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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那麽多时间,幽兰那小子也太没用了,就这麽被软禁在家?”幽兰家对二月红的做法相当不满,闻凉上台虽说对他们没什麽影响,但是闻凉既承诺分他们一杯羹,他们也何乐而不为地帮了闻凉一把。二月红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好歹叫声二师兄。莲音早也预料到这状况,我已经把毒放出去了,我们还是直接去找幽兰吧。”被软禁的幽兰样子十分狼狈,“师父...我非杀了闻凉那小子!平时一副无能样,现在却耀武扬威得不得了,还让老爹把我关在这里!”阿四没理他的抱怨,直接说道,“游凤呢?他是长子,脑子也比你好使不少,肯定不会跟你一副蠢样地被囚禁在家。”“大师兄的半只手都被你废了,你还好意思说?”自从长沙一会,幽兰就非常不喜欢阿四。他和两个师兄弟关系都不错,游凤虽然为人严谨,但是待人也十分和善,闻凉就更不说,和他是臭味相投的酒rou朋友。虽然闻凉现在已经是敌人了,可上次见面的时候阿四是毫不留情地废了大师兄使剑的手,幽兰当然是不会对阿四有好脸色。阿四也知道,虽然他现在是帮著二月红的,然而望月门的人肯定不会那麽想。他以前的欺师之举早已在数年之内传遍望月门上下,本来就对他十分有意见的门人怎麽可能会对一向乖僻,而且在江湖上臭名远扬的他有什麽像样的评价?“不要争执了,现在最重要的正事是什麽,你很清楚。”二月红劝解地看了幽兰一眼,和他跃上屋檐,三人静静离开了幽兰的府邸。阿四之前也曾偷偷潜进来,旧地重游,不仅有些感叹。当时他怎麽可能想过,那次回来长沙竟是一切剧变的开始,在那之後被追杀,被背叛,被囚禁,似乎都已经被精心计划好一样的陷害──现在看来,痕迹是如此明显。“阿四。”“师父?”“莫要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何事心烦不已,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二月红鬓边的纤柔黑发,顺著他的动作飘动,而那侧脸则透著和平时的风流闲散不同的冷冷杀意。“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但是,要跟来的是你。”他一直都知道阿四心中有挥之不去的阴影──偶遇之後不久,他就发现了阿四的梦魇。虽然阿四竭力掩饰,也掩饰得很好,但二月红毕竟是看著他长大的人,有些小动作是不会被掩饰过去的。阿四执意跟著他,应该是想和一直困扰追逐他的恶梦做个决断吧?虽然他并没有说出来那是什麽,而二月红也只能从他和吴老狗之间的对话中看出些许端倪,但既然阿四对他说“我是要和你去的”,那他心中应该也已经下了决定吧。虽不知是什麽,但二月红眼角余光依然能捕捉到阿四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这对阿四来说可不多见,甚至让他联想起许多不愉快的回忆,他宁愿阿四像当年一样不顾一切只顾自己的意愿,就算是当年累累血仇,在现在的二月红看来,反而更加遥远,而他更在乎他那活著的女儿,还有那女儿的父亲。阿四并没有注意到二月红的目光。这是要去和铁嘴做决断,他想道,我当初灭了云海庄上下,在他眼中那必定是人间炼狱,他来向我复仇的心思,我再懂不过。师父也罢,铁嘴也罢,自己毁灭了的是他们最珍视的东西,如何能不恨他?只是铁嘴更能忍,更能谋划,而他...也只是比当年更无法抵挡来自他人的关心而已。他以为经历了二月红的欺骗,已经心寒似铁,却不知道自己只是比以前更加渴望爱。二月红早就对他说过,阿四其实很希望别人对他好,只是谁都没有这麽做。二月红这麽做了,铁嘴也这麽做了。他们都得到了他的心。然後也将他的心踩在了脚下。“我真是蠢。”低语之後,他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摸了摸腰间的铁弹子布袋。那东西沈甸甸的,莫名给他不少安心感。他对二月红说道,“你放心,我可不会留手。这次我是必须给那小子一点颜色看看的。”ENDIF作家的话:他妹...家里已经先斩後奏装了那个JB的铁通玩意儿了明天就回家了回家了回家了...唔差点忘了JB两句...今晚就要写完结两章了,总觉得不想动...是因为两章都是啪麽...已经吃斋很久了清心寡欲OJZ另外就是觉得湿胸们烦的对不起了==其实我不会告诉你湿胸们其实是我(弃掉的)一篇路人四rou文弄出来的角色...(光速溜☆、八十二他并没有把注意力过多放在眼前的游凤身上,自然也没在意游凤吊在胸前的右手。游凤持剑的手已经换成了左手,他对二月红弯了弯身道,“弟子不才,望师父见谅。”二月红说道,“你身子不便,不必勉强自己,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待你。”阿四只是捏弄著布袋之中的铁弹子,二月红那清润悦耳的声音和流水一样拂过他的耳朵,半点没有入他脑,最後只听了一句“阿四,我们走吧。”夜里的连月山,在阿四眼里异样地阴森诡异。明明小时候在这里生活了许多日子,现在看来却相当陌生,他不禁想到,到底他有多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才会让他觉得这个地方又熟悉,又好像完全没见过一样?二月红没有驾马,他带著幽兰和阿四像散步一样走到了山脚,山下静悄悄的,仿佛依然是静谧安宁的一个夜晚,阿四却觉得迎面的微风,似乎都带来丝丝锋利的杀气。“也差不多是落叶的季节了。”只能听到树叶摩擦声的夜里,幽兰的声音突的响起,“树叶虽然是绿的,但是很多都掉下来了。”这时候还有心思关心这种事情,阿四觉得他是有病。“虽然是绿的,不过很快就要变成让人不喜的颜色了。”二月红叹道,“虽说是必然的,但要我望月门人相残,当是我这掌门的错。”“我倒觉得不是师父的错。”幽兰的眼睛朝阿四的方向瞥了瞥,“就算要真这麽说,师父也许就是太善良了。”二月红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和他平时温和有礼的感觉不一样,阿四和他相处得年深日久,最近更是十分亲近,敏感地察觉到,那是二月红带著几不可察的尖锐感,发自内心的嘲讽。阿四不由自主地想道,“师父一门之主的真性情,怎可能是太善良,就算是善良,也不过是对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