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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与惊骇。「我爱你。」男人再一次有力的重复道。「虚,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麽吗?」对方看着他反问道。「知道。」虚语气淡然的说,平常的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闻言,对方顿时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说什麽。「我向来都知道自己再说什麽。」他依旧不冷不热的回道。「但你这次却不知道。」司马槿别过脸叹气道。「我知道!」听见他不同於以往略微高扬的声音让司马槿吓了一跳,看着他,茫然无语。像是发现自己的失态,他搁在腿边的手握了握,良久,才恢复成以往的语气道:「我很清楚明白自己所说的话。」话一落下,司马槿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幕,原本怀疑的心顿时有些动摇,渐渐开始相信眼前人的话。司马槿知道虚和别人不同,不会说谎话来寻自己开心,他若不说实话只会闭口不说,因为他不屑於说谎。他还记得那天那个全身染血躺在地上无意识的男人说着自己真心话的情景,还有那抹淡得会被风吹散的笑靥,难得展露的模样。「我不懂,你为何会突然说这些话……」闻言,虚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半点声响,半晌,凝神直视着他,轻叹了一口气。「如果,五年前时,我能厘清对你的感觉,或许,现在的情况会不同。」说着,脸上难得的露出了苦笑。听见他的话,司马槿突然感觉喉咙一阵乾涩,他抿着唇道:「五年前,我可以确定我爱你,但现在,我……不知道。」「如此……甚好。」他淡淡的道。如此……甚好?听到这句话司马槿像是打翻了五味罐,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滋味。过了良久,虚忽然道:「昨天,那男人吻了你。」司马槿闷哼了一声,脸顿时烧红了起来。见到他的反应,虚又接着道:「那一幕,令人心烦。」司马槿听到他的话,呆了呆,脸上却依旧泛着桃红。「那男人,是故意的。」说完,他哼了哼,甚是气恼的模样。见他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司马槿不禁笑了笑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样,像个孩子。」闻言,虚望着他笑意盈人的模样,倏地别过脸去,耳根子全红。过了良久,司马槿才开口道:「何时开始的?」还未听到他开口,便听见衣物的摩擦声,司马槿满脸惊讶的看着对方退去上衣露出精壮的小麦色胸膛。「你……」话未完,顿时止住,司马槿看着对方身上布满身痕的身躯,怔愣在了原地。「司马槿……」「嗯?」头一次听见对方叫他的全名让他感到茫然。「你是妖人……」话未完,虚突然爽朗的一笑,又道:「才会让我每次见你会受伤就义无反顾的扑上去……明明就从不承认你是我的主子……但看着你,却只想将你保护得好好的,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是一个头发。」见他呆傻的模样,虚指了指自己胸膛上的伤痕道:「这些伤除了练武的细小伤疤外,全都是为了你而留下的。」「这……」「这是我甘之如饴的。」他截断司马槿的话迳自接道。也不管司马槿想说什麽,他又道:「现在说出来,落下了颗大石,我不想像五年前那样。」「五年前?」听到这个时间点,司马槿感到诧异。「虽明知你会离去,但真发现你不见,心头却是一空。」说着,虚脸上的表情虽然依旧淡漠,但眼底却滑过一抹苦涩。闻言,司马槿又呆了呆,良久,叹气道:「……你的变化太大了……」「我知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只是想说出来。」落下这句话,男人便离开了。「你啊……终是这点终究不变……」说着,司马槿苦笑了一下。思绪忽然飘向了在那地牢的光景,那时昏迷所说的话和刚刚处於清醒状态时所说的话一样,这样是不是代表他真的有心……「变化真的太大了……」司马槿看着窗望的桃花,淡粉红的模样又让他想了穿着红艳衣衫的男人,良久,抓回了心绪,却依旧感到心烦意乱。脑中闪过无数了人影,第一个让他心动的人、第一个他真正喜欢上的人、被他当作家人的人、被他当作好友的人,还有一个……穿着青衫总笑脸迎人的人,从那天因为狼群而躲到树上後,对那个人的感觉也渐渐变调。末了,他撑着自己的额头,乾笑了几声喃道:「我这莫不是和那些被人称作水性杨花的女人没两样吗?」「一颗心分给一个已经恰恰好了,为何我却想着五个人……」「当真无耻极了……」滴、滴、滴──听到这声音,司马槿才会过神来,看着桌上泛滥的水渍,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可及皆是泪水。他阖上眼,脑中却更加清楚的闪过那五张脸孔,那五名足以由更好的女子匹配的男人,思及此,嘴边虽漾起了一抹浅笑但眼泪却掉得更凶了。「为了一个朝秦暮楚的同性,不值得……」眼泪如倾盆大雨,桌上全是泪水,晕开成一片,哭者没发出声音,咬着下唇无声的啜泣。蓦地,一道不合时宜的轻叹声出现在他的房内,司马槿来不及止住泪水,便被叹气声的主人给抬起了下巴。「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尚未听见司马槿的回话,对方便感觉他抱住自己,健壮,叹气声的主人无奈的一笑,拍了拍他的头轻声道:「八弟……你这样,我若出阁了放不下的就你了。」「皇姐……」「嗯?」「我是个花心的人……」闻言,司马杏顿感啼笑皆非,但又看见他挂在眼角旁的泪,无奈的长叹一声。「怎麽了?」「皇姐你以前曾问过我,如果同一句话由不同的人说出来谁最让你心动或是心痛,我想过了……」话未完,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