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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一个鹤厨文案:清冷教主不知道他一睡钟情死缠烂打的对象竟是教主愁道:你为何不愿娶我?皇帝也愁道:不是不愿,乃是不敢啊。短篇……是骗人的。HE,帝攻,狗血。第1章落英纷飞时节,乍暖还寒。千江楼上有一人临江抚琴,弦声绸缪悱恻,情韵缠绵,与阁楼外的万顷波光正是相和。观那按弦之人,更是风华灼灼。略显单薄的素色丝衣露出两截雪白皓腕和一段纤瘦的颈子,皮肤细腻如好女,那丹凤眸子和薄唇看来却是清清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楼内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早已将余光悄悄放在了那人身上,许久也转不开;但凡不讳男风的男人更是都抱了试一试的心情上前搭讪,那人却一味的装聋作哑,偶尔投个正眼给人,也很快毫无兴趣地收回去了。梁璟踏入阁楼看到的正是这么一幕。被拒绝的人悻悻归去落座。瞧那美人,美则美矣,冷冰冰的谈情说爱也未必有什么滋味,倒也失了进一步追求的兴趣。梁璟也是这么想的。虽无意招惹,但也不妨碍他赏美兼听琴,只觉那琴声不比教坊的乐师差到哪里去,反多了三分闲云野鹤的恬淡。他好容易下放江南一趟,刚来就遇见这么件赏心乐事,胸怀一畅便让小二上些酒来。“要最好的酒,价钱无妨。”梁璟轻声嘱咐道。在宫中常听说现在江湖圈蓬勃发展,一面酒旗子掉下来都可能砸到三个武林中人,梁璟虽也有些武艺傍身,但还是不想因为露了财招来事端。小二听了自是殷勤非常,很快就端上来一壶清冽的好酒。梁璟并未成心灌醉自己,只不紧不慢地拿琴下酒,自斟自饮。只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仿佛是有道目光默默瞧着他。并非挟带恶意的犀利,反倒是有些闪烁,像是不想让人发现似的。不论如何,梁璟是不习惯教人看的。他样貌虽是天家固有的标致,往日端坐金殿上,臣子们何曾敢抬头窥视天颜。导致他现在被人多瞧一眼,都有种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要不是这酒确然是美酒,他早坐不住了,如今按捺已是到了极限,从袖里掏出一块银子搁到桌上,打算离开。不想那琴声顿时停了,白衣美人在他错愕的注视下低着头走过来,眼含期待道:“在下……燕林,可否请教兄台姓名?”梁璟愣住。第2章梁璟贵为皇帝,对他投怀送抱的美人如过江之鲫。然而,还从未有过男的。然而,梁璟偏生就是个断袖。梁璟父母当年打理江山十分高瞻远瞩,给他留下一个承平盛世,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造他时造得弯了些。25岁还没有对象,放在普通人身上可能只是“恁的没出息”,但在皇家就是严重的晚婚晚育,离经叛道。梁璟是怕极了皇叔太妃母后们动不动就逼婚,只好拿勤政爱民来当挡箭牌。奏折上得少了,他比谁都着急,邻国安分了,他比谁都失落。——直把手下文武百官逼得,每天上班打卡完嗑瓜子斗蛐蛐儿,闲出了毛病来,终于在清明时分借口查查贪腐问题把梁璟拐到江南看看风景。不知儿子性别男爱好男的太后也不提有多乐意,殷殷叮嘱梁璟,一定要趁南下讨几个软糯水灵的妃子回来填充宫室。皇帝心里苦啊。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所以才借酒浇愁。言归正传。梁璟这天穿了一身淡蓝袍子,只用平庸的木头簪子挽了发髻,但一言一行,清贵气质却是难掩。燕林不过抚琴时听见他叫酒出手阔绰,才多瞥了一眼,谁知一看心中竟是一荡,只觉这人周身上下无处不妥帖称心,便一直悄悄打量着他。发觉人要离开,索性连最喜欢的曲子也不弹了,满脑子都是把这人留下来,平时不苟言笑的矜持荡然无存。都说轻易得来的就不会珍惜。但眼高于顶的美人主动邀约,梁璟看着那秋水明眸里企盼的眼神,不知酒醉还是心醉,拒绝的话是一个字也吐不出。就算无事献殷勤多少有些可疑,但凡事也有贴身暗卫兜着,有花堪折直须折嘛。便心念电转,洒落一笑:“不才王景。”美人儿眼前一亮,抱着琴道:“城外芳菲遍野,王兄可有意同赏?”他嘴角绽开的微笑幅度虽小,可也好看得出奇,将在场的人看愣了,梁璟自然答应,只是问道:“不过你的琴看来甚是贵重,要放在何处?”“不妨,我背在身上就是,这样王兄若想听琴,随时都能弹上一曲。”燕林瞧他的目光与话语皆是十分温柔,让一直没消受过美人恩的梁璟多少有些赧然。第3章说是看花,两人都没有马匹代步,徒步想要走到城外小山就费时费力。待陪着燕林绕着山头赏了一圈春桃,又趁兴弹奏了两曲回来,天已黑了,两人便寻了个酒楼用饭。“听说这楼的酒独特,闻之有馥郁花香,王兄应该是好酒之人,可想尝一尝吗?”燕林托腮望着梁璟,那眼里分明就写着“快答应”三个大字。梁璟被挑起了好奇心,又叫了几个菜来下酒,和燕林说说笑笑地对酌起来。可不知那百花酒后劲竟那么足,平时只是小酌怡情的梁璟只是多喝了几杯,眼前竟朦朦胧胧起来。从重影里看,燕林的眉目更是如画一般的好看,含情脉脉的,让他很想伸手摸一摸会是怎样的明媚鲜活。惟恐自己酒后失仪,不敢再饮,维持着一丝清明唤道:“燕贤弟……”燕林像是听不惯这称呼,许多次都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纠正他道:“王兄叫我小燕便可。”梁璟半带糊涂地答应了一声:“小燕,这酒……有些烈。”“王兄像是醉了。在何处落脚?可要我送你回去?”燕林顺着他的话,柔声问道。“在……”梁璟皱起眉毛,沉吟了一会儿,“不记得了。”燕林便道:“我就在近旁的客栈投宿,不如去我那儿将就一晚。”梁璟含含糊糊答应了。开头,两人只是清清白白躺到床上,之间也规矩地隔着一臂之远。夜半昏时,梁璟忽然醒转,不知为何,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