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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人际关系比如工作关系,他很难和人把关系真正拉近。苏誉,是他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其产生爱和欲望的人。这让田子晟万分的欣喜,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人,来填补内心那个空洞。然而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困惑:苏誉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他喝了他店里四十一瓶矿泉水?因为他在独眼杰克连续坐了二十七天?因为他的诚心感动了苏誉?……田子晟是个过于安静的少年,他在这方面全无经验,更不好意思去找人商量。最重要的,他的内心,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如坐针毡的等到两点差五分,田子晟起身进了电梯,到了1401,在要敲门的那一瞬,他突然,停住。真的要进去么?毫无缘故的,有古怪的感觉涌上田子晟的心头,就仿佛前方等着他的,并非是幸福的前景。……倒好像是个陷阱。但是很快,他就甩了甩头发,把这感觉抛诸脑后了。苏誉干嘛要做陷阱害他?论财势论品貌,人家哪个方面不是胜他一筹?拿母亲的话来说,和苏家比起来,自家才更像暴发户呢。难不成,他以为门里面等着他的是仙人跳?暗自嘲笑了一下自己,田子晟深吸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很快,门被打开,苏誉一身淡灰色的西装,笑盈盈站在门口望着他:“这么准时。是来应聘的么?”田子晟被他这句话说得想笑,同时又觉得窘,脸就顿时涨红了。苏誉看出他的窘迫,低声说:“进来吧。”然后,他飞快而轻巧的关上房门。田子晟站在房间当中,他只觉手足无措!苏誉看他这样子,颇觉好笑,他一只手搁在田子晟的肩上,另一只手慢慢解着他的领结。“怎么?昨晚的紧张还没过去啊?”“不是的……”田子晟涨红了脸,他低着头,手握着拳,“我……其实我……”苏誉解着他领带的那只手,停了下来。他盯着田子晟仔细看了片刻,忽然轻声说:“现在,你还有得选。”田子晟一愣!“……你可以留下来,也可以转头走出去。”苏誉盯着他的眼睛,很轻的,却一字一顿道:“如果现在你转头走出去,我绝不会怪你,独眼杰克也照样会欢迎你,我可以当这一切没发生……”田子晟一听,叫了起来:“不!我不会出去的!”管他是什么人!管他是谁的儿子!管他是夜店老板还是大学教授!田子晟突然疯狂地想,他什么也不管了!他就想和这个人上床!听他这样一说,苏誉这才露出往昔那种迷人的微笑,他把手伸进田子晟的外套,缓慢抚摸着他的腰和背。然后他吃吃笑起来,用一种黏黏的嗓音低声道:“这么硬,呆会儿我怎么吃你呢?”苏誉的话还没说完,田子晟就用力把他按在了床上。手机在桌上嗡嗡响的时候,田子晟这才记起,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几天前他设了闹钟,今天下午四点他得跑一趟国税局。但是此刻,他已经一点儿都不想去国税局了。“有电话?”苏誉轻声问。田子晟摇摇头:“不用管它。”他抱着苏誉,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两人的腿依然纠缠在一起,田子晟觉得大腿内侧的肌rou酸痛,甚至有点儿发抖,于是他把苏誉缠得更紧,仿佛是想借此从这男人的rou体里,汲取一些力量。苏誉仰面躺在绵软的床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捋着田子晟的头发,目光盯着虚空,不知在想什么。田子晟抚摸着他脖子上戴着的一个东西,是个白玉件,很小,指头那么大,雕成了一只羊的样子。“这是什么?苏誉,你属羊么?”“不,我不属羊。”“那为什么戴着一只羊?”没有回答。然后,苏誉听见田子晟轻声说:“苏誉,我爱你。”苏誉回过神,他笑起来:“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你就可以这么笃定么?”田子晟扬起头看着他:“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你不相信么?”苏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你是谁。”田子晟又轻声说,“我是说,你家的事……”他感觉到,捋着他头发的手指,停了下来。田子晟赶紧抬头望着苏誉,他诚恳地说:“我本来有点儿犹豫,可是后来又一想,那些关我什么事呢?不管你是谁,我都会爱你。”苏誉看着他,他的眼神有些迷惘,但仍旧带着微笑:“说爱说得太轻易了,可不好啊。”他那笑容,带着点夜场职业化的味道,这让田子晟心里有点儿不舒服。但他仍旧固执地说:“可我想让你知道!苏誉,我想和你在一起。”“难道现在这样,还不够么?”“当然不够!”田子晟有点起急,“我希望咱们能共同生活,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工作,往后我也不会因为这个就胡思乱想……”他的话还没说完,苏誉轻轻推开他,坐起身,抓过衣服一件件穿上。田子晟愕然望着他:“苏誉?”“快五点了。”苏誉一面低头扣着衬衣扣子,一面淡淡地说,“我得去店里,手头还堆着很多事。”田子晟有点失望,他慢慢坐起身来,迟疑地问:“咱们……还能见面么?”苏誉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这才转过身来,看看田子晟。“我的时间表安排得不是很宽裕,所以不方便给你准确的承诺。”他说着,笑了笑,“过段时间再说吧,也许我能抽出空来。”说完,他弯下腰,捧住田子晟的脸,吻了吻他。田子晟伸出双手想去搂抱他,但苏誉很快就直起身躲开,他拿过桌上的手机和钥匙,走到门口,站住。转过头来,看看仍旧坐在床上的田子晟,苏誉的脸上,再度露出那种职业化的完美微笑:“对了,独眼杰克仍旧会欢迎你的到来。”田子晟失神地瘫坐在被褥里,他望着苏誉离去,心里突然想:他这是什么意思?☆、第9章温蕴引起的风波过后,豆腐就显得有点儿蔫头耷脑的。他在客人面前依然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一丝情绪都不外露。但私底下,他提起此事仍不免有些沮丧。“我是想帮帮温蕴,没想到,帮了倒忙。现在弄得他回厨房回不了,做酒童又做不下去,成天躲那屋里哭。”豆腐叹了口气,“别的酒童本来就瞧不上他,先前就都说是‘从厨房里出来的烧火小子’,这下,更鄙夷了。”布丁晃了晃杯底的黑啤,他淡淡道:“干不来,就回厨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