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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刚才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老房子着了火,烧起来可要命了。”顾海生只觉得,面前仿佛有无数带血的利剑,冲着他砰砰乱舞起来!他的两只耳朵都在嗡嗡乱响!“看样子豆腐得自求多福了……”“你cao什么心?”声音停了停,压得更低,“豆腐正嫩着呢,顾海生那人,就好这一口。”顾海生再听不下去,他将红薯扔出窗外,拔腿就往楼上冲!☆、第120章豆腐正整理着阳台上收进来的衣服,忽见顾海生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两手都是泥,脸色发青,两只眼睛突兀地瞪着,看上去像是见了活鬼,他吓了一大跳,慌忙道:“怎么了?”顾海生喘息着,他转身进了卫生间,把水龙头打开,用最大的水量哗哗冲洗着泥泞的双手。豆腐跟在他身后,胆战心惊地问:“海生,到底出了什么事?”顾海生一直等双手的泥冲洗干净,这才关上水龙头。他没有抬头,忽然道:“小墨,咱们回去,今晚就走!”豆腐吃惊道:“这个点?海生,可这都快八点了……”“可我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了!”他突然抬头暴喝,把豆腐吓得一哆嗦,豆腐慌忙走上前:“发生什么事了?是我们经理……说了什么?”顾海生看着他,他抖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豆腐有些难过,他走上前,拥住顾海生,安慰道:“要走,明天再走好么?现在天都黑了,又要下雨了,开夜车很危险。”顾海生低下头,他紧紧抱住豆腐,嘶声道:“小墨,咱们怎么偏偏遇上这种人?!”次日一早,苏誉和布丁出了门,因为布丁听说附近有果园,十几亩的梨花都开了,雪海琼疆,十分漂亮,所以拉着苏誉去玩。他邀请了豆腐,豆腐却说,顾海生心情不大好,他想在家陪着顾海生。豆腐说这话时,垂着眼帘,也不敢看苏誉。苏誉听了,只是不停冷笑。俩人在果园玩了一天,下午才回到别墅来,推门一进来客厅,布丁愣了愣,只见电视机开着,顾海生坐在沙发上,豆腐则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俩人正有说有笑。布丁看了一眼身后的苏誉,他笑道:“难怪不肯跟着我们去看梨花,在家多好,偷得浮生半日闲。”顾海生微笑,他点点头:“布丁这话说得好。”豆腐一见苏誉回来,不觉有几分尴尬,就想从顾海生身上起来,不想顾海生却用力拽住他,不许他起身。布丁也没在意,他又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顾海生也笑道:“我在和豆腐说结婚的事。”布丁一怔:“是么?”豆腐脸上微窘,他支吾道:“还没说到那么深呢……”“怎么没说到?”顾海生打断他,他柔声细语道,“不是商量好了,咱们年底结婚么?”布丁一听笑道:“真的?那太好了,恭喜二位!”一旁,苏誉却忽然道:“年底就结婚?这么突然?”顾海生望着他,神色淡然:“小誉,你觉得不妥?”苏誉盯着他,忽然一笑:“我怎么会觉得不妥?反正结婚这种事你也有过经验了,到时候肯定各方面都准备得周周详详的,还商量个什么劲儿?那么麻烦,就照着上次的办呗。”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布丁和豆腐同时脸上色变!顾海生却没怒,他站起身来,平静地看着苏誉:“苏誉,说话最好不要含沙射影,我和柳芊芊的婚姻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全都清楚,我也从来就没想过瞒着小墨。”豆腐此刻,忽然心头冒出一股勇气,他抬头直视着苏誉:“经理,柳芊芊的事我都知道,我不会在意的。海生有过去,我也有,谁也不是一张白纸,我不想追究。”苏誉似笑非笑看着顾海生:“要是别的什么人,我也就不多这句话了,因为豆腐是我的员工,我总忍不住好心提醒一声,他知道的那点儿事,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呢。”这话里的火药味,呛得人简直要咳嗽,布丁听得心惊胆战,他赶紧阻拦道:“苏誉你在说什么呀!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说点儿好听的成不成!”苏誉却故作惊诧:“我就是为了豆腐好才这么说的呀!对方过往有婚史,怎么说都不是光荣的事情吧?打听清楚一点又有什么不好?”顾海生冷冷看着苏誉:“如果你有不满,直接说,少夹枪带棒!小墨是你的员工不假,但年内他就打算辞职。结婚之前,我是他的未婚夫,结婚之后,我是他丈夫,我们的家事,没有你这个外人插嘴的地方!”布丁听得一阵胆寒!认识顾海生这么多年,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顾海生发这么大的火,更没听见他用这种厉声说话。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面前这男人并不普通,他手里掌控着上亿的资产,动动手指就能改变无数人的命运。如果自己真把他当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的居家男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布丁越想越怕,甚至不敢再站下去,于是赶紧努力笑道:“顾先生,您别生气,我们经理只是随口一说,结婚当然是好事,别人又能说什么呢?对了豆腐,我有点饿了,厨房里还有什么吃的么?先拿来我填补填补吧!”豆腐也醒悟,他慌忙道:“哦,早上的牛rou饼还剩了一些,我去给你热一热。”两个青年快步离开,去了厨房,顾海生又冷冷瞥了一眼唇青面白的苏誉,转身正要上楼,忽然觉得有什么细小的东西狠狠打在他的背上,他转身来,一个白色的小物件当啷落在地板上。顾海生吃了一惊,他弯腰把那东西拾起来,竟然是他那枚小玉羊!……上面的红绳已经被用力扯断。“你的东西,还给你。”苏誉盯着他,冰凉凉的笑意如泪,淌了他一脸,“顾海生,你听好:从今往后,你我再无半点瓜葛。”那晚,顾海生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他的眼前,总是浮现着苏誉的那张脸,那是惨痛到极点,却竟然又笑出来的脸孔,就仿佛垂死病人脸上那种抽搐的笑容,死到临头,依然满含着怨毒和不甘。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把这小玉羊给苏誉戴到脖子上的,他也记得自己在机场的承诺。男孩扬起脸望着他的那双黑眼睛里,满是悲哀的眼泪。可他没有遵守这承诺,他食言了,再也没有回去找那个男孩子。他做错了很多很多事情,但事到如今,除了继续错下去,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次日中午,顾海生站在客厅窗下,凝视着窗外阴沉沉的云团,他的手里,依然握着那只小玉羊。今天一天他都显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