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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模浪淘沙大大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了一套他的家居服,正架着平光眼镜坐在沙发上码字,宽敞的客厅里只有手指敲击键盘时噼里啪啦的轻响。于是,外面的寒意和网上的血雨腥风,仿佛都被隔绝开了,现实里一派安静宁和。似乎是听见开门的声音,沈岩终于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了一些:“厨房有姜茶,浴室有热水。”林墨:“……”苍天啊,为毛剧本老是出问题,这时候不是应该抱头痛哭互诉衷肠天雷地火缠绵悱恻的吗?!画风特么的不对啊!!杯莫停大大随手扯掉了衬衫的扣子,邪魅一笑,道:“要文还是要我?”那,当然是不可能的。真相是,人不如文的某大神乖乖的喝掉了姜茶,然后钻进了浴室。林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沈岩才终于放下了电脑,拿着旁边的吹风机看着他:“吹头发?”林墨笑了起来:“我说不吹你是不是就要回去码字了。”“断更后遗症。”“为了写那个帖子?”林墨看了他一眼:“你失联的那几天就是干这事去了?还顺便霸占了Delete家男人,黑眼圈也是这么来的?”沈岩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对也不对。”“嗯?”“找证据写帖子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剩下的一半时间我都在家待着。”林墨顿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明白过来,震惊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我从A市回来的时候在机场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云影,也就是水煮豆腐发的?”“嗯,内容很明显,无非是情深不寿论和替身移情论。”林墨皱了皱眉:“然后?”“然后我回家顺便出了个柜。”他说随意的很,就像回家吃顿饭一样简单,甚至手上的动作都没有乱。但饶是林墨这么淡定的人,大脑也险些当场当机。沈岩有意把事情说的轻描淡写,他却没办法也那样去相信。其中的忐忑和风险,他都一个人担了,甚至事先没有告诉他。他说不出来话,沈岩就继续说:“我父母都不是什么十分老派的人,即便一时接受不了,时间久了,总是会理解的。亲情和爱情,本来就不是什么互斥事件,哪有什么二选一的选择题。做决定之前我就做过了风险评估,包括当时我们之间其实并不是一清二楚也考虑进入了。”他笑了起来:“我得承认,这次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我不想后退。而事实证明,你不是来捉jian了?”他说:“林墨,作为仪式我得问一次,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Theend————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就完结啦,撒花花。总的来说,觉得这篇文还是很平淡温和风的,没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大虐大甜都没有。大概是人物设置的关系,一个是蛇精病的死淡定,一个是万年冰山的真面瘫,又都是理智成熟的要死的人,看事情足够聪明通透,吵架都特么吵不起来,想设置点小误会吧还担心崩人设拉低智商,总不能真让我家六点大大揪着一直喝领子问:“他是谁?你把我当做什么?你心里到底有谁?”他把你当什么你看不出来啊?自己喜欢谁自己不知道啊?这样的话压根没法开虐,所以到了最后,连叶云扬那个矛盾也弱化了。但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没有误会和猜忌,没有伤害和隔阂,也没有轰轰烈烈和撕心裂肺,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呗。逗比惯了也没说过什么煽情的话,但晋江完结的第一个小长篇,还是要谢谢那些陪这篇文一路过来的小天使们,留评收藏催文投雷什么的,好歹没让我一直单机,最后还把这篇文拖完了。^_^宝宝番外狂魔一枚,不定时掉落,有很想看的情节可以点^_^当然我并不一定写的出来T_T譬如说我就是个h无能T_T下章叶云扬番外,本来要明天放的,但既然写完了就一起上吧,宝宝今天万更啊!!【番外】之我是一只鬼,一只风华正茂英年早逝的鬼。大概是由于我自杀的姿势不对,死了之后满身血迹斑驳,为此,我拿刷鞋的刷子洗洗涮涮了整整三天,差点没刷下来一层皮,才勉强算是把自己刷白净了。当年潇洒的从六楼纵身一跃,谁知道跳楼一时爽,善后修罗场。我现在无比庆幸的就是,当时我只是流了滩血,胳膊没掉,腿也没残,上苍保佑,我还是只完整的鬼。其实说起来,对于我莫名其妙成了鬼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都说人死魂不灭是因为执念,爱之深恨之切。可我自认也算个洒脱之人,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自然凡事都拿得起放得下,实在没有什么执念可言,怎么也落了个阴魂不散的下场?还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我活着的时候是中规中矩的模范生,死了之后倒成了死体bug。老鬼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坐在床上揉我那昏昏沉沉的脑袋。他是一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死的时候大概是三十来岁,以至于现在十足一副中年怪蜀黍的样子。我看了看他,又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青春朝气没有一点皱纹的脸,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想,停留在最好的年纪,谁又敢说这不是最好的结局?毕竟,再没有比死亡更好的驻颜术了。六十年以后,地狱门口相见,林墨早成了白发苍苍满脸鸡皮的老爷爷,我还是默默的青春帅气着,不屑的甩他一脸,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老鬼斜了我一眼:“想什么呢?你的头不痛了?”这些年以来,我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父母亲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各种各样的哭声和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人头痛欲裂。画面最后却总会定格在林墨面无表情的凝视里,我听见大家对他的谩骂和责备,听见云影哭着骂他无动于衷冷血无情,其实心里是很想为他叫一叫屈的。即便没掉一滴眼泪,我也能看见他眼睛里的黯淡无光和痛苦绝望,只是旁人看不出来罢了。我认识林墨近二十年,自认除了我,只怕再没人能更了解他了。他那个人,表面上云淡风轻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根本是个打折了腿也不肯跪下的主儿,死撑而已。老鬼见我不说话,拿手拍了一下我的头:“小鬼,不理人想什么呢?”我撇了撇嘴:“别叫我小鬼,都说了我有名字,叶云扬。”我曾经因为好奇问过老鬼的死因,他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任凭我百般试探也绝口不提,可见是个死因不明的人。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