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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不解:“怕我?我没对它做什么呀。”“真没做什么?”他眯起眼看她。苏离嘴里嚼着饼,想了想说:“我睡你床上了?”“不止。”她绞尽脑汁没想明白,推推他:“你说。”旁边刚好有自行车骑过,他把她拉到里边,揽过肩膀走,说了一句话。这话每当苏离后来想起,都能让各种坏情绪一扫而空。他说:“连我的狗都能看出来我喜欢你,你说你多大面子。”苏离当时听着解读了许久,少女情怀时的害羞全渗透在薄薄的脸皮上了,一个人低头连吃了五个饼都回应不出一句话,直到被他捏了下脸蛋,问:“不说话什么意思?”她心底似飞升,不断冒泡,嘴上淡淡地说:“没什么意思。”他语气不乐,想看她表情又见人低头:“什么叫没什么意思?”“就是……”她等嘴里的饼末都咽下去了,手上扎紧袋子,数了三秒突然踮脚仰头,快速往人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回身站好,“就是这个意思。”凌曜脸色明显是懵了一瞬,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尤其那张嘴还油腻腻的,他沉住笑意将人脖子勾近,命令道:“再来一口,把那油味去掉。”小巷子往来客多,苏离刚才的举动已属提胆,不好意思再在大众眼皮子底下来一次,缩着脖子摆手:“不来了不来了。”他暂时放过她,却也要求干脆:“那不来一口,回一句话。”她装傻:“回什么?”凌曜忍着耐意:“什么都好,现阶段的。”现阶段的……苏离想了想,反而不明确地按套路来,只说:“等下回你去北奉,记得找我。”她在这儿终究也才几天,来不及从长计议,她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去维系长存。她也明白两人现在的关系,即便快速也不会有稳定性的发展,能过一天是一天,能见一秒是一秒。凌曜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也觉得她比自己更加清醒,很多事情办不到的他不能做多保证,所以常年来他都没给任何人留恋感。他来是一个人,走也只想一个人。只不过他没料到,时隔多年,她会突然闯入,以旧时笑容,以鲜活姿态,充斥出记忆中的那个少年,让他怀念也让他惭愧。他想起一句诗:我该以何问候你呢,以眼泪以沉默。但如今眼泪与沉默都无用,只能用我的身躯,护你来路安宁,归途顺遂。……两人走过半条巷子,打算往回路拐弯,凌曜步子比她快,身子先往前探,刚跨出一步却骤然收回来。苏离被他突然的动作一带,也停顿下来,问:“怎么了?”凌曜将她身体往后挪,自己贴站在墙角,慢慢往那边看了眼,很快确认后,带着苏离飞快往回走。苏离不明白:“看见谁了?”凌曜眉间紧锁:“昨天你见过的。”第26章26苏离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尽管凌曜短时间没再解释什么,但她隐约又有了同昨晚在旅馆内一样的紧张感。他说的那个人,是指的街对面那人吗?当时他说对方在问猎货市价,如今想来应该也是跟那些禁品有关,原来他那时候就处于两难,她还在街对面等着他。凌曜脚步飞快,苏离的手被他握紧,另一只手还捏着热饼袋子,不得不加紧脚步跟上。整条巷子就这么长,穿来穿去都是窄小的店铺,没有转口,只能不断往前走。待快要走完时,凌曜脚步一转,拉着苏离进了左边一家年货批发超市。超市内正在搞年末促销,人头攒动。两人进去以后,皆默契地不做声,穿过热闹的人群,直接往最里面方向走。到了一排货架前,凌曜停下脚步,透过架前的角度往门口方向瞄,抿唇静等。苏离也在一旁候着,屏息深吸,轻声问:“被发现会怎样?”“不是我怕被发现。”凌曜回头严肃说,“是我怕他发现你和我在一起。”苏离问:“是昨天街对面那个人吗?”他点头。她想起一个被忽略的点,又说:“昨天从面馆出来,这人还在街对面出现过,你知道吗?”凌曜自然知道:“他是在等我。”“也是后来你必须要留下的原因?”他回答:“是。”苏离不解:“可你们当时不是已经谈过了吗?”虽然她并不明确他们在谈什么,可他临时出去显然像是特意去会面,才留下姜进跟她在店里。凌曜握紧她的手,说:“这个人非常谨慎,他目前还在对我观察,昨天被你看见时他就多了心,才又另外约了时间。”苏离仍是不太明白:“那我们昨天在旅馆,门外的那个人……”凌曜知道她疑惑什么,说:“门外的人就是他。”“那他应该发现是我……”她当时只想着找着他,拼命地跟到房间门外,如今想来不禁懊恼,“我给你带来影响了吗?”“没有。”他拇指擦了擦她的手背,“我当时故意挂了你的电话,尽管你还是来了,但他并没有发现,我早在楼上看到你,才及时把你拉了进去。”原来如此,她想起后来的那一幕,难怪他会说那番话,甚至故意营造跟女人在忙活的场面。但苏离不解的是,她认为自己足够普通,不过是阴差阳错来了这个地方,就是与路人无差,无论如何也不该引人注目。她想起他那时候的回头,倒是显得相当平静,问他:“当时你是怎么跟他介绍我的?”他一边注视门口,一边挑起货架上的食物:“我说你是山里迷路的人,暂时跟着我们。”苏离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也帮忙拿东西,说:“那他不至于怀疑我,毕竟我当时的确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但凌曜却摇头,停下来看她:“你不一样,苏离。”苏离被提了醒:“哪儿不一样?”“你父亲是被志坤集团的人陷害,我知道这一年来你都在往各方面搜集证据,对方的人早就暗中盯着你,也给你下过不少绊子。而这个人是坤哥的直系手下,叫做文森,昨天一个照面,他兴许就能想起来你是谁。”苏离有些迷惑:“他是金志坤的手下?”“是。”苏离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缘于苏林俭的笔记本上,列数过志坤集团的无数偷漏税走私贩毒等罪状。自从父亲出事情后,警检方进驻志坤集团立案调查,他们才又做假账开始黑洗白,手段技术高超,导致数月过去,现在任何一方都没有可以继续指控的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