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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腕,却没有力气这么做,他体内疼得不行,像是五脏六腑都在出血,狠狠的搅在了一起。就在他快要昏迷时,耳边扑通一声,他想要睁眼看清发生了什么,这时一只手抚过了他的脸,隐约间,他似乎闻到了一阵药香……西棠被龙沙叫来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一个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另一个被人踩在脚下尽情奚落。不知为何,看见辰巳这么落魄的样子,他心中怒火爆燃,想也没想几根银针便飞了出去。今时不同往日,三根银针封住了他三处大xue,那倒霉的邱天鸣妄图回头看他一眼,如此,便注定要死了。中了西棠的针,若是不动,兴许还有救,可是动了就必死无疑,许是这个原因,西棠以前从未好好练过针。“这算是我第二次杀人,还是因为你。”西棠蹲在辰巳身边,探手去摸他的脸。从没见他穿过这样的衣服,才分别了多久,竟有些不认得了……“阿四,我以为你离了我会活的很好,怎的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模样。”他与龙沙将两个人带回了客栈,午未情况好一些,虽说是毒发,但及时吃了药,而且辰巳都毒发多少次了,丝毫也吓不到西棠,于是将他搁在一边由龙沙看管。辰巳却不一样,他的药没了,前两日龙沙便去找过西棠,将辰巳的近况出卖了个干净,所以西棠手里有一些准备,但尚未成形,看着辰巳这张脸,他有些犹豫。尖刀抵在手腕上,辰巳的话在耳边回荡。“我就是图你的血。”“对不起,我本就是无情之人……”西棠一刀划下去,掰开了辰巳的嘴,鲜血顺着白净的手臂滑下来,尽数落进了他的口中,一滴也没有浪费。“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西棠粗略的包了下伤口,便开始给他的手上药。他将辰巳手上的护手一层层拆下来,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布的纹理与血rou都粘在了一起,西棠仔细的将它们剥离开来,看着血rou模糊的手背心疼不已。辰巳的手白皙修长,初见时西棠便觉他定是不见阳光的缘故,竟比姑娘的还好摸,如今竟成了这幅样子。他清理了伤口的烂rou,将止血药撒在上面,这只手似乎是疼了,忽然紧紧地握住了西棠的手。西棠整个人一僵,然后苦笑:人都在昏迷呢,自己瞎想什么。接着又撒了一层化腐生rou的药,用干净的布条一圈圈的缠好,在手腕上打了个结。顺带的,又把他手臂上的伤也一并包好了,那伤口带毒,估摸着还是跟辰巳的毒相悖的那种,所以才激起了他才消下去没几天的毒。西棠忙完了,起身给他掖了掖背角,末了手被辰巳攥住了,狠狠地,抽都抽不出来。他微皱了眉,刚想用力□□就听辰巳低低的叫了一声:“西棠……”西棠的心里倏的一跳,开始乱了,辰巳却一直叫着:“西棠……西棠……”西棠忍不住凑近他答了一声:“我在。”听到回答的辰巳忽然紧了紧手心,紧皱着眉头喃喃的道:“对不起……”西棠看见他的眼角缓缓流下一行清泪,细密的长睫扑簌簌的颤抖着,若不是摸着他的脉象还在昏迷,险些以为他醒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哪里对不起我?因为你骗了我的情?还是你骗了我的血?亦或是……你骗我说你不爱我……西棠凑近辰巳的眼角吻了吻他的泪痕,是苦的。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了嘿~~o(*////▽////*)q第34章冲突初起一日后的傍晚,辰巳清醒过来了。他转脸看向窗边,一个人影长衫而立,单手扶着窗棂不知在看什么。辰巳的眼神慢慢聚焦,也清明了起来,如此便看见西棠无神的双目与微皱的眉。“咳……”辰巳想将咳嗽忍在喉头,却还是漏出一声,他抬起脸,然后四目相对。“你醒了。”西棠道。辰巳看着他久久不能回过神。他隐约记得昏迷之前似乎嗅到了一缕药香,此时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他却不敢伸手去摸。西棠料到他不会说话,便开□□代了那日的事情:“龙儿带我去的,就看见你师弟倒在地上,你……也不行了,后来我带你回来客栈,当晚你师弟就不见了。”听了这番话,辰巳心中有了思量。看似说的很明白,但邱天鸣怎样了,自己毒发了没有药怎么醒过来的,师弟的身体怎么样了都没有提到……西棠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似得,扳着他的肩膀将他摁平在床板上:“你的毒被我压下了。”“那邱天鸣……”西棠沉默了,忽的仰起脸朝辰巳勾了勾薄唇:“死了,我杀的。”“……”辰巳心里的一隅一瞬崩塌,他不知西棠为何能如此冷淡的说出这句话,似乎破碎的不只是辰巳的心,还有西棠的信仰。他从不杀生。“三根银针没入百会、尾闾、章门,他回头了,当场断了气。我的针法可越发精准了。”西棠说罢抽了根银针出来,对着烛火吹了口气,斜眼看向辰巳。辰巳知他放不下这件事还要硬撑,有些心疼,想要撑着身子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抱住他,可现实他只是坐在了床边,都没能抬眼看着他。“你怎么会在洛阳。”辰巳问。“楚凤江派人去药山请的我,来给庄家夫人瞧病。”西棠站在桌子旁,没有正对着辰巳。“倒是你,带着龙沙怎么到了这么个是非之地。”这语气……是关心么?辰巳心下想笑:“我来寻大师兄,庄家的事情不简单,躲也躲不开。”“你师弟便是凶手,怎么躲?”辰巳抬头看他:“你知道还问我作甚?我定是要护着师兄弟周全才来此地的。”“周全,你自己都不周全还说什么护着师兄弟。”西棠嗤笑。提到这个,辰巳心底也升起一丝凄凉,自己的破身子真是不中用了,一毒发便是等死,奈何桥畔来回走了多少次了,都是西棠救自己回来,让他恍惚间想起自己与西棠已经崩了,自己不能在接受他的好意他的血。想到这些他整个人开始隐隐的发抖。西棠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走近他抬手托起他的脸,辰巳苍白憔悴的模样便撞进了他的眼中,更是撞疼了他的心。辰巳猛地侧过脸挣开了他的手,双眼看着地上的青石砖:“我们师兄弟的事情便不劳神医费心了。”看着他决绝的脸,西棠气不打一处来,偏生要忍下来,他心里想着:等庄家的事情完了,咱们可要好好算算账。“你放心,请我我也不管。”说罢施施然的走出了屋子,屋内烛光跳动,辰巳脱力的仰面躺在床上,想着:说违心的话大概要比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