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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不熟,属于交浅言深那个阶段。他啥情况估计关修谨知道个一清二楚,可他对关修谨,却知之甚少,只知道这人大抵是个上京权贵,为了养生在对岸买了片竹林,他也没兴趣追问,对方想讲,他自然就会知道。江凡道:“你不也一直待在这里。”他指着院子两边开得灿烂的花,“这里挺好的,鸟语花香、清新怡然,多少人想过我这种生活还不行呢。”关修谨:“你倒是乐得自在。”江凡没形象地伸了个懒腰,“这世间,唯自在最难求啊。”关修谨淡淡一笑,他知道江凡现在一个月收入几千两,也算是小有身家。他是知道这人是被夺了父亲的产业,被祖母大伯驱逐出来的,他以为这人会不甘心,暂时的蛰伏也只是为了以后更强大的反击,却未料到,这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带着仇恨的戒备蛰伏,而是一直悠闲自在的懒散。不是假装,是真不在乎。关修谨摩挲着始终握在手里的茶杯,突然说:“过来之前,我买下了一座山。”江凡眯着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才一座,我买了三座呢。”关修谨说:“那山是我从江峰手上买下来的。”江凡睁开眼睛,“江峰?我大伯?”关修谨点头。“居然开始卖山了。”江凡说,他穿来的时候,通过张书墨之口就了解到,如今的江家,远不如原主他爹还在时的情形,一家子只管吃喝玩乐,手下的店铺产业,都托于各个掌柜工头,每月只看账本。但这账本是可以做假账的,江凡走的时候,就觉得江峰虽然是江家如今的当家人,但恐怕已经被手下人钻空子半架空了。那山,也不知是怎么卖的,又是卖到什么人手上的,总归第一个拿到卖山契约的,江凡敢肯定绝对不是关修谨。江凡挑了挑眉,“怎么?那山你要送给我?”“送你也无妨。”关修谨说。江凡可不跳坑,这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我已经有山了,三座呢,不稀罕。”关修谨道:“这是你父亲辛苦挣下的产业,你不想拿回来?”江凡看着关修谨,懒得跟他绕弯子,“说吧,你有什么事要求我的?”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的阿谨,其实很活泼的,少年风流啊,最是肆意,后来遭了变故,被一点一点磨成这样的。第53章关修谨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契纸,在桌上摊开,然后缓缓推至江凡身前:“一座山的地契,买你家菜园里的菜,你觉得能买多少年?”江凡笑了一声,拿起地契看了两眼,没有正面回答,“这次又看上我家菜园子了?这一座山,够买好多菜园子了。”关修谨道:“你对花草植株颇有研究,擅长莳花养木,哪怕是一片寻常的菜园子,经你伺弄,品质也绝非一般,食用之后,于人身体大有裨益。”关修谨能在自身残疾的情况下,帮助亲侄子关毅然坐上皇位,其中自然有诸多艰辛。但他们这一路最大对手的倾倒,却是关毅然亲手扳倒的,当年才八岁的关毅然,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自己服下剧毒给了对手一击重创。当时人虽然救回来了,关毅然的身体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损伤,他的脏腑出了问题,每日吃得最多的不是饭,而是药。哪怕太医们一直给他悉心调养,也说过,关毅然活不过二十岁。关毅然如今才十一岁,比他还短命。关毅然是关修谨一手带大的孩子,也是他亲哥留下的唯一血脉,他不想关毅然走得比他这个叔叔还早。这么多年,他的人四处寻找神医,说是寻找治腿的,其实不如说是寻找可以帮关毅然延长生命的法子。之前从江凡手里买下白骨木,他对江凡那番从蛮人手里买下的说辞一直半信半疑,调查江凡的过程中,发现江凡喜欢进山,时常采摘中草药,对它们也是十分了解的样子,后来下面的人送来了恒温树,知道这是江凡培育出来的,关修谨就觉得,说不定侄子能不能活过二十岁的契机,就在江凡身上。现在,关修谨自然不可能将所有事情对江凡道明。只对江凡说,家中还有一个稚龄小辈,身体虚弱,有早夭之相。他近来在江凡家吃了几顿饭,感觉身体虚弱的症状有所改善,便想惠及一下家中亲人。不是残就是要早夭的,江凡同情地看了关修谨一眼,放下契纸,“上京的山要贵点,但我家这菜园里产出的东西也不便宜,这么一张地契,勉勉强强,可以买个五年吧。”关修谨道:“那就五年。”江凡就把地契折吧折吧,揣起来了。江凡心想哪怕是五年,也是关修谨赚了,听他说家中那小辈被诊断活不过二十岁,有了这五年的蔬菜供应,只要没啥意外,保他活过二十岁江凡认为还是不成问题的。虽然关修谨这人江凡目前还捉摸不透,但是江凡就喜欢他一点,不追根究底,不好奇他伺弄草木用的什么法子。江凡家的菜园子,都是一直边吃边补种的。之前只留了一亩菜地出来,如今多了关修谨这个客户,以后还需要扩大菜地面积。这个时代的冬天很少有新鲜蔬菜吃,要造暖棚,价格很贵,但是江凡现在手里有了恒温树,以后冬天往菜地一摆,也不愁冬天没有新鲜菜吃了。关修谨待到下午三四点那样子才回去,现在那菜园子里的产出也有他的一份,走的时候还不忘问江凡讨了两个背篓,叫冯一几个去摘了一篓子菜,还去旁边玉米地里摘了好多玉米棒子。江凡看着被打劫过一样的玉米地,抽了抽嘴角,照这个架势,还不等这些玉米老掉,玉米就得被吃完了,今年估计没多少老玉米可收。下午五点过的时候,江凡和张叔从井里提了水上来,给躺在旁边的母虎洗澡。北山最近已经没见人进去了,江凡便把母虎和虎崽放了回去,不过两只都惦记着江凡手里的紫香果,每天是一定要回来一次的,比以前勤快多了。这会儿太阳还没下山,洗了澡的母虎躺在院子里的鹅卵石小道上晒毛,江凡坐在廊檐下逗虎崽玩,听见院门外的响动,纷纷抬头看去。是张书墨驾着驴车回来了,车上还载着顾远韬。“表哥!”顾远韬一看到江凡,就从车上蹦下来,欢快地往江凡身边跑,进院子时看到母虎被唬了一跳,回过神后却不怎么怕母虎,毕竟他已经见过多次了,还见过自家表哥揪它腮帮子的场景,大着胆子摸了摸母虎的头,顾远韬才想起什么似得,端着小书生的架子,慢慢儿地走到江凡身边,冲他施礼。江凡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按着顾远韬的脑袋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