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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知道你能通灵,肯定不是普通的动物,田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绝对不能让你有机会说出来!绝对、绝对不可以……对不起了,对不起了神猫……”乔广澜:“……”他被这碎碎念烦的要命,要不是喉咙肿了已经说不出话来,没准真的能脱口说上一句“要杀就杀,少在这里叨逼叨”!不管严艺学是真有病假有病,他现在的目的很明显是要杀猫灭口了,乔广澜一动不动,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虽然伤口剧痛,但他从小吃着苦头长大的,当了风水师之后也没少受伤玩命,这点皮外伤对他来说不难忍受,他只是在权衡自己应该怎么办。身上法力还是有一些的,就算身体受到了局限,也不是完全不能发挥,但关键是能发挥就一定能赢吗?硬碰硬的话希望很渺茫,只能伺机而动。严艺学似乎对手里的“神猫”还有一点点的忌惮,不敢亲自动手把他弄死,而是抱着乔广澜到了街旁的护城河边上,抖开鞭子,拿鞋带往猫身上绑了块石头,打算把他扔进去淹死。乔广澜迅速做出决定,把心一横,装作已经晕过去了,一动不动。他脖子上的伤口在那里摆着,严艺学不疑有他,绑完之后一咬牙,将乔广澜扔到了水里,冲着河水双手合十拜了拜,转身就跑了。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乔广澜勉强屏住呼吸,严艺学一走,他立刻迅速将自己身上的绳子咬开,凝聚力气,抬起爪子,用了一个避水咒。他的身体从水面上浮起来,一时不会再受到窒息的困扰,这就一切好办。乔广澜先蹭了蹭脖子上的伤口,血已经不流了,虽然看着有点可怕,实际这只是一些皮rou伤,他也就没再管,努力划水,向着另一侧的岸边游去。而这个时候,路珩还兢兢业业地在山上蹲点,丝毫不知道他的心肝宝贝受到了别人严重的冒犯。然而等了大半夜,这里什么异样都没有,路珩窝在两条大树的枝干的中间,又冷又困,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然后他就听见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的还有男人喘粗气的声音。路珩精神一振,微微直起腰,透过树叶的缝隙向下面张望,意外地发现来的人是在他心目中最为胆小怕事的蒋潮华。蒋潮华走到离墓碑还有六七米远的地方就停住了,路珩借助月光看的清晰,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畏惧之色,胸口用一个狗链一样的大铁链子挂了一个佛像,大概是觉得能驱邪保护自己,看上去又怂又滑稽。路珩差点笑出来,饶有兴致地看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树干。蒋潮华停在那里,似乎就不敢靠近了,但是犹豫了一会,还是又磨磨蹭蹭地向前挪了几步,好不容易才蹭到了碑前。他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看着墓碑叹了口气,说道:“爸,我原先以为这个世界上没鬼的,但是现在看的多了,我发现可能真有,那你一定能听见我说话吧?不会是你的鬼魂杀了田萍吧?”路珩一怔,敲树干的手逐渐意识停了下来,紧盯着蒋潮华。蒋潮华一无所知,继续道:“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气了,整个墓地才会变成这样……没错,你当初是跟我说过无论什么事都要听珊姐的,要跟她好好过日子,不许在外面找女人。但是爸,这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也是男人,不能对我太苛刻了,有的时候我都觉得珊姐才是你亲生的,家里的钱和生意都给她管,还一定要我听她的,妈也是……我也不是说珊姐不好,但是她管我管的也太严了,我们又不是真的两口子……呸呸呸!”蒋潮华天生脑袋瓜子上面缺根弦,说着说着发现漏嘴了,赶紧给咽了回去,赔笑道:“最后一句是我乱说的,乱说的。总之……哎,田萍死都死了,她也不容易。爸,你在下面罩着点她,千万别让她上来找我啊,来,我给您老送点钱。”他跪在地上开始烧纸钱,路珩看着他的背影,琢磨着刚才的话。看来要寻找杀害田萍的人,蒋潮华可以排除在外了。另外听他话里的意思,蒋潮华跟邓珊竟然只是表面上的夫妻,路珩之前就觉得他们的感情还不错,但更像是一种姐弟之情,现在好像真的应验了。那如果这样的话,邓珊也就同样犯不着杀害田萍。至于蒋潮华所说的蒋父所杀,更是无稽之谈,他什么都不懂,路珩却不可能不知道,能杀人的厉鬼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变的,不然早就天下大乱了。只是这一切都是推断而已,蒋潮华的话里面还有点东西没说清楚,路珩本来想跳下去直接问个明白,但转念一想,他今晚来这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等蒋潮华,想听的也不是这些,虽然有了意外收获,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再等待一会——再有一两个小时,天也就要亮了。人们都喜欢趁着夜色诉说自己的秘密,如果天亮了,光天化日之下,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太方便,所以很快,路珩就等来了他真正想见到的人。之前他故意把墓地里埋着的东西被人取出这件事说出来钓鱼上钩,怀疑的目标就是邓珊和严艺学两人,他们一个神色慌张,魂不守舍,另一个出现的莫名其妙,路珩本来觉得肯定是其中一人对墓地做了什么手脚,却没想到这两人会一起上山。还真是热闹。跪在坟前的蒋潮华一回头,和联袂而来的邓珊严艺学面面相觑,都感到很是意外。邓珊看了眼地上的纸钱,先开口道:“你来看爸?”蒋潮华道:“是啊,珊姐,你和严先生这是要干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狐疑地打量着两人,邓珊和严艺学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虽然是一起来的,但相互之间的距离隔了八丈远,像是闹了什么别扭,实在是有点奇怪。蒋潮华知道邓珊结过婚,但没见过她的前夫,更不知道这两个人之前发生过争执,邓珊虽然不是很顾忌他,可也懒得解释,只说:“我想来想去,妈的病没好,还是对这里不放心。白天路大师已经很累了,我不好意思打搅,请严先生一起跟过来看看——你先回去吧,不然一会可能还会有什么危险。”蒋潮华不疑有他,一听“危险”两个字,忙不迭地说:“那行,我走,我这就走。”他迅速走到自己的车边,又转头道:“珊姐,那你还要在这吗?你跟我一块走吧!”邓珊道:“我没关系,你先走,我一会就回家。”蒋潮华犹豫了一下,严艺学已经把身上的工具都拿了出来,摊在地上。眼看就要弄明白这两人想做什么,这一晚上没白来,路珩神色悠闲,托着腮帮子打量他的那些宝贝,目光落定之处,脸色忽然一变。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