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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的成长就不劳阁下费心了。身为他们母亲的我,会妥善处理。”尾音堪落,我急急一转话锋,刹得又快又急,“有关合作,我需要补加一个条件!”我使出了我的拿手好戏——转移话题。虽然话题转移得又生又硬。“明天。”我自说自话、不管不顾地伸出了手掌,摆出了一个‘停’的姿势,试图喝止愈渐与我拉近距离的骑士,“如果明天你能让猫眼石庄园的管家从我的眼里消失,我们的合作才正式成立。”所以请你赶快走吧!别再在这里和我纠缠了!兴许是排斥的情绪太过明显,帕什终于驻足。他站在原地,双手抱胸,脑袋微偏,啼笑皆非地打量我,把我看得哪哪都不对劲。正当我忍不住了、想从令人窒息的困境中逃出去的时候,他略略一顿,应了我的话:“知道了。”我松了一口气。并忙不迭地小跑帮他打开了卧室的窗户——这正是他来时的路。之后我又马上退开三丈,争取距离他越远越好。他只能无奈又无语地看着我做完这一切。“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不,不必。我的心只有劳莱伯爵,我为他而生,为他而死。”此等蹩脚的谎言不仅骗不了帕什,也骗不了任何人。当察觉到自己马上被他嘲笑的目光盯出一个大洞的时候,我有一点泄气,带着埋怨,无可奈何地问:“你……到底为什么看中我了?”我本以为帕什会用他拿手的甜言蜜语敷衍我。但他没有,他不仅没有说出一句情话,甚至还认认真真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大掌已然撑在了窗台边沿的帕什回头看我,也许是洁白纯净的月光洒落在了他的脸上、身上,使他的眼神忽而变得很亲切,有一种诡异的温暖感。“在你面前,我活得很自在。你不觉得自己也是吗?”我旋即一怔。他的话则继续着。“对了,提醒你一句。”他碧蓝眼眸中的暖度逐渐消失,最终被严肃所填满,“露薇尔,你千万、千万不能碰禁药。”*帕什的效率惊人。他走后的不久,他的下属立马便现身于猫眼石庄园。在沉沉的夜色中,他们以谋杀贵族的嫌疑之名立刻带走了管家,并禁止他携带任何随身物品。看,这就是家族骑士萨雷憧憬着的神圣骑士团。只怕连执行者们也不知晓,管家的杀人嫌疑根本是无中生有,他们此刻实为助纣为虐。多么讽刺。从三楼的窗台边俯视被带走的管家,我心中毫无怜悯。掌管庄园钥匙的人只有他和女仆长伊莲恩,伊莲恩不可能背叛我,那乔洛斯一事便定是管家的手笔。他不仅调离了本该看护情绪不稳定的乔洛斯的家族骑士,还主动提供了钥匙,甚至意图嫁祸到伊莲恩身上,借刀杀人的意图不能再明显了。而待帕什走后,我又仔细地想了想。他忽然提求婚一事,也许不是无的放矢。我不相信他只是为了那种理由,便想和我结婚,携手终老。我想,他的目的应该和我一样。——获取贵族的头衔。尽管和本是平民后晋升为贵族的我结婚,不能让他直接获取贵族的身份,可倘若结合在神圣骑士团的功绩,他很可能被正式授予爵位。我只不过是他取得权势和地位道路上的一颗棋子。而另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应该被他给诓了。即使通过尸检得到了劳莱伯爵生前有过敏反应的结果,也未必能够得知引起过敏反应的是致敏原是多啡喀。且劳莱伯爵对多啡喀过敏一事是伊莲恩偶然间发现的,根本就没有文书记载。现在回想起来,帕什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多啡喀,而是通通用‘过敏物’‘致敏原’这等模糊不清的词语。我想,可能连女仆长伊莲恩是我的内应一事,也仅仅是他的揣测而已。直到我愚蠢地暴露了自己,他方才确认。我输了。输在帕什实在太了解我。他认定我必不会心甘情愿地嫁给臭名昭著的劳莱伯爵,意图在新婚当日便谋杀他。所以,除了心口一击致命的剑伤外,过敏反应——便最像是我的手笔了。这种隐秘的情报只能是与伯爵日常有一定相处时间的人方可得知,所以我必须要有一个内应,而才进了猫眼石庄园三个月、且是我同窗的伊莲恩自然有最大嫌疑。这次是我棋差一招。下一次,我不会输了。在我暗下决心之时,伊莲恩悄然避开了因管家深夜被捕而闹哄哄的人群,来到了我的身边。她的手心里有两把钥匙。“从管家的房间找到了三把钥匙。应该分别对应着地下室、仓库、书房。地下室的钥匙我已经交给费特了。接下来我会前往仓库,书房则由你负责,如何?”我抬眼望向我的好内应、好搭档、好助手。尽管她的五官平平无奇,双棕色是亚兰特帝国最典型的模样,可她眼里闪烁的精光、她仅仅只花了三个月时间便几乎与管家势均力敌的能力,让我觉得她比任何人都要优秀、耀眼。我接过了钥匙,颔首。“好。”以嫌疑人的罪名强行拘禁——仅有短短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我们必须赶在管家返回庄园之前掌控局势,并找出他的后台、以及他过往所犯过的罪行的证据!顺利的话,待管家重返之时,便是他收拾包袱再滚出去之日。我立刻和伊莲恩分头行动。尽量避开了下人,踩着安静的步伐,我悄然来到了劳莱伯爵的书房。‘咔哒’一声响后,我迈入了这个第一次踏入的领域。一股霉味和灰尘扑面而来,犹如有两坨发霉的大棉花塞进了鼻孔,呛得人脑壳疼。“……”劳莱伯爵对他的书房并不上心。也对,富得流油的伯爵只需要知晓如何玩乐,打理店铺的杂事交给能干的下人去办就好了。我审视起书房的布置。房门正对着一扇宽阔的玻璃窗,窗户之下是一张红木制的办公桌,两侧则为书墙。当然,本本书本上面都挂满了尘埃,显然遇冷已久。除了劳莱伯爵和管家,其他人也许不被允许进入书房。那么,这里,一定藏着些什么重要的物件。我直奔办公桌。办公桌的柜子也有锁。花了点时间思考,我最终在一个老山羊头颅墙饰的嘴巴里找到了钥匙,并顺利打开了柜子。我想,属于劳莱伯爵、也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