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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他踢出公司,但又因为奥亚那边的要求而不敢有所动作,现在好容易逮到个机会可以借题发挥把他训个痛快,就算自己开口解释了,何世鹏也肯定是不会听的,索性不费那份力气,只站在原地任他数落,眉宇表情里仍是难掩着不以为意。何世鹏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更加不痛快,眼角无意瞥到贺行殊正朝这个方向走来,许是想到上次被他拦住话题而没能给沈嘉桁难堪,于是故意斥责得越发大声起来,周围人听得一清二楚,引得其它公司的人也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沈嘉桁微一撇头,注意到了贺行殊的身影,被他看见这等情形的事实简直比被何世鹏抽上一耳光还让他难堪,恨不得当场跟何世鹏吼说从今天起本少爷不干了,可是又舍不得,只能狠转过头不去看贺行殊的方向。耳听着何世鹏已由这次的工作失误讲到了他的工作态度不端正问题,突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何经理,不知能否打扰一下?”沈嘉桁立时抬头瞪了讲话的贺行殊一眼,示意他别随便插手。贺行殊只当没看见,继续同何世鹏说道:“关于上次的合作案,生产线方面还有一些细节不太明确,午餐会结束后如果何经理有空,我想和您讨论一下。”何世鹏连忙答应道:“没问题,我下午两点前都有时间,贺总可以随时来找我。”贺行殊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旁边的沈嘉桁,道:“这位……不是负责和我们公司接洽的沈科长么?”在何世鹏的眼色暗示下,沈嘉桁随意同他打了个招呼。“沈科长年纪轻轻,能力又好,现在就已经受到如此重用,今后前途更是不可小看呐。”沈嘉桁欠一欠身,道:“贺总过奖了,我的能力在和信只算一般,要学的东西太多,刚刚还正在接受总经理的提点。”何世鹏怕贺行殊以为自己公司派三流员工接待他们,赶忙话锋一转向贺行殊道:“沈科长这说的是谦虚话了,要不是看重了他的能力,我们也不敢把他安排在重要的位置上,本公司的原则一向是善用人才,对他们的督促也是最严格的,这样才能让他们尽快成为公司的支柱。”说完向沈嘉桁低声道:“你快去把我刚才说的那份文件拿来吧。”得了变相的逐离,沈嘉桁这时候才有机会摆脱何世鹏的魔音穿脑,也不知是该感激贺行殊还是该怪他多管闲事,抬头同他对视一眼,转身匆匆走出了大厅。下午回到和信,沈嘉桁左想想,右想想,一直磨到四点钟,还是没耐住心思,给贺行殊拨了电话。“行殊,晚上一起吃饭吧?你有空吧?”“真难得你主动提出来这种要求,怎么听起来这么兴奋?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还在为中午的事生气呢。”“一句话,有空还是没空?再不说我就挂了。”听出来沈小爷有点恼羞的意思,贺行殊赶紧见好就收,“有有有,当然有,下了班我去接你。”沈嘉桁理所当然地“唔”了一声,对于他这种还没赚足钱养车代步的人来说,贺行殊的私车接送可是大大的福利。出于好奇心,沈嘉桁特地早早完成了所有该做的工作,五点整准时下班,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楼下,没想到还是看见了已经等在老地方的贺行殊。很迅速地钻进开着冷气的车里,沈嘉桁掏出面纸擦干净额头微冒的汗意,才不见喜怒地问:“你每回来接我要跷多久的班?”贺行殊推起排档,手比了比后座的纯皮公文包,“我都有在看文件,不算跷班。”沈嘉桁哼了哼,“果真是差别待遇,上位者就是不一样。”贺行殊在控制着方向盘的间隙伸手把沈嘉桁揽到身边,“乖,别把想对着何世鹏的口气用在我身上好吧?多伤我们之间的感情。”沈嘉桁看着他稳稳当当地单手开着车,不由得恨恨咬了他肩膀一口,然后也不管危险与否,张臂抱住他的腰,把脸靠到他的肩窝上。贺行殊也不喊疼,继续一心二用地边开车边搂紧了他拍抚着,“这么温顺可不像你,心里真的很不痛快?”好像刚才那一咬完全不存在一样。“不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又没人会怪罪你。”沈嘉桁有点闷闷地说。“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当然就不再说。”“可你中午就没听我的,我不是示意你别插手了么?你越向着我,何世鹏看我就越不顺眼,再说他又不傻,当时虽然没转过弯来,保不准回去想想就明白咱们的关系了。”虽然想不提,但还是忍不住把话说了出来。贺行殊在等红绿灯的档口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平缓地说道:“你现在大概不明白,我有多看不得你受委屈,特别是就在我眼前。”沈嘉桁听了,再想不出话来说他什么,趴在他肩上咬牙切齿地想着,这个贺行殊,实在是太过于宠着自己,眼又尖得不行,一点儿情绪起伏也瞒不过他,简直像猫戏老鼠一般被他玩儿在手里。可是心里又少不了甜蜜感觉,毕竟是被宠着呢,虽然恶霸了一点,但这辈子又有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子的疼宠,也只有这个人给过了,不是亲人朋友间的关心,也不是被他诱惑的男男女女的迷恋,而是真正情人式的包容宠溺。沈嘉桁虽然长相一直出众,从小也受惯了爱慕,但一来性子骄傲了些,与人相交大多不深,二来又极早就喜欢了何季,然后就一门单恋在他身上,和别人也都是露水情缘,没放下过心思,因此像和贺行殊这般的相处模式,其实是从来没经历过,二十六年里哪有过如此爱发脾气就发脾气,爱撒娇就撒娇,也不用刻意施媚诱惑人的时候。下意识里也是极明白贺行殊对他喜欢非常,无论怎么样都会被允许的,于是更加放心地任性起来,倒把平日别人看不见的样子在他面前露了个十成十。“行殊,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绣花枕头一只?至于让何老伯看着那么碍眼,估计巴不得立时赶我出和信呢。”沈嘉桁想起来何世鹏看自己的样子就冒火。“我们嘉嘉好处多着呢,是他们看不出来,哪天做得不爽了就把和信炒了,跳槽到奥亚来好了,我一定捧着合约书在门口恭迎大驾。”其实并不是真的否定自己,他沈嘉桁也是正正经经名牌大学毕业的人,当初考进和信以及升到科长的位置,可是半点也没凭着何季的关系,只是今天被人那么不给面子地在外人面前羞辱了一通,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过被贺行殊这么一讲,他也撑不住笑了起来。“我要是真跳槽到你那里,更该让他们以为我是拿着公司机密出卖才能爬过去的间谍呢,再说还不晓得你那里的条件够不够留住我,我干嘛非答应不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