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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边那扇窗的!不是这儿的,你硬塞能塞上去么!你没看这还差着一指头?!”然后豆腐转过脸来,望着汤晏,心平气和地说:“我为你们瀛海做得已经够多了,我不欠你们什么,至于你们欠我的,我也既往不咎了。汤总,你不能让我一辈子为你们瀛海做牺牲,我不是你们瀛海的职工,瀛海的麻烦,请你们自己来处理。”一番话,说得汤晏哑口无言!豆腐转身要走,汤晏忽然喊住他:“那你要我们怎么办!”豆腐回头看着他,他能看见汤晏那张又窘又急的脸,在五月的艳阳之下晒得发红,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去找苏誉。”豆腐忽然轻声说,“他才是你们的自己人。找他比找我管用。”他说完,转身进了单元楼。上到三楼,进屋来,豆腐又往窗外看了一眼,汤晏在呆愣了许久之后,回身上了车,卡迪拉克开走了。“那人是谁?”丁霞好奇地问,“好像挺有钱。”她知道豆腐是同性恋,刚才那男人来找丈夫,丁霞心里还有过一些绮思遐想,但是看俩人说话的样子,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是以前的老板。”豆腐淡淡地说,“有些收尾的事情很棘手,他叫我回去,我说我辞职了,叫他去找接班的那个。”丁霞盯着丈夫,她没再说什么,然而神色里充满不信。汤晏回来和苏麒说,看豆腐那样子,真是无可挽回了。“他真狠得下心,我这边说得声泪俱下,他连眼皮子都不眨。”汤晏轻轻叹道,“换了谁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可是咱们顾总!别人巴结都巴结不来。这小子倒好,说不要就不要,扔垃圾似的就给扔一边去了。我真服了他。”苏麒听了,良久,他站起身来:“至少,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方向。”汤晏一愣:“什么方向?”“苏誉。”苏麒说,“我这就去找他。”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第180章(今日第二更)苏麒到独眼杰克时,是晚上九点左右,店里正热闹,人声鼎沸,笑语喧哗,楼上包房都满了,大厅的客人也不少。一进门,有年轻酒童笑盈盈迎上前来:“先生一个人?”话说完,那酒童脸上的笑容卡了一下,因为他辨认出,对方是个直男。“我是瀛海的苏麒。”苏麒客气地说,“我找你们经理。”那酒童立即醒悟,赶紧道:“我们经理在楼上办公室,苏总请稍等。”那酒童上楼了,苏麒在大厅里站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四周围,沙发上坐着的那群客人也在打量他,有酒童认识苏麒,低声说了两句,本来很喧闹的人群,音浪顿时低下去了两分。自己在这种地方,终究不合适,苏麒暗想,他索性也不干站着了,走到吧台前。其貌不扬的酒保走过来,彬彬有礼:“苏总。”苏麒一扬眉:“哦,你认得我啊?”酒保点点头:“半年前,您把我们店闹得鸡飞狗跳,我怎么可能不认得您呢?”苏麒笑起来,苏誉这地方,连酒保都像他,睚眦必报,一开口就是不动声色的刺人。他也不在意,在圆凳上坐下:“来点喝的。”“苏总想要什么?”“血腥玛丽。”正这时,身后有人说:“喝个酒,口味这么重?”苏麒一回头,是苏誉。“喝点酒放松一下。”苏麒不在意地说,“这两天太累了。”苏誉在他身边坐下来,冷冷道:“找我有事?”苏麒点点头。他看看苏誉:“你老公最近发了疯,丢下辞职信不肯来上班,谁劝也不听,一心要从瀛海离家出走。”苏誉不动声色道:“然后呢?”“我希望你去劝劝他,这么大人了,闹起脾气就不肯上班,这像话么?”“他不想上班那是他的自由,我不觉得有劝阻的必要。”苏麒叹了口气:“海生变成这样,你敢说里面没有你的责任?”苏誉盯着吧台里的酒,不出声。“汤晏去找了小墨,小墨说这事儿他管不着,叫我们来找你。”苏麒转过脸来看着自己的堂弟,“你要是也觉得管不着,那索性就和海生离婚吧,又何必守着这貌合神离的婚姻呢?”苏誉冷笑一声:“说来说去又是老一套。苏麒,你除了威胁别人,还会什么?”苏麒摇摇头:“我威胁你干什么呢?没那个必要。苏誉,现在这局面,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你了。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看着海生下半辈子烂在屋里么?”“烂在屋里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苏誉不咸不淡地说,“这么有出息,真不愧是你们瀛海第一。”苏麒皱着眉头看着他:“你有资格说这种话么?你不是也尝过相同的打击么?”“就如你说的,我尝过相同的打击,顾海生早就放弃我了。”苏誉看着苏麒,“所以你觉得我还能和他说什么?他真会在乎我的劝告么?”酒保泉子将一杯血腥玛丽放在苏麒面前,又低声道:“请慢用。”然后他走到一边,继续专心致志的擦着杯子。苏麒盯着那杯血红的酒,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是不想管你们这些弯男的闲事。”苏誉讽刺地笑起来。“可不管又不行。”苏麒抬起头,他望了望独眼杰克华美的穹顶,还有璀璨的水晶灯,忽然轻声道,“这是你大哥当初设计的么?”毫无防备被他提到苏璟,苏誉的眼皮微微一跳。“不是。”他终于哑声道,“是我自己设计的,我大哥只买下了房子。”苏麒点点头:“我也觉得不像。这不是苏璟的风格,如果是他,会把独眼杰克办成主题夜店,比如魔兽主题的。他那时候就迷魔兽。”“那样就不会有客人上门了。”苏誉厌倦地说。“嗯。你大哥不是做生意的材料,真要把这店给他,一年就能给你做垮了。”苏麒端起酒杯,他喝了一口,又喃喃道,“其实海生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当初硬着头皮接任总裁,他天天和我说,要是干砸了怎么办,要是干砸了怎么办。”苏誉没出声,默默听着。“他这人挺可怜,总是过不上自己想过的日子,只要稍微有点儿希望了,兜头就是一盆冷水。苏誉,你也别怪海生如今扛不住。他已经不年轻了,和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不能比。他这两年明显变得软弱,大概也是因为小墨——你那个酒童对海生是真好,只可惜,好过了头,就是如今这下场。”苏誉慢慢抬起脸,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的意思,是叫我替他把豆腐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