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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商贾名流。其他人不说,单官越他爷爷就不仅是少数党派的领导人,还是位将军,据说他背后还有个强硬的不透明组织,虽然他现在是深入简出修身养性,但威望丝毫不减。你别看官越还二十岁不到,但他爷爷早几年钱就开始着手培养他接班了。""我知道。"安乐低语。以前是隐隐感觉他定是非富即贵,但从没想过要往那方向想,直到那天夜里戚月天找上来后,他抽丝剥茧想了个遍,才算是大概才明白了。"其实这些都是白瑾以前不经意间提及的,我平时不常参加他们的聚会,也不太了解。"老三抚额微叹,"虽然官越平时总是笑盈盈的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从没有人敢当他是软柿子,外人也许是看不明白,可那些时常聚在一起的白瑾林末等人都清楚,官家三少骨子里其实是个冷酷的人,他甚至还有自己的佣兵队。""……"安乐不知怎的突然很想笑,也真笑出了声。老三曲指弹向他额际,低斥:"你别不把这些话当一回事,白瑾跟官越的哥哥们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两家又是世交,底细自然是摸得比别人清楚。""我没有不当一回事。"安乐矢口否认,依然笑着,"我只是一想到他那张脸上出现狰狞扭曲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你这是什么脑子!"老三高扬起手,落到他头上时已成轻柔的抚摸,谆谆告诫:"虽然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好,但之前说的那些并不是空xue来风。你的心智是很成熟,也有自己的想法,但不管怎样还是要小心一点,知道么?""我明白。"安乐郑重的点了点头。老三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写下一串数字递给他:"记着我的号码,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如果我不在这儿,我会叫白瑾帮助你的。要是上次我离开时留下电话给你,也许就可以减少些波折了。""谁想得到呢,那时候离我毕业还长着呢。"安乐不以为意,本想问他陆晓小六的事,但话到舌尖又让他吞回去了,把纸片收进口袋里,起身,"出去了,咱们在这儿窝了一个多小时了,外面那些人不知道怎么样了。""安乐。"在安乐扭开门锁时,老三突然拉住他,两两对视几秒,笑道:"我只是想问你,你什么时候抽个时间跟我一起回去看看,我们家那俩老一直很惦记你,尤其是知道你消失了的老太太。""……"安乐沉默了半晌才坚决道:"小叔,现在不行,我若要回去,一定不能是现在这样,再等等吧,我想心安理得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吧,我等着。"老三笑着把他轻推到门外,"等过一阵子也好,我后天又要走了,也得两个多月才能回来呢。"房内,自两人进休息室后便一直烦躁不宁的白瑾见他们终于出来,立即跳起来迎上,拉着老三回到座位上。而洛扬早已经识相的坐到林末身边,留给两人足够的空间相处。安乐也坐回正在跟人聊天的凌沐的旁边,拿起桌上的漫不经心的玩接龙,轻而易举的赢了几局后,他把牌收掇好放回盒子里,倒了半杯果汁啜饮而尽,而后撑着下巴似不经意的扫了几眼正目光专注费力讨好老三的白瑾,转而又无所事事的四下打量这个无比熟悉的包房。据洛扬无意中透露,茜草、姜黄、栎树等这些奇怪包房名是老三想出来的,以白瑾对他的宝贝程度,只要不是摘星星捞月亮,命名这种如呼吸般轻松自然的小事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相信即便老三想把包房名全改为佟初寒,他也立马双手赞成的。诶……安乐垂下眼帘,长指轻抚着玻璃杯上精美的花纹,心头飘过一朵灰云。他想到那位一直想逼小儿成家的老太太,那位为了多留小儿几日而搬出"三不孝"的老太太,那位提起小儿逃跑时笑容满面又无奈的老太太,如果她知道她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那不知该多伤心难过;还有那个保了大半辈子清誉而清高酸儒老头,他会怎么办呢?他的身体那么差……想到这儿,安乐又朝白瑾那边望去,正好接收到老三直视过来的目光,两人都不躲闪,直勾勾以眼神与之交流。半晌后,老三莞尔一笑,脑袋朝白瑾处偏了偏,食指和中指抵住拇指做了个手势。那手势原是安乐小六三人间的暗语,是搞定的意思,去年过年他们挤在老头家的沙发胡闹时,陆晓教会他的。所以安乐一看就明白他是在说"没问题",松了口气之余也回了个同样的手势。凌沐一直暗中观察两人间的互动,在安乐又垂下视线抚玻璃杯时,他倾身造近,唇角噙着暧昧不明的笑,低语:"安乐,我很期待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意外。""戏园子那么多,名家大师那么多,何必把目光放在我这无名小卒身上,浪费时间。"安乐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道。"可人家的戏没你的精彩啊。"安乐斜乜了他一眼,不语。过了一会儿,白瑾这寿星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跟老三双双先行离去。拾荒act84:未雨凌晨从行馆出来,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起了雪沫,纷纷扬扬在路面上积起薄薄一层,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光彩夺目。安乐站在大门口,张开手接了几片冰凉的雪沫,不待他作出反应,它已经被掌心的湿热融化了,只余下一星半点湿濡感。宁珂垶到他身旁,揶揄道:“又想起你的灰姑娘和她的南瓜车了?”“这个世间因为缺少童话,所以人们不得不自己为自己创造童话。而灰姑娘的童话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的,我不妄想。”安乐侧头笑,眉目间的光华比这满界霓虹白雪更甚,“若真要想,我也只是想怎么把我的允演得精彩些,让凌沫这些观众们看得畅快淋漓。”牡丹睨了他一眼,轻抚怀里睡着了的安宁的软发,漫不经心道:“听说过斯多噶学派的人生态度么?就是对人的悲惨命运无动于衷,但却要记住人的存在是充满不幸与灾难的,仅时常遭受疾病的侵袭就不计其数,一个人无论在何处,只要他稍微环顾一下周围的世界,就会发现,其实大家一直在痛苦中挣扎,反抗,而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生存环境而已。”“可怜人生啊!”安乐摇头晃脑的嘘叹一口气,“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慧能却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这就是人生观世界观出现的本质性差别。”“嗯嗯。”宁珂连连点头附和,“所以说,为了减少差别,以后你还是少看洛扬好些杂七杂八的书集。”“这关洛扬什么事,你当一个人的思想真能被一本书给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