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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也开始去碰那些锅碗瓢盆。尽管还是不懂得做饭,但至少知道主动洗碗,把带回来的食物装进盘子或是碗里拿来加热。“好了,快点出来。”温柔而宠溺的声音让安以洋不受控制地觉得甜蜜但很快又被奔涌而来的心酸替代,他记得,祁泛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也是对他这样好,这般近乎溺爱地宠得他晕头转向,也正是晕头转向了才舍不得从梦中醒来,才会不顾一切地堵上一切,才会输得那么惨烈。“在想什么?”突如其来近在耳边的声音让安以洋从恍惚中醒过神来,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又轻了。故意让我心疼吗?”“我没那么无聊!”安以洋挣扎,他受够了这种糖衣炮弹,不想再陷进去了,“放我下去!”“不放,除非你乖乖吃饭,”祁泛抱着他往外走,重新把他放到了椅子上,“都是你爱吃的,不要浪费。”“我本来就没有要吃!我只是叫你去吃而已!”祁泛有胃病,有过胃出血的先例,不好好吃饭的话搞不好又要严重,也不知道他现在胃病治得怎么样了,莫名其妙又担心起这个,安以洋简直要被自己气哭,都被他这样对待了还在这里瞎cao心,要不要这么贱啊?“在想什么?”祁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以为是饭菜不合口,“不喜欢吃吗?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少废话,你快点吃饭!”安以洋冲他吼道。祁泛猛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在……关心我?”“谁关心你了?我只是不想浪费粮食,少自作多情!”安以洋气急败坏道。“是吗?”祁泛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回过头去沉默地替他夹菜,这副样子在安以洋看来就像是被主人训责了的大狼狗,蔫头蔫脑的,若不是清楚地明白眼前的人劣迹斑斑,他简直要忍不住伸手去给他顺毛。敢碰他就去剁手吧!安以洋在心里默默说到,然后凶狠地吃了一口饭。祁泛见他大口大口地吃饭,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不停地给他夹菜。除夕还是不可避免地到来了,安以洋抱着书坐在窗台,静静地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想着往年家里合家团聚的场景,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祁泛端着一盘饺子走了过来,用筷子夹了一个递到他嘴边:“张口。”“不吃!”赌气。“那算了。”祁泛也没有勉强,而是坐到了他身旁,跟他一起静静地看着窗外银装素裹中的点点亮光。突然,漆黑的夜空中炸开了一朵绚丽的烟花,紧接着一朵又一朵,形态各异,五彩斑斓的烟花陆续在空中绽放,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安以洋看得别不开眼,最后所有烟花都趋于同一种形状,大小不一的“心”布满了天空,末尾一大堆“心”的中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ILOVEU”。“好看吗?”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温暖的气息扑在耳廓,安以洋猛然转头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祁泛不知何时已经坐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将他整个人困在窗台的角落。对视片刻,祁泛低头,吻住了他。一切都是那么地自然而然,身体被揽了过去,轻轻抱住,在口中翻搅的舌头异常温柔,不带欲|望地静静地与他缠|绵,甜蜜犹如打翻的果酱在空气中肆意扩散,安以洋的手不知不觉攀上了男人宽阔的脊背,闭上了眼睛。只是吻而已。因为今天过年,所以可以任性。☆、第一百一十章元宵过后,安以洋被关得几乎要得抑郁症,近两百平米的大房子,尽管大得让人觉得空旷,但对比于外面的世界,根本就是沧海一栗,无时无刻不让他觉得压抑。透过落地窗远远地看着外边忽高忽低的人潮车流,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此时此刻终于能深刻体会到那些被人类收入笼中的鸟儿的痛楚。在这段索然无味的日子里,为了打发时间,他终于写完了新文的最后一章,然后在“作家的话”里写上:自由,果然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当你失去时就会发现,再美好的事物都无法撼动被禁锢的灵魂。晚上,祁泛检查他的小电脑时,一如既往地打开文档文件夹,把他新写好的章节存入U盘,打开自己的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给他上传,在这之前他总是习惯性地将他写的那一章看一遍,为了防止他对外人透露自己的信息。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大概是爱屋及乌的原因,他很喜欢安以洋写的故事,甚至把他以前写的都翻出来看一遍,闲来没事也会去看评论,看着一大片洋洋洒洒的催更、赞扬和鼓励,自己竟有种一荣俱荣的感觉,到了最后还会幼稚得因为自己能第一个看到更新而觉得窃喜,所以,每晚“检查”小电脑这件事他完全是乐在其中。不过今晚,他整张脸都黑了:“什么叫作被禁锢的灵魂?跟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很痛苦?”“我想不会有人喜欢被强制性地关起来与某个人‘相亲相爱’的。”安以洋耸耸肩,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祁泛深吸了口气,眼睛里酝酿着火光:“我对你不好?”“养鸟的人对他养的鸟也很好,但是如果有人为鸟儿打开笼子,它还是会选择毫不犹豫地飞离,对它再好又怎样?强制性的爱对它来讲不过是禁锢他的枷锁罢了,没有人会感激一个剥夺他自由的人。”安以洋话才刚说完,就被祁泛提着领子从沙发上拎了起来,他微仰着头,被勒得有些气息不匀,但仍旧一旁平静地看着祁泛怒红的双眼:“祁泛,放我走吧,我们,没有未来的。”祁泛眼里闪过一抹压抑的痛:“不,我们有未来,怎么会没有未来?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机会,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到从前,我一定不再关着你,你想去哪,我就让你去哪,”祁泛松开他的领子,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安洋,我真的后悔了,我们重新打伙吧!”“不可能了,”安以洋垂下头,生怕自己看到他狼狈的表情就会心软,“放我走吧!”“不放!我告诉你,安以洋,你这辈子就跟我过了,跟定我了!无论你愿还是不愿,我在哪里你就得在哪里!”“这不是爱情,这是占有欲,是因为得不到,”安以洋痛苦地看着他,眼眶又开始泛红,“或许你现在是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但久了呢?一辈子很长的,我已经不想再有任何意外,我觉得我人生就这样也无所谓了,不,应该是说,我觉得没有你的人生比以前满世界围着你打转的人生还要好一些,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所以,我求你成全我好不好?”“提心吊胆?你觉得我会变?你觉得我还是在演戏?你觉得我还在报复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