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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拾醉心古董,遇到这种事情,失落几天实属常态。姜喜月只好将人扶上车,让司机送他回家去休息。宫良对她道:“你跟我一起回去啊,顺便路上跟我讲讲你和谢青青的事。”以宫良的消息网,不可能不知道替嫁的真相,姜喜月没什么好隐瞒的,一路上把整件事都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宫先生,很抱歉之前骗了您,如果您觉得不妥的话,我随时可以离开。”宫良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倒是不觉得什么,你如果在这里住得习惯,就继续住下去吧,看你的意思。”姜喜月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我还想多住一段时间。”“嗯。”宫良微微点头,笑着对她道:“小姑娘要是有了心上人,记得告诉我,我不会反对的。”一副长辈叮嘱孩子的语气。现在他看姜喜月,就是在看一个晚辈。年纪小,还聪明懂事,不给人添麻烦,这是多少人想要的小辈啊。不像宫家那几个,都不省心。对于这样的小辈,他也很乐于帮忙。“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就跟今天一样找我帮忙,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到的。”——第二天,姜喜月吃早餐的时候,从管家那儿听说,昨天在他们离开之后,苏简和谢青青又在总裁办公室里吵了很久。晚上的时候,苏简还跑去谢家要钱,闹得人仰马翻。一整个晚上,谢家都处于混乱之中。而且气炸了的苏简也是说到做到,今天早上,就去报警了,加起来价值几十万的东西,可是一个大案。姜喜月零零碎碎地听他说了一会儿。还没说完,倒是对面看报纸的宫良问:“要我帮一把吗?不然的话,估计这件事会被私下解决。”谢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绝对不会真让谢青青去坐牢,这件事大半也是赔钱了事,私下和解。不过如果姜喜月想让谢青青去坐牢,也不是不可以。“不用了,他们自己处理吧。”姜喜月道。宫良没有强求,继续认真财经报。吃完饭,姜喜月直接去了学校。考古系的老师只有宫拾一人,他处事随性,压根就没有给姜喜月安排课表,每天都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今天就没课。姜喜月是特意去看教授的。昨天他的样子实在有些让人担心。她一推门进去,果然看到宫拾正坐在办公室里,周围散落着各种资料。面前的桌上铺开一块红布,上面摆放着从玉如意上掉下来的三块碎玉。红绸翠玉,看着让人唏嘘。宫拾戴着老花镜,头发有些散乱,看着它们频频叹气。“老师。”姜喜月快步走进去。宫拾这才稍稍打起精神,有气无力道:“你来了?我会给你重新安排一个作业的,不过就是需要再等等,等我在找一件新的……”之前他让姜喜月以这支修复好的玉如意当题材,写一篇报告。现在玉如意碎成这样,报告也写不成了。姜喜月却道:“老师,我昨天回去之后想过了,这些玉虽然碎得厉害,但还是有机会修复的,至少要试试不是吗?”一边说着,把昨天晚上熬夜做的笔记和方案拿出来,放在桌上。宫拾仔细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就知道姜喜月已经花了不少功夫。捧起来。“你这是花了多长时间?”“一晚上。”昨天晚上,她就睡了两三个小时,此时脸上还带着疲惫。闻言,宫拾心头一酸。又是感动,又是心疼。“我知道你的心意,你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这真的修不好了。就算强行修好,也失去了原来的价值,变得不牛不马,不用白费功夫了。”曾几何时,在他年轻的时候,也和姜喜月一样有着空前的热情,想要把每一件破碎的古董修复。可是后来却一次次被现实击碎。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宫拾劝道:“我还是给你安排下一个课题吧。”“老师,让我试试吧。”姜喜月却十分坚持。不试试怎么知道?宫拾无奈。“你还真是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罢了,等她失败几次,就会放弃了。说着,把桌上的碎瓷片隆起来,交给姜喜月。“我已经和玉如意的主人说过了,他接受了谢青青的赔偿,这些碎了的玉都不要了,你要是想试,就拿去试吧,别太累着自己。”姜喜月连忙接过来。“谢谢老师,我会小心的。”宫拾见她眼睛中充满希望和生机,本来低迷的情绪也慢慢开始好转,站起身。“好,那今天我就跟你讲讲考古的挖掘工作吧。”“咱们做考古的,可不仅仅要会坚定和修复文物,挖掘出被泥土掩埋的历史,也是我们的任务之一……”上了两节课,宫拾就被电话叫走了。姜喜月在教室里补充完笔记,又跑去图书馆借了基本和玉器有关的书,下载了十多篇相关论文,才终于回家。管家来接她的时候,看到姜喜月拿着昨天摔碎的玉璧。“姜小姐要带回去修复吗?”昨天宫拾老先生不是说了,修不好的吗?“试试看。”姜喜月笑了笑,迅速上车。回去的路上,还不忘翻书做笔记。管家让司机特意放慢速度,一直到了正午,车才终于缓缓驶入别墅大门。一进去,管家就眼尖地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的位置。不是宫家的车。一个十分年轻的男人穿着松垮的西装,微微驼着背站在车旁边,皱眉往这边看。这时候阳光炙热,却像是无法照射到他身上似的。总觉得一股霉气笼罩着他。“姜小姐。”管家轻声提醒:“您的哥哥来了。”姜喜月立即从书中抬头,果然看到姜平川站在不远处,立即道:“停车,你们先进去吧,我待会儿回去。”姜平川来这儿已经半个小时了。之前宫家有人认出他,想让他进去等,但是被他拒绝了。虽然现在姜喜月和宫良结了婚,但在他看来,宫家和自己还是没有关系。这次他是来找meimei的。虽然目的和宫家有点关联……想到这儿,姜平川眉尾垂得更低了,整个人都弓了起来。羞耻、自责、内疚,让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就在这时,姜喜月已经下车快步走过来。“哥,怎么不进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