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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花月,苏祈果然还是更相信笙歌的话。他在原书里是反派不假,可他现在不是没黑化嘛。好吧,其实是因为,苏祈相信自己的判断——她也觉得飞天有问题。只是,到底哪里有问题,她现在还说不出个所以然。“主人,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忽然,笙歌试探着开口,说起了别的。话说到一半,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从他脑袋上立起来,在苏祈身上轻轻蹭了蹭,蹭得她有点痒。“你想干嘛?”苏祈一把揪住笙歌其中一只毛色偏灰的耳朵,对他的举动又好气又好笑。他的耳朵很软,却也是有厚度的,在她的指间轻轻颤动,让她忍不住摸了又摸,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理智,轻咳一声:“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花月为什么袭击你,都忘干净了?”笙歌微微一愣,有些惊讶。他当然不会忘记,可他以为苏祈并不知道……他试探着抬眸:“主人以为,花月为何要袭击笙歌?”“你离我太近了。”苏祈脱口而出,“他觉得你不配与我这么亲近。”苏祈边说边观察着笙歌的表情,见他面色不改,不由地挑眉:“难道还有别的原因?”“没了。”笙歌连忙吐出这两个字,阻止苏祈深究下去。他勾|引她摸他那里的事被花月知道了,所以花月才会气得恨不能阉了他——这件事,他还是别让苏祈知道比较好。然而,因他回应得太快,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反而让苏祈不由地多想了一下,回忆起了那时的情景。不得不说,看着一个艳倾天下的异性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喘息呻|吟,是种很奇特的体验,让苏祈的心刹那间变得柔软,想要尽可能温柔地对待这个人。唔,不行,不能再想了。苏祈蓦地松开笙歌的耳朵,沉默片刻后,挑眉道:“你在我身上坐得很舒服嗯?不打算下去了?”笙歌哀怨地抖了下耳朵:“主人是嫌笙歌重么?”“不是。”重?你有重量吗?“那主人是摸腻笙歌了?”笙歌可怜巴巴,“主人还要笙歌么?”苏祈:“……戏别这么多,先下去。”“好的,主人。”笙歌乖乖应着,总算从苏祈身上离开,赤着脚落在了地毯上。他背对着苏祈,失落从眼中一闪而过——唉,还想趁着跟她独处再勾|引她一次呢。好了伤疤忘了疼?不,他没有忘,这辈子都不会忘。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是个小人,所以他不懂什么叫宽恕,只知道以牙还牙——总有一天,他会把所有伤害过他的人全部报复一遍。至于因为怕疼而就此收手?不可能。哪怕遍体鳞伤,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他喜欢的人。没办法,谁让他心眼小呢?容下了苏祈,便再也容不下别人了。笙歌抿了下唇,转身面向苏祈时,将眼底的失落收拾得一干二净,毛茸茸的尾巴从衣袍里探出来,讨好般地摇了摇:“主人,我下来了,接下来要做什么?”苏祈无奈地看他一眼,好心提醒:“你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嗯。”笙歌抱住自己的尾巴,一脸无辜,“笙歌知道主人喜欢摸笙歌的耳朵和尾巴,所以,和主人独处时,笙歌会一直露出来的。主人嫌抱着笙歌累,笙歌可以站着让主人摸。”苏祈:“……”笙歌眨了下眼睛,把自己的尾巴往苏祈眼前送了送:“现在要摸么,主人?”“……”苏祈心里无语着,身体却很诚实——在笙歌满足的视线里,她轻轻撸了把他的尾巴,然后从神座上站起身。见她起身,笙歌立刻退至一旁,给她让出道路,于是苏祈缓步走下神座,在殿内闲逛了一圈。不知妖神殿内的偏殿如何,这正殿不是一般得大。苏祈刚踏进来时,便觉这里宽敞得过分,如今又在大殿的东西两侧发现了两个隔间。一间是卧室,有着一张足以容纳三人的大床。还有一间是书房,里面文房四宝应有尽有,可惜没什么藏书。笙歌随苏祈踏进书房,看着桌上的宣纸一阵失神。注意到他的失神,苏祈不禁挑眉:“怎么了?”笙歌摇了摇头,可踟蹰了一会儿,还是试探着开了口:“主人介意笙歌为您画幅画么?”苏祈微微一愣:“你会画画?”“嗯……只是,许久不曾画了。”笙歌走到桌前,轻轻抚摸那张空白的宣纸,就好像在抚摸一件珍宝,“笙歌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喜爱音律,其中以琴艺最佳。以后若有机会,让笙歌为您弹奏一曲吧。”“好。”苏祈应着,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认识过笙歌。在原书里,笙歌不过是个活不过十章的反派,所以苏祈在塑造他的时候,并没有塑造得太深,比如他的过去,他在成为奴隶之前的人生。可是,苏祈没写,不代表那就不存在。原来,笙歌会的东西,远比她想象的要多,他的魅力,也远比他展现出来的要多。苏祈安静地看着他研磨、提笔。他执起笔的那一刻,周身的气质都仿佛发生了变化。他的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毛笔在纸上灵活地舞动,仿佛与他的手合二为一。待他画好了,苏祈凑上去看。光滑的线条,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令人舒畅。粗与细的转变,浓与淡的交织,每一处细节都挑不出任何毛病。再看画上的人,与她有七分相似,唇角微扬,神情柔和,一点也不似她平日里的张扬跋扈,却别有一番魅力。——这是他眼中的她么?“画得很好看。”苏祈发自内心地赞叹。笙歌的脸微微一红,轻轻搁下手中的毛笔,衣袍之下的尾巴不自觉地摇了摇。苏祈是会画画的,但她只会画漫画。毛笔什么的,怎么也用不顺手,所以她一直都很欣赏会画水墨画的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边就有这么一只,不仅会画,还画得那么好。苏祈第一次对笙歌的过去产生了兴趣:“小杂毛,这些东西——琴棋书画什么的,你都是跟谁学的?”“自学,没有人教。”笙歌对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和造诣一向自豪,可如今,他再也找不回当时的自傲了,低垂着头,说得淡然,“刚踏进人类的世界时,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兀自把玩,玩着玩着便会了。”“这样。”苏祈一阵失神,正想继续追问,忽然听到书房外有脚步声,蓦地抬头。笙歌也在瞬间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