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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似笑非笑地看着米怀乐:“对于给你帮助的人,似乎这样的态度不太适合吧?米先生。”经周浦江这么提醒,米怀乐想到那天在酒店的事,还有前几天让他帮忙送文件的事,脸上‘噌’地烧烫起来,语气立刻软了下去,简短一声:“谢谢。”便不再吭声。低着头在桌上胡乱翻找,想借此拖延时间的米怀乐知道男人绝不是为他这声道谢而来,却实在是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瓜葛。办公室里众人见这俩人一个扭捏一个做作,明显有‘jian情’,于是都不干事儿了,尖起耳朵听八卦。贲来跟周浦江有一面之缘,见到周浦江后点了点头,扭脸盯着米怀乐,那藏在镜片背后的眼珠里分明写着诧异,他记得米怀乐说不认识这个人……被公司的同事盯着看好戏,米怀乐如芒刺在背,他绝对不想变成众人口水的对象,无奈地跟贲来招呼一声,领着周浦江到安全楼梯。看看没有同事跟出来,米怀乐迅速地把楼梯间的门关上。他脸色不好地瞅着周浦江,等着他发话。可是等了半天,周浦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米怀乐忍不住了,面对周浦江,他还是那么沉不住气:“你来找我不会只是想听我说谢谢的吧?”他的目光转向一边,手攥成拳头紧贴在裤缝上。“唉!”周浦江重重地叹了一声,“你每次见到我都是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我伤心。”米怀乐惊诧地望向他眼睛,胸膛起伏得有点快。这人好不讲理!他如临大敌?!是谁把他们之间变成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关系?对他做出那么卑鄙的事情,竟然还能毫不在意地出现在他面前?!米怀乐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荒唐可笑。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可以云淡风轻的跟他打招呼,可以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可是他不能,他还没有神经大条到这种程度。米怀乐否认道:“你我谈不上敌人,也不是朋友。你来到底为什么?”听口气,米怀乐是一分钟也不想跟周浦江多呆下去。男人眼神一动,米怀乐的反应显然在他概念里比预想的过激许多,他直觉地认为这事不可能这么简单,于是他拉住米怀乐手臂:“小米,我们好歹也算是老同学,你对我能不能热情些?”热情?!周浦江你脑子是有病吗?谁会对……米怀乐皱眉甩开他的手:“周浦江!你适可而止吧!我没有一拳挥过去,你该感天谢地!”人不要脸也要有个限度!周浦江可能是被说得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也不再嬉皮笑脸,正色道:“我实在想不出做过什么让你如此愤恨的事情,今天我确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他看看四周围的环境,冲米怀乐眨了眨眼,他始终无法对面前的人真正动怒,“这儿环境太差,不适合谈生意,你下班后到对面西餐厅等我,咱们一起吃个饭。”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却不容米怀乐有半点犹豫。周浦江撂下这句,就沿着安全楼梯一手插兜,一手微摆,优雅地走下去。米怀乐纳闷,我跟你有什么生意可谈?找理由也该找个像样点儿的吧!心里好不痛快!于私,米怀乐是一万个不想去,可是,又怕万一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说周浦江有什么要辩驳的,那天的事,他始终难以完全相信是他授意所为。酒店里周浦江跟顾经理那一幕又撞进他脑子里,顾经理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生意场上的伙伴,而是一副巴结逢迎的嘴脸。难道他有什么把柄掌握在周浦江手里?这让他一直心有疑虑,就去赴约问问清楚也好。即便不是他所想的,问问应该怎样打通顾经理这道关系,也不是没有帮助,毕竟对于公司来说,辰启是他们最渴望的大客户。米怀乐越过茶色玻璃眺向对面,忍不住骂了出来:“你奶奶的!周浦江!那么多家西餐厅!”没有周浦江电话,米怀乐联系不到人只好一间一间西餐厅找过去。半个小时后,他在街口拐角一家印尼风味餐馆的贵宾包厢里找到了周浦江。他忿恨地低咒:你个衰人,这是西餐厅?!门口保镖样的两个彪悍的黑衣男子在米怀乐靠近时九十度鞠躬,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姓氏并冠以先生的称谓,显然是被人交代过的。米怀乐吓了一跳,这排场好眼熟,黑社会谈判啊?不会一言不合就真刀真枪的火拼吧?他可是什么武器都没带啊!周浦江用如沐春风的微笑感染米怀乐,米怀乐报以‘你是白痴吧’的眼神。鄙夷!鄙视!周浦江你到底哪里想不通?非要作弄我不可?!咱们难道不能井水不犯河水,互装陌生人吗?“周先生,你觉得这样耍人玩儿很有意思?”米怀乐愤怒,但更多的是苦涩。面前这人到底要伤害他到什么程度才罢休?他真的打从心底里难过。周浦江嬉皮笑脸地迎上来,给米怀乐搬出座位伸手示意他坐在这里:“当然不是,西餐吃腻了,突然想换换口味,又没你电话,通知不到你。”这人说得理所当然,听在米怀乐耳里却只有两个字——借口!他若想知道他的电话几号,根本不用费劲查,只要他动一动口,便会有人自动奉上,顾大□□就是拍他马屁的天字第一人!米怀乐没功夫跟他打太极,更加懒得跟他纠结于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于是僵站着我自岿然不动。“别傻站着了,快坐下点东西吃。”周浦江回到座位上,拿了菜谱递给他。米怀乐扫过桌上的一片狼藉,周浦江早就开动了。果然是这样的人!从高中开始就如此。嚣张跋扈,唯我独尊。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愣着干嘛?坐呀!你站着我得抬头看你,脖子酸。”米怀乐这才犹豫着坐下。服务员在旁边恭候多时,见状赶紧开始介绍特色菜。米怀乐脑子里想着别的,根本没听。见到周浦江,他的所有感官都不随着意识走,他愣愣地盯着菜谱,一言不发。服务员征询了半天意见也没回应,询问地转头看周浦江。“就来你们这儿的特色套餐吧。”周浦江麻利搞定。米怀乐心不在焉,他弄不清楚周浦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饭端上来他就举着勺子嚼,汤送过来他就拿起叉子吃,没滋没味儿,如同嚼蜡。听到周浦江忍不住喷笑出来,米怀乐仍没反应过来,张着大眼睛询问地望着周浦江。周浦江看得欢喜,眯起眼睛不出声的笑。米怀乐不明白他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想起他是不是又要捉弄他,便冷了脸皮怒目而视。那人也不在意,调笑着问:“汤里有啥?你捞得这么欢?”米怀乐才癔症过来,自己正拿着叉子喝汤,尴尬地把餐具放在桌子上,脸慢慢泛起红潮。周浦江瞅着他突然不笑了,正色道,“你们公司为什么派技术员搞外联?这么缺人?”“只是一时人力周转不过来,忙过这阵子就好了。”米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