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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无力反抗的少女施虐。被束缚的少女小小的身体落在雪地里,只要雪再下大一点,很快就能将她淹没。布莱安娜笑嘻嘻地松开手,“还是你比较体贴,好了,我们准备进去吧。”大厅仍旧是那副荒芜的模样。梅琳达很难得想起自己身为人类时听过的传闻:韦伯斯特庄园和它数不清的传说,有鬼魂,有复仇的怨灵还有神秘的财宝。她们走过曾经金碧辉煌的前厅,墙壁上染满褐色痕迹的人物肖像冷冷地注视着她们。而被布莱安娜像牲畜一样牵着的少女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呻吟,仿佛痛苦到了极致。来到二楼的宴会厅,布莱安娜站到一旁,梅琳达只能认命地替她推开这扇看似沉重的大门。面对屋内浓重的血腥味,梅琳达皱了皱眉头,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的獠牙伸出来——虽说猎食是吸血鬼的天性,可她在被变成吸血鬼的那一天就被教导了父亲厌恶这个。如果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那么不如趁早去到阳光下化为灰烬。宴会厅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漂浮着的蜡烛。空气沉闷而燥热,梅琳达在屋子正中央见到了她们的父亲,伊格纳茨·杜勒斯。“梅琳达,看来你已经提前见到了你的姐妹,不用我再费心介绍了。”绿眼睛的吸血鬼靠在奢华柔软的靠背椅上,脚底骨碌碌滚出一样东西。梅琳达简单扫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浑身血液都被抽干的人类尸体,光是这段时间她就处理了十几个。这具干尸的脸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如果卡尔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张因为惊恐而扭曲变形的脸孔生前属于谁。罗纳德,这张脸属于失踪已久的罗纳德。“是的。”她恭敬地跪倒在他的脚边,“感谢您的恩典,拯救了我的性命。”简单的寒暄过后,伊格纳茨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布莱安娜和希拉身上。橄榄色皮肤的女吸血鬼款款向前,“父亲,我把您要的人带来了。去吧,乖孩子。”梅琳达看着她解开少女浑身上下的束缚,将她推向了椅子上的英俊男人。“父亲,请您不要立刻杀了她,”布莱安娜送了耸肩,“她还能给我提供许多乐子。”少女不习惯般地眨了眨眼睛,对上伊格纳茨那仿佛永远挂着笑的面庞。“希拉·韦伯斯特,请原谅我的粗暴。”他的语气十分温柔,“早在五十年前我就想拜访你们一家人了,但因为被其他琐事绊住了脚步,只能委托我心爱的孩子前行。看样子她很好地回报了你们一家人。本来我们是不会再见面的,可最近我对五十年前的一些事又产生了好奇心,所以不得不请你来一趟。”他伸出手捏住她的头颅,将她整个人猛地拉近。淡蓝色的瞳孔对上松绿色的,一瞬间无数看不见的触须刺探进她的思维。“不要,不要——!”少女凄厉地惨叫起来,那叫声即使是吸血鬼听了都忍不住寒毛直竖。伊格纳茨嘴唇动了一下,少女就安静下来。仔细看,她还在挣扎,只是再也发不出声音。比起读取浅层次的记忆,伊格纳茨做的事要更加过分:他直接将自己的精神打入了少女的脑海,强制她回忆起自己从出生起的每一件事,哪怕是那些她被动接收的信息都会十分清晰。庞大的信息量直接逼疯了这可怜的少女,她的大脑再无力承载这样多的回忆,没有找到自己想要东西的伊格纳茨强行支撑着她的精神世界,继续寻找有关破晓的信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太阳就要升起,伊格纳茨才松开钳制着希拉的手。被丢弃到一旁的少女两眼翻白,五官剧烈地扭曲着,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原来是这样。”伊格纳茨捂住脸孔,放声大笑起来。他知道了破晓那个最黑暗的秘密。同一时刻的莫里森家,卡尔和埃德加在炉火边上说着话。桌上堆满了这段时间收到的各类传单和报纸,冷掉的三明治——莫里森先生担心黛西醒来后肚子饿特意留下的——卡尔一眼就看到了摆在最上面的那份宣传手册。上面用夸张的字体描述了吸血鬼的罪恶行径:上到那个血腥的夜晚,下到某个老太太丢了她相依为命的猫,这些事情全都被推到了吸血鬼的头上。卡尔没忍住手指抵着嘴唇笑了起来,然后看到下面的几行小字,无外乎又是描述主教大人有多么仁慈,愿意向那些不信教的人提供圣水,使得他们在未来的某日能够幸免于难。小镇早已不再安全,从前些日子男人们自发组建的巡逻部队和每家每户天黑后就紧闭的大门上就能看出来。“吸血鬼害怕圣水吗?”卡尔将手中的小册子扔到一旁,随意地伸了个懒腰。其实他不太在意问题的答案,毕竟他都快要能把中有关吸血鬼的那几页背诵下来。——吸血鬼厌恶圣洁属性,但圣水无法对它们造成本质上的伤害。埃德加将针管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似乎是认出了其中的某几种成分,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怎么了?”卡尔收敛起笑容,“这究竟是什么?”虽然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情,但无论是谁,被注射了成分不明的液体都会感到恐慌。也许是致命的病菌,也许只是普通恶作剧——结合黛西的反应来看后者不太可能,他不害怕自己会死,就害怕自己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伤害到身旁的吸血鬼。他对吸血鬼感情在一个非常危险的边缘:最初他以为自己只是把吸血鬼当成朋友、长辈来看,可后来,他渐渐发现自己对吸血鬼抱有隐秘的、不可言说的爱恋。“不,没什么。”埃德加摇摇头,“应该是我想多了。”话是这样说,吸血鬼脸上的忧虑并未减少分毫,甚至还加重了几分。察觉到吸血鬼在说话的卡尔张了张嘴,硬是把原本的质疑咽了下去,故作轻松地说:“真的是这样吗?”埃德加坐在他的身边,“那家伙教会了我炼金术,”他的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怀念,“但是我在这种事情上可能没什么天分,一直都没办法做得像他一样好。”从未听埃德加讲过这些事的卡尔轻声问:“那家伙?”“伊格纳茨·杜勒斯。”“噢。”卡尔沉默下来。“我和他曾经……”埃德加停顿了一下,“应该算是朋友。”最终他还是这样定义了自己和仇敌过去的关系。“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