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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轩也在看,他此时也意识到了孟谨一定和年诺有关系。他其实有听到消息说年诺被包养了,但是他假装不相信,或者想着这样就这样吧,如果年诺原谅他,他也就原谅年诺一次。一比一平,谁也别说谁,以后一起好好过日子。“是啊!一起同吃同住同睡一张床好几年,诺诺一心喜欢我,我也不拒绝。”陆子轩心头的怒火愤然涌起,他已经可以九成认定眼前的人就是包养年诺的人了。陆子轩嘲讽的眼神望着孟谨,就是这个老男人,从他身边抢走了年诺,“你觉得我说没发生什么,可能吗?怎么,你也迷上他的身体了吗?”“啊啊啊!”随即是一身尖锐的惨叫瞬间响彻房间。陆子轩只看到孟谨手中的刻刀猛地刺入了自己左手掌心,鲜血顿时迸溅,骇人的剧痛。“你碰过他了?”孟谨的声调依旧没有起伏,他仍是冰冷的神色淡淡望着面容狰狞的陆子轩。还没等陆子轩说话,孟谨的刻刀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从陆子轩的掌心抽出。冰冷嗜血的气息蔓延,瞬间将陆子轩眼底的世界用血色和疼痛侵染地支离破碎。“没,没有!我,我没有碰过他!”陆子轩觉得自己鼻腔里浸透着冰冷的血腥气,他艰难地粗喘着气,通红的眼眶望着孟谨,凄厉地哀嚎声里断断续续地喊了出来,“照片是年诺被我带去酒吧喝醉了,所以我才偷拍下来的!我们没做过什么!真的,我真的没碰过他!”孟谨慢条斯理地将刻刀从陆子轩手掌的血rou里抽出。“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企图伤害他来威胁我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我先将那个人全身的骨头一根根敲碎,然后——”孟谨的嗓音沉稳而又阴冷,冰冷的刻刀摩挲着陆子轩的颈脖的皮肤,而后刀缓缓下滑,“从后颈下刀,沿着背脊割开,将皮rou向两侧撕开。我用刀慢慢分开皮肤和肌rou,但是剥皮还是不完美,因为骨头已经碎在皮rou里了。”“我很有耐心做这样的细致活,特别是折磨一些碍眼的人。”孟谨对着陆子轩扬起一个诡异而又阴冷的笑。似乎是在挑衅,又似乎是在嘲笑,蔓延着的冰冷的杀意沿着陆子轩的后脊背涌了上来。真的!是真的!他会杀了他!陆子轩吓得完全不敢说话,满眼都是孟谨陷入阴暗里的冰冷神情。他的手不住地颤抖着,疼痛在此刻竟然麻痹得被恐惧所完全压制,濒临窒息。孟谨将此时却转身将手上的刻刀放回了桌上,陆子轩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你认识吗?”陆子轩望着孟谨拿出的一张照片,震惊地瞪大眼。这不是他拍的照片,照片里是个女人,一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他也没有意料到自己会有孩子,但是意外也是有的。他原来已经打算好了,那个女人只要一笔钱就愿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给他。等有了孩子,陆子轩就可以告诉父母让他们帮自己瞒着,也可以让父母接受年诺。年诺那边就什么都不要提,只说领养了一个孩子,年诺肯定会相信的。但此时陆子轩看到这个女人的照片在孟谨的手心,恍若自己的心脏也被孟谨抓在手心一般。“我,和她有发生过关系。”陆子轩的声音发颤,根本不敢撒谎。“还有呢。”孟谨的尾音轻轻上调。“她怀孕了。”陆子轩心脏疯了似的跳动,他恍若从没一刻如此紧张恐惧般。“你想让他帮你带孩子?”孟谨的视线淡淡落在陆子轩脸上,冷酷的嗓音恍若刺入陆子轩的血rou,一道一道割裂他的心脏,战栗的错觉渗入每一个细胞。“不,不。”陆子轩不敢说话,也不敢不说话,“我,我会让她立刻把孩子打掉的!”孟谨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笑,但并未说话,眼眸中的洗练与漠然席卷着凛冽的压迫感。他掏出了一个银质打火机,火在照片边角燃烧起来。当陆子轩意识到孟谨在向自己靠近时,疯狂地想要挣脱开束缚,“放开我!滚!离我远点!”恐惧。巨大的恐惧包裹住了全身。燃烧的照片点燃了陆子轩的衣服,还未等到陆子轩感受到灼烧的痛苦就被死死扼住了了下颚,被迫张开口。那燃烧正烈的照片被狠狠地强塞入他的口中,无从反抗。鲜血从手上源源不断涌出,猩红沿着桌壁蔓延。陆子轩嘴里炙热而又疼痛,也浸满了血液铁锈般令人作呕的味道,但是这种疼痛却填不满心中愈发恐惧的黑洞。孟谨松开了手,然后将照片一张一张扔在崩溃地想要逃离全身火焰蔓延开来的陆子轩身上。孟谨定定看着那些照片在火焰里一点点燃为灰烬,伴随着焦灼的身体表皮。“要水吗?“孟谨的手从桌子上拿起那瓶透明的广口玻璃瓶,陆子轩口中咬着火燃尽的照片不住地点头。痛苦而又狰狞的面孔之上是极度渴求的眼神,恍若将那玻璃瓶里的水当做拯救生命的希望一般。孟谨将玻璃瓶上的木塞拔掉,他在陆子轩炙热而又极度痛苦的视线里慢条斯理地将玻璃瓶缓缓倾斜,里面透明的液体顺着空气的直线刷得落下。落在陆子轩的身体上时,火焰却腾地扑起,越发灼热而又旺盛的火焰燃烧起来。陆子轩忍不住地大声哀嚎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铺天盖地似乎要彻底杀死他。酒精,是酒精!在陆子轩欲瞪破裂的眼眸里看到那个如同恶鬼的男人将手中整整一瓶酒精往他的躯体上倒了下来。灼热而又烧焦的气味在空中蔓延,陆子轩止不住地扑腾在无法挣脱的束缚下,生不如死。红色的液体沿着桌角漫涌着坠落,冷白的灯光折射出了扭曲的人类身体。在孟谨眼中是猩红而又阴冷猖狂的杀意。[楚凌,真不知道如果我不好好看着你的话,你会做出什么来。]那个人曾经便这么说过。孟谨自己也不知道他可以疯狂到哪种地步,所以他需要萧阑好好看着他,一直注视着他。偏执是本性,暴虐是本性,残忍是本性。那么,完全毁灭有威胁的人,难道不是本能吗?“碍眼的人,还是彻底消失比较好。”这个男人恍若站在尸横遍野的尸体堆积而成的山峦之巅,蔓延在他的脚下是一条条血泊之路。孟谨将手套脱掉,然后将那刻着萧阑的木人拿起,眉眼在火焰的映射下却是柔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