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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冰冷黏腻地捂在里衣里,谢辞很快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不用了,谢谢。”他走进帐篷放下门帘,仿佛进入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空间。“哦,好吧,真可惜。没想到工作的时候还能遇到老乡,挺有趣的。”阿拉贡抖了抖烟蒂,笑意不达眼底,尽管懒懒地靠在那里,看起来却像个蓄势待发的捕食者。谢辞可不是猎物,显然双方都没什么“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慨。对方一照面就黑掉了自己的系统,比起朋友来谢辞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敌人。“这种情况不常见吧?”谢辞尽量波澜不惊地问。“当然,”阿拉贡挠了挠眉骨,自言自语地嘀咕起来,“唔,我做了几个任务了?啊对,222个,cao,这是什么不吉利的数字啊——这应该是我第一次遇到同事吧?对,是第一次。”谢辞不动声色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两百多个任务?自己经历过的世界也就是他的一个零头!自己在他眼里大概就是一只可以随手碾死的蝼蚁,谢辞突然就理解他轻视的态度了。差距太大,原本的不甘恐惧反而消弭殆尽,谢辞放松下来,双手环胸靠坐在桌上,长腿悠闲交叠在一起,死猪不怕开水烫似的开起了玩笑:“真巧,我也是第一次。”阿拉贡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他一遍,玩味道:“你看起来还真不像个菜鸟。”“谢谢。”谢辞把这句话当做夸奖收下了。“你的任务是什么?”阿拉贡随意问道,“我得看看咱俩任务有没有冲突。”“有冲突会怎样?”“我不欺负新人,”阿拉贡大大方方地说,“如果有冲突,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让你一次机会。”谢辞微愣:“……什么?”“比如这次,你们想用我来和谈吧?我可以让你们获得最大利益。”阿拉贡毫不遮掩。谢辞神色瞬间冷下去。阿拉贡恍若未觉,继续道:“当然,你还捅了我一刀,有点疼,所以以后我可就绝对不会手软了。”那双冰一样的眼珠甚至没有落在他身上,阿拉贡把烟蒂随手一捏,碎成齑粉扑簌簌落在地面上。指尖泛起一线凉气,谢辞怒极反笑,道:“一上来就黑了我的系统,这感觉不太像是‘不欺负新人’啊。”“啊,那个,”阿拉贡耸耸肩,“只不过是为了说话更方便罢了。给你个忠告,菜鸟,别太相信那玩意儿,它会把你搞成鬼……嘶,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狗、日的你能不能别电我了!”气急败坏的后半句显然不是对他说的,谢辞直起身,审慎地后退半步,“你好好休息吧。”“嘿,我还不知道你我的任务有没有冲突呢。”阿拉贡慢悠悠地说。谢辞脚步一顿,有些无奈,“前辈,明知故问就有点无聊了吧?”谢辞离开后,帐中只剩下他一人,阿拉贡摸了摸下巴,低声自言自语道:“404,他真的不太像个菜鸟啊,是不?”一直到回到自己的帐篷,谢辞的系统才重新上线。听到熟悉的【滴滴——】声,谢辞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诡异地想起阿拉贡方才跟他说的话。别太相信系统,它会把你搞成鬼……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信任过系统,因为他不知道这个电子音的背后会有谁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不断穿梭于任务世界的原因是什么?他为什么会被系统选中?为什么他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在死后直接进入轮回投胎呢?谢辞设想过许多可能,比如无限游戏,比如实验,比如他上一世是个恶贯满盈的人,所以要通过做任务赎罪。他不知道答案,系统也不会告诉他答案。一百年的监、禁消磨掉了他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天真愚蠢,而在见到柯宁玉的第一眼,谢辞就知道自己心里一直勉强维持的和系统之间的平衡彻底崩塌了。他不相信系统,从前不,现在更不。但为了活下去,为了搞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他还需要它。他不相信系统,但更不相信那个神鬼莫测深不见底的“前辈”。谢辞摇摇头,把这些可能会被系统发现的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系统,为什么会有更高级别的任务者进入这个世界?】【我刚才去总系统里查过了,那个阿拉贡的宿主是高阶任务者。高阶任务者有自由选择世界的权利,按理说你这个任务世界级别不算高,一般他们那种人都不会选的,我也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吃饱了撑的……】系统叽叽呱呱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音了。谢辞狞笑着磨了磨牙,【哦,意思是这个世界的任务太简单,那个人就是过来放松心情的?】系统:【……】【那么他的任务该不会是一统天下吧?】【对方系统级别比我高,我也查不到。】系统干巴巴地回答。等级差距真是气死个人。一人一统齐齐陷入了沉默。***大王子被生擒,图尔库察部果然宣布休战,和谈很快被提上日程。谢辞派重兵把守阿拉贡所在的帐篷,没再踏足过那里一次,阿拉贡也很识相,安静地待在帐篷里养伤,一步也没有出过门,安分到谢辞有时会忘了军营里还多了这么个人质。战事歇止后,谢辞整顿好队伍,拔营回榆城大营。这场仗来势汹汹,结果却并没有造成大的损失,雷声大雨点小,谢辞猜长安城里那位陛下看到军报后应该会很开怀的,但他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重。因为正像柯宁玉说的,顺利得太蹊跷了。如果是原本那个力大无脑的阿拉贡也就罢了,可现在在他身边的是一颗叫做“高阶任务者”的定时、炸、弹,谢辞很难不多想。再一次和谈,再一次签订和平条约,再一次给图尔库察部休养生息卷土重来的机会……“此仗,更像是图尔库察部对我们的一次试探。”柯宁玉声音的低沉嘶哑,透着连日奔波的疲惫,“和谈乃是纵虎归山。”谢辞把温好的药递到他手里,苦笑一声道:“长安的那位可不管这些。”霍长生的那位大表兄,不惦记着开疆拓土、万使来朝,一天到晚只晓得汲汲营营地、老母鸡护仔似的盯着手里的皇权,除了玩弄权术平衡朝堂,就是变着花样地给边关将士们添堵,对于境外虎视眈眈的强敌视若无睹,整天一门心思地为霍长生会不会篡权夺位发愁。霍长生十五岁前待在长安,他望着定北侯手里的兵权发愁;十五岁后驰骋疆场屡建军功,皇帝就更愁了。柯宁玉快速喝掉那碗药,接过谢辞递来的温水润了润嗓子,道:“就是不知这次陛下派来的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