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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玛丽安娜,在莎拉面前做个人吧’的祈愿,我在被窝中闭上了眼睛。也仅仅是闭上了眼睛而已。我毫无睡意,毕竟方才我吞下的那两颗糖果并非糖类的结晶,而是一颗解毒剂和一颗提神剂。突然多出来的睡眠时间给了我思考的空间。我想着要如何逃离弗里城,要怎么和乔洛斯汇合,有什么办法可以报复乌卡兰那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而想着想着,我的耳朵动了动。我听到了在寂静夜晚中乍然响起的动静。我突然感到很遗憾,因为至高无上的神并没有听到我的祈祷、勒令玛丽安娜安安分分地做人。“按照约定好的那样,您给我一个减免币,房间里的女人请尽情享用吧。”接着是脚步声。来者也许是个男人,大概还是个胖子,当他踩在有一定年岁的木地板上的时候,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动,为沉压压的夜色所衬,有一种别样残忍和恐怖的氛围。他问:“这个小女孩呢?”“您随意。”我想,玛丽安娜一定是被魔鬼cao控了。因为真正的母亲,是不会像这样把亲爱的孩子推进火坑里的。我不能放任她被魔鬼上了身。我得救救她才行。就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为了给来客留下完美的私密体验,房门被关上了。随之,那个男人坐在了我的身上。他得庆幸自己没有对莎拉下手,否则的话,就不光是一管迷药这么简单的了。大概因为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了,睁眼、把微型针管扎进男人的身体、将能迷晕一头牛分量的迷药送入——这一切都进行得无比流畅。只不过男人实在是有点重了,我花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他推到一边。我翻出了被我提前藏起来的皮袋,重新装备后,静静地推开了门。玛丽安娜被魔鬼附身了。我得帮帮她。是的,得帮帮她。我得教她怎么样成为一个好母亲。……即使是不久之前才遭遇了那样的事情,当从神的那里收到一枚减免币后,玛丽安娜立马开开心心地在硬币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以防被别人夺取占用。加上这一枚,她已经攒了四十七枚的减免币了。只再需要三枚,她就可以离开弗里城了。在一年一度神之福音/会结束之前,她绝对能够存够的。不,也许,今夜,她便能达成目标!思及此,玛丽安娜打算再去街上寻找一些目标。毕竟那个肥胖的老男人看起来是体虚肾亏的家伙,肯定玩不了一整夜的。她看得出来,纵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称为露薇尔的女人似乎还不曾遭遇劳莱伯爵的磋磨,美丽得像是一朵含苞的玫瑰花一样。而稚嫩纯洁的女人,是神明们最喜爱的存在了。如此想着的玛丽安娜雀跃地站起了身,可还没迈出一步,她便觉得脖子后面有一阵阴风吹来。之后,她腿一软,不省人事了。玛丽安娜是呛醒的。她梦到自己被丢进了大海里,不会游泳的她在海上挣扎,水穷凶恶极地从她的鼻子和嘴灌进了喉咙气管里,让她反复徘徊于窒息和呛水的痛苦之中。而当到达可以承受的临界点之时,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呼——呼——”现实里的她也满脸是水,鼻腔和喉咙火辣辣的刺痛感告诉她一切不是梦、并非错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玛丽安娜意识到自己的手脚都被结结实实地困住了,正惊慌失措的时候,一道轻飘飘的女声传至她的耳畔。“醒了啊。”一边说着,话者一边很温柔地帮她抹掉流到了眼睛的水。用力眨了眨眼睛后,她终于得以看见她的模样。“晚上好,玛丽安娜。”玛丽安娜感觉不寒而栗。眼前自称为‘露薇尔’的女人身上有一种让人觉得很危险的感觉。她明明跟之前一样地微笑着,也仍秉持对待莎拉时候的温柔语气。可……可从那双罕见是玫瑰色的双眼里透露出的情绪,太不对劲了。她似乎很失望,宛如延续了十年的美梦破灭了,甚至于可以说是绝望——仿佛她的世界正在逐渐塌陷、步向毁灭。而为了让错轨的事态回到了本来的轨道、为了让濒临消亡的世界继续存在,这个眼神和疯子无异的女人可以做出任何事。——任何事。或许,这‘任何事’中,也包括用旁边的匕首杀死她!她察觉到了玛丽安娜望向锋利匕首的惊恐视线。“别害怕,我不会用它伤害你的,因为我也很害怕这些东西。”那女人体贴地把匕首丢到了一边,又接着道:“也请不要用如此恐惧的目光看我,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异常的。”女人的指尖轻柔地滑过她的脸庞,仿佛对待着尚未打磨成宝石的丑陋原石,声音温柔如春日清风:“不用担心,玛丽安娜,我会赶走附在你身上的魔鬼,让你重新成为一位善良温柔的好母亲。”“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点小问题想问你。”一顿,她问:“你,真的是被劳莱伯爵流放进弗里城的吗?”正暗暗用戒指里藏着的尖刺割着麻绳的玛丽安娜顿时一滞。无疑,她绝不能说出真话,可就当她如此想着的时候,那些本该沤烂在心里的话却不由自主地从嘴边流了出去。还越说越多,根本合不上闸。“当然……不是。只有在自愿的情况,或、或者是重罪之人才能顺利签订下奴隶契约。我可是自愿被流放进弗里城的,这……这是从那个恶魔身边逃离的唯一途径。”那女人呆住,后难以置信惊喊:“这么做的话,你就把莎拉和蒙利查留在劳莱伯爵的身边了。他们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为了活下去而离开他们?!”从那双玫瑰色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情绪愈渐浓郁,这也让她看上去比刚才更像一个疯子了。一个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理喻的疯子。玛丽安娜自知不能再刺激她了,却管不住自己的嘴,所有的厌恶、惊恐、嫌恶全部以语言呈现了出来。“……孩子?”“你管那种面无表情伤害其他人、把动物杀死的人,叫作孩子吗?”玛丽安娜的五官变得扭曲起来。“他们身上流着恶魔的血,他们是真真正正的怪物啊!”越是嘶喊,玛丽安娜的大脑越是变得松懈,激动的情绪控制不住地如火山喷发:“可不单单只有我是这么想的啊!你知道艾玛琳吗?就是那个恶魔的第二任妻子,她也选择逃离了那个恶魔窟、来到了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