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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带着柠檬的香气,非常美味,是他的菜。路珩刷了两遍牙出来之后,乔广澜已经快吃完了,正靠在桌沿上站着,手里捏着最后一块,看见他满脸悻悻之色地走出门,简直乐不可支,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路珩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也觉得很囧,磨了磨牙,趁乔广澜笑的没力气时,冲上去抱着他的腰,一下子把人扛到了床上,压在他身上阴森森地道:“就那么有意思?”乔广澜丝毫不介意被人压在下面,潇洒一抬手,将最后一块柠檬冻扔进嘴里,笑嘻嘻地说:“你可真是够二的——离我远点,我怕猪。”这句话他跟郭思也说过,也是到了路珩这里,同样的内容就有了不同的口气,反而撩的人心痒痒。路珩切了一声,手就顺着他的衣服摸了进去,乔广澜这几天关在看守所里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睡裤本来就显得肥肥大大,被路珩一扯就掉了。路珩不等他说话,亲吻也随之落下,两个人的唇齿间一下子都充满了柠檬的清香,不知道什么时候,乔广澜不笑了,路珩故意装出来的咬牙切齿也早就变成了满脸温柔神色。一夜好梦,晨光悄悄而至。阳光正好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了路珩脸上,他睁开眼睛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微微侧头,乔广澜抱着他的胳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的正好,那副面孔也像是清晨中带着露水的花朵,眉目舒展,恬淡美好。路珩凝视着他,唇边也不自觉地带了笑,很轻很轻地将乔广澜额前的一缕发丝拨到旁边。楼下传来沙沙的声音,阿姨已经开始打扫院子,路珩是不请自来,知道自己应该走了,轻轻地抽出胳膊,想坐起身。乔广澜在睡梦中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不满意地蹙了蹙眉,闭着眼睛一拽,又把路珩抱紧了一点,舒舒服服靠着他继续睡。路珩被他这样一抱,也没法坐起来了,不由失笑,捏了下乔广澜的鼻尖,小声道:“你可真霸道。”乔广澜迷迷糊糊地拍开他的手,眼睛仍然不愿意睁开,路珩知道他大概好几天没这样好好睡一觉了,又有点心疼,索性也不再执意起身,干脆反手将乔广澜搂在怀里,一块躺着。过了十分钟,乔广澜忽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一看外面的天都亮堂了,立刻急眼:“几点了!”路珩把表递给他,安慰道:“你别急,还不晚。”乔广澜看了一眼,赖赖叽叽地说:“你怎么不叫我!”路珩知道他有起床气,再加上肯定是为了昨天夜里又哭了一场的事情懊恼,听着这话倒忍不住笑起来:“好了,怪我还不行吗,你又没事要做,多休息一会怎么了。”乔广澜皱了皱鼻子,被他顺过毛来就不说话了,路珩在旁边看他穿衣服,一件件帮着他递。乔广澜穿好后下床洗脸,道:“你别管我了,你走吧,先去吃个早饭等等,然后我很快去找你。”路珩盘膝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我等你一起吃?”乔广澜洗了把脸瞬间精神了很多,回头冲路珩狡黠地笑了笑,拿出一样东西冲他晃了晃:“不,我要和他们一起吃。”路珩一看立刻会意,也跟着笑了,跳下床道:“好吧,那我等你的消息。”乔广澜手里拿的是菖蒲水,这东西没什么大作用,就是跟阴气有点相克。原主那个碎裂的护身符上有阴气残留,乔广澜就想试探试探,这个家里面会不会还有谁沾染过这种东西。路珩走后,他趁着全家共进早餐的时间往每个人的牛奶里面都加了一滴菖蒲水,因为昨晚的不愉快,饭桌上的气氛非常沉闷,没有人说话,但是也没有人产生过敏反应。虽然这不能说明他们就肯定是无辜的,但最起码没办法在这里找到突破口了,乔广澜决定先去跟路珩汇合。他路过大厅向门口走去,乔楠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几页纸看,听见动静沉着脸抬起头看了一眼,乔广澜冲他灿烂地笑了笑。他昨天晚上说那些混蛋话的时候也是这么笑嘻嘻的,说不出的欠揍。乔楠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不想搭理这个小兔崽子,将纸往茶几上一摔,站起来就回了自己的书房。乔广澜耸耸肩,哼着小曲走过去,非常不见外地拿起他刚刚看的东西,想看看是什么玩意。可惜那只是一份普通的招标合同,跟他想调查的事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刚想把东西放下,又听见一阵拖鞋的声音,是乔克振过来了,他看见乔广澜,立刻嗤笑一声,讥讽道:“呦喂,我家大小姐要出门了?带好您的手绢了吗?”乔广澜的眼睛有一点红肿,其实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但和他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乔克振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有多爱哭,从小到大一直就嘲笑他娘娘腔,这一次当然也不会放过机会。都怪路珩这个小贱人!乔广澜没好气地白了乔克振一眼:“知道我为什么爱哭吗?就是每天看你那个傻逼样愁的。你要真那么好心,就赶紧有多远死多远别在这里碍眼,我谢谢你。”乔克振立刻就急了:“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还他妈改不过来了是吧!”乔广澜嗤笑:“为什么要改?难听也是说给你们听,反正我又不可能骂自己。”“卧槽,卧槽卧槽——”乔克振暴跳如雷,一眼看见乔广澜手里拿着的文件,伸手拽过来蹭蹭几下撕了个粉碎,把碎纸扔到乔广澜身上,指着他骂道:“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你!”乔广澜不说话了,看看自己的手,又低头看看地上的碎纸。乔克振看见他这幅样子,总算心里痛快点了,得意洋洋地笑道:“看什么看?再看你也拼不回来了。活该!”乔广澜突然大笑起来,摇摇头转身就往门外走,露过乔楠的书房门口时,他扬着嗓子,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喊了一声:“爸,快出来啊,不好啦,你的合同被人给撕啦!”乔克振:“……”他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一下子从门里面冲出来的父亲,无语凝噎。妈的!乔广澜真讨厌!真讨厌!比起乔广澜的好心情,路珩却刚刚接到了一个不太美妙的电话。乔广澜找到路珩的时候,他正低着头站在一棵树下,不知道在想什么,乔广澜从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哎!”路珩一回头,并不惊讶,淡淡地冲乔广澜笑了一下,顺手把他搂到自己身前:“你还挺快。”乔广澜后退两步,带着点审视打量了路珩一番,问道:“出什么事了?”路珩倒也没什么可隐瞒他的,若有所思地说:“张岭东昨天晚上死了。只是刚才才被发现,让我去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