就是百感交集。“苏葳怎么了?”苏蕤已经经历过很多让人无法承受的事情的折磨,所以此时听到苏葳受伤,他虽然十分恐惧,却能保持镇定。襄海道,“苏葳从楼梯上摔下去,摔到了头,而且肋骨断了。”苏蕤不想听他再说,已经飞跑去拿了自己的书包,脱下实验服,人就往楼下冲了,甚至没有心思等电梯。在出租车上时,因为没有别的事供他转移注意力了,他才恐惧担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