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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而进,拔腿狂奔,他只想,快一点见到他!正房,后院,嘉乐堂,万福池,都不见那道清俊的身影。就在福康安失望地喘息着抬头看向福池独乐峰上的流杯亭,心脏剧烈地漏跳了一记——帘幕翻飞间一人独坐到中宵的孤独背影,不是和珅却又是谁?脚下运气,几个起伏间登上高台,他猛吸一口气,一把扯开夜风中轻灵舞动的绡纱——“致斋!”那道背影猛地一僵,似不敢置信地不肯回头,在曲水流觞中放杯的手一松,酒尊轻轻浮沉,在水面上划破一道绝色的伤口。“致斋……”福康安又喊了一声,已是嘶哑难当,和珅缓缓地转过头来,福康安彻底地愣住。那个坚强努力从不退缩的男人,竟在此时泪流满面。“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为我扛下一切!为什么在我几乎放弃一切的时候你又要我永远忘不了你!”和珅忍不住泣不成声,“你赢了福康安,不管曾经如何我此刻只想陪你一起……再上一次战场,哪怕……一同战死疆场也好过——”话音未落,他已经落入一个炽热的胸膛:“和珅,我会回来的!一定!”福康安赌咒似地说,却猛地感觉有异,捏着他的手一看,顿时骇然——只见和珅食指之上一道极深的伤口,兀自血流不止,“怎么回事?!”抬眼望见桌上除了一壶浊酒,还放着一卷唐卡——便是当年自己送给和珅之物!他一把抢过打开,却彻底愣了,脑中一片惨白——唐卡正面依旧是那方宝相庄严的胜乐金刚坐法图,捏指闭目,似要度尽世间痴男怨女,后面绣着的那首长诗,却已被鲜血浸透了大半,字字行行,如子规喋血,触目惊心——“藏佛有传,只要蘸血摹了这诗中一百九十二个字,心中所思所愿之人,便能平安归来……”一颗心仿佛要揉碎一般地疼痛,他紧拥着那个轻颤的身子:“你怎么这么傻……致斋……宁愿一个人痛死苦死,也不愿我分担一些……”“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是啊,我每次拿这诗出来看,总也想着与君决绝,不负相思,也免去今日这般牵肠挂肚百转千回的爱恨纠缠!”和珅一下一下地摇着头,泪水打湿了福康安的衣襟,渗进他的肌肤,带出一星炽热,“若我忘的了……早忘了——遇见你,这一生我不悔,下一世,我再不愿了!”相思成灾,如跗骨之髓,纵使割尽血rou也舍弃不得的——爱……当年,为什么就这么傻,如此高傲如此自负如此……后悔……两行热泪从他紧闭的双目中涌下,一滴一滴地溅在他的肩上,泛起哀伤决绝的光:“致斋,此次若能幸而还京,我们走吧……为这家国天下,我们已经误尽平生,却还要再等几年?!够了,致斋,你为大清为上皇做的够多了,你还能再为他熬上几年?!天大地大,朝堂之上可还有你容身之地?!跟我走,挂靴归去,四海周游,去过属于我们自己的人生……”和珅老泪纵横,捂着嘴哽咽着重重地点下头去:“恩。”福康安缓缓地弯膝跪下,伸手穿过和珅飘散下的长发——眼前这个啼泪纵横双眼通红的男人再不是帝国高高在上的中堂,他还是他,那个在金川为他拔箭疗伤,眼中只见彼此的少年!他喉间微动,再也难以自制地仰头吻上他的唇——他与他湿冷的泪水在瞬间交融,却又瞬间消弭。他们甚至没能走回房间。一路跌跌撞撞地闪进独乐峰后,福康安将和珅压在假山壁上,拂开飘散脸颊的黑发,禁锢一般地,一下一下地吻着他,舌尖从唇角窜进口腔,从最初的缠绵逐渐激烈,残云风卷地扫过齿列间每一寸敏感点,憋不过气一般剧烈地喘息。影影绰绰的纠缠间福康安已将和珅按在地上。和珅府穷奢极侈,连假山中的甬道都安置夜明珠用以照明,似散非散的柔和光晕下,福康安伸手一把扯开他的衣领,锦衣下苍白羸弱的身躯一如二十多年前那般,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地伤痕满布,“我当初……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开你的手……”福康安断断续续地说,控制不住地鼻酸,和珅紧闭着眼,没有回答的勇气,长睫抖动间又是一道晶莹的波光,那双手却用力地环上福康安的背,将他猛地拉近——这如同冲锋前最后一记号角,福康安再也忍不住地扑上前,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不及褪下,便将和珅侧过身子,伸手抚向他的股间,和珅紧张地全身紧绷,却鸵鸟地依旧不敢睁开眼。福康安从背后单手抱住他的肩膀,咬着他的耳垂,却是难得地带着一丝坏心地道:“你再闭着眼,我就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了——”丝丝热气撩着他的脖子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战栗般的快感直冲脑髓,和珅抖地更加厉害了,却依旧,不曾张开双眼,那双手对准身后的热源缓缓地揉旋而进,一点一点地将他由里至外地渐渐濡湿,发出情色的声响。帝国至高无上的丞相面色酡红,如风中落叶一般簌簌发抖,一双手紧握成拳,却最终没有反抗——“你……别弄了,手指……”和珅咬着唇小声道,眼睛也忍不住张开一丝缝来,却见福康安贴着他的脸,瞬也不瞬地痴痴地盯着他,和珅吓了大跳,却感觉内壁中紧裹的手指猛地一勾一按,“啊!”他忍不住呻吟出声,一股陌生的热液汹涌而出,他惊慌失措,又羞又怒,“你……你别再耍我了……这个身体,已经……老了,不能再引起你的兴趣了——”“你这么认为的?”福康安的声音听来也是暗哑难当,象在压抑一股无名邪火,手指在瞬间抽离,一片湿滑间,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坚硬而灼热的rou块抵上了入口,“我想你想地快要爆炸了……致斋……我的致斋——”他拉下他的手,来到两人紧紧相系的地方,和珅象被烫到了一般,梦吟似地:“好……好大……怎么会……这么……”如一点火星在瞬间燎原,福康安再也忍不住地猛地一用力——“啊!!!!!”变调似地惨叫,和珅汗如雨下,福康安被紧夹地进退两难,满头大汗地呻吟着,艰难地道:“很……很疼吗?致斋……对不起,我忍不住了……”随着一道细碎而湿热的细吻,福康安皱着眉,缓缓用力向前插入,那仿佛脑颅上被开了一个洞般的感觉,和珅猛地打了个激灵,想起了那一年,那一夜,缠绵却荒谬的那场性爱——永琰哀伤的,愤恨的,火热的,决绝的双眼与当日龙椅上的他重合在一起,他终于受不了地惊呼一声:“不要!”忽然剧烈的挣扎,福康安始料未及,下体更是要被扭断了一般地疼,他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