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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新娘子的事,你怎么反倒比新郎还要着急?”说着还往卫璧那边看了一眼。这时宋远桥走上前来,沉声说道:“郡主还请约束手下,若再敢胡乱动手,我武当派可不会客气了。”宋远桥这话明显是为了自家儿子挽回颜面,你欺负我武当派的媳妇,青书出手帮弟媳的忙正常得很,不涉及半点儿私情——要是再打,他们这些师伯师叔也不能忍了。赵敏冷哼一声说道:“要走要留都由张无忌自己决定,你们难不成还能逼人成亲?”说着一双美目定定地盯着张无忌,悠悠说道:“张公子,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青书皱眉说道:“有什么话大可以在这里说个清楚明白,无忌,今日不仅是你个人之事,也是武当和峨眉的大事,你可要想好了。”张无忌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低头想了片刻,终于还是手足僵硬地走了过去,站在了赵敏身边,赵敏灿然一笑,转身便走。这时周芷若的声音从红盖头下传出来,竟带着几分惨淡和几分恨意:“张无忌,你受这妖女迷惑,竟要舍我而去么?”张无忌踌躇不已,眼看赵敏已走出了院外,终于咬牙一顿足说道:“义父他……芷若,芷若,盼你体谅。”说着便向赵敏追了出去。场上群豪虽然见过江湖上不少异事,但今日亲见这等闹剧,无不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当是时,周芷若霍地伸手扯下遮脸红巾,朗声说道:“各位亲眼所见,今日是他负我,而非我负他。自今而后,周芷若和姓张的恩断义绝。”说着揭下头顶珠冠,伸手抓去,手掌中抓了一把珍珠,抛开凤冠,双手一搓,满掌珍珠尽数成为粉末,簌簌而落,接着恨声说道:“我周芷若不雪今日之辱,便有如此珠。”张三丰走出大堂出声宽慰,殷天正也劝周芷若稍安勿躁,说定要为她向张无忌讨个公道,然而周芷若面白如纸,双眼泛红,双手一扯,“嗤”地一响,一件绣满金花的大红长袍顿时被撕成两片,抛在地下。随即周芷若飞身而起,轻飘飘地犹如一朵红云,向东而去,再不见了踪迹。一场喜事,竟就此收场。卷二心悦君兮君可知内情一场盛大婚宴竟不欢而散,在峨眉派众弟子们怒不可遏地恨恨而走之后,武当派很尴尬,连张三丰和殷天正也觉得脸上无光,一众宾客们自然不会那么不识相地留下来戳人痛脚,都是挂着一脸正经的表情拱手作别,而后有多快走多快地出了那镇子后才开始各种八卦。“哎,你说这张无忌是怎么一回事?竟在婚礼上和那蒙古郡主走了,这不是当众打峨眉派的脸嘛!”“谁知道咋回事?这次武当派也大大跌了脸面……嗨,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张翠山当年还不是为了妖女自尽……”“别胡说!殷素素虽是天鹰教的人,可现在不是正邪一家了嘛,明教卫教主侠肝义胆,你可别把他也骂了进去。”“我当然没那个意思,我是说这张无忌比他老爹还……当年正邪冲突虽大,可不比如今这汉蒙之争——蒙古郡主那可是鞑子,他怎么……”“算了,别提那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小子了,我看这次这么大的事,就连武当派也不能容他了……倒是那个周掌门,你看她那功夫……”“是啊,那漫天的爪影可真是……当年也没见灭绝师太用过这功夫啊?”“哎,我怎么觉得那功夫有些邪门啊?该不是邪……”“嘿!快别乱说了,祸从口出,峨眉派我们可惹不起。”“是是是,我们还是走吧,这事儿,迟早也要有个明白,这趟浑水咱也别理会了。”------------------------------------------------------------------------------------武当派上下都是脸黑黑的,但殷天正脸更黑——不单单是因为张无忌,还因为赵敏口中所言分明是说他的孙女儿殷离已经死了——那么,是谁杀了她?这件事和张无忌又有多少牵连?殷天正和殷野王黑着脸告辞了,卫璧知道他们心情不好,稍稍宽慰两句便也随他们去了。事实上卫璧的心情也不咋好——眼看着情敌要嫁了,卫璧心里暗喜不已,可那赵敏这次明明不喜欢张无忌了,怎么还是跑出来捣乱了,到底是闹的哪遭?该不会就是想给他保留情敌吧……卫璧的脸也黑了。赵敏到底是怎么想的呢?那边厢张无忌追着赵敏跑了,一行人策马快行,很快就远离了武当山的范围。张无忌跟着赵敏来到了一处山庄,看来应该是汝阳王府的一处别庄,装潢大气,布置精巧——可张无忌哪有闲心关注这些?他跟在一路不言不语的赵敏身后,终于忍不住再度开口问道:“赵姑娘究竟想怎样?我义父在哪里?你之前说的……我表妹蛛儿的死,究竟又有什么内情?”赵敏悠然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盏茶,轻啜了一口,看也不看跟着她坐下的张无忌坐立不安的样子,只淡淡说道:“出来吧。”张无忌怔愣了片刻,便在霎时间被几根陡然伸出的粗铁条固定在了座椅上,手肘、腰部和脚踝都被卡死,挣脱不开。张无忌大怒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时从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人来,赫然便是陈友谅——只听他淡淡说道:“张公子幸会了,你还真是好请呢。”张无忌顿时心下一凛。他之前在灵蛇岛上还以为陈友谅是重义轻生的好男儿,可后来芷若“脱险”回来后告诉他是被陈友谅给捉了,张无忌便把灵蛇岛上的那一幕说了出来,两人稍一分析便把陈友谅的险恶心思全都弄了个通透,直让张无忌觉得背后冒冷汗。后来在回武当的路上更听闻了陈友谅cao纵丐帮陷害青书师兄和勾结鞑子诽谤卫大哥的种种恶行,张无忌直接将陈友谅划归到“jian恶小人”一类——这时乍见了他,还真是又惊又疑。陈友谅看起来貌似不怎么好,他的脸上不知怎的多了五道血痕,这时结了痂,黑褐色的条状痕迹爬在脸上,使他原本还算清俊的面容彻底毁了,再加上眼神阴狠,气质阴郁,怕是走在大街上都能止小儿夜啼了。待得陈友谅走前了几步,张无忌便发觉他身上应该还有伤,腿脚都有些蹒跚,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张无忌心中惊疑却面上不显,沉声说道:“陈友谅?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有何仇怨……”说着转向赵敏,定定地看着她问道:“赵姑娘之前所说,究竟是真有其事,还是只为了骗我至此?”这话说着,张无忌心里还真有些难过。张无忌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