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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能看出局势。不过,她还真是没想到,率先扯开这面一捅就破的皮相,爆发军乱的,是南边的荆州交州。北境各郡反而相对安分……不,是安分得过了头。张维守这几天在家里乖得像小姑娘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苏念清楚为什么。南阳王对自己还是有所忌惮,只能先锁住北境消息,待木已成舟,她就是军权再大,也只能跟着新朝俯首称臣。不过,这些人着实倒霉。毕竟,谁能想到,一只信鸽也飞不进来的凉州,能有式神传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也不会有人想到,原本最应该对凉州以外一无所知又安安分分的苏惜瑶,其实什么都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唐锐在准备,苏念又何尝不是?“呵。”苏念将式神传来的纸鹤碾为齑粉,缓缓站起身。武珲一抱拳,上前恭敬道:“大将军!”苏念缓缓抽出剑,目光凛然,语气稍沉:“随本将军一同,向南,平乱。”38、富强社会建设日记(15)苏念第一个收拾的人,当然是凉州太守,张维守。之前扣押粮饷、勾结外族试图置武珲等人于死地的作为,她可还未找他算账。“苏大将军,这是何意?”张维守看着将太守府围了一圈圈的士兵,故作不解。实则,也真是不解。明明几日前,他去看过苏念,她还是一副看破红尘的佛性模样。“何意?”苏念手扶长剑,语气淡漠,“我觉得,我表现得已经很明显了。”“苏惜瑶!你好大的胆子!”闻言,张维守迅速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义愤填膺的面容,指着一旁跟随的武珲等人骂道:“密谋反叛,该当何罪?!你们,你们这群将领,这些年的忠军报国都为了狗吗?”这大概是最经典的贼喊捉贼了,若不是尚在颤抖的腿,苏念还真信了他的邪。她持剑冷冷瞧着他,扯唇一笑:“该当何罪?”“苏大将军…你实在是枉为人臣!枉顾陛下对你的提拔信任!”情绪激动处,张维守气得胡子都在抖,仿佛他是真真正正的忠义刚正不阿之士。“该当何罪的人,是你吧,张太守。”苏念冷笑一声,她没直接上来一剑杀了张维守,自然是要搜集证据,将事情说个明白,给手下的均是一个交代,“擅自扣押兵士,私吞粮饷,勾结外族,密谋反叛,其罪,当诛。”当诛二字,她说得重,又带着一点杀意,张维守本是文科进士出生,可没见过这种杀气,身形微颤,却依旧稳住:“口说无凭!你以何为证!无辜杀害朝廷命官员,这可是死罪!”苏念望天一眼,忽然道:“该是时候了。”“什么?”闻言,立即有士兵前来握拳半跪报道。“大将军!您所料不虚,南郊张维守的庄子里,我们确实找到了之前派去催粮饷的兄弟。”众军闻言,顿时深吸一口冷气,看向张维守的眼神中,顿时有了份怒气。“嗯。”苏念点头,示意对方退下,转头看向张维守,“作何解释?”见情势有变,张维守脸色微变,却依旧嘴硬:“大将军,这南郊的庄子,本官可是许久未曾去过了,仅凭这些人出现在我庭中,怕也不能说明什么,纵是能,也该是陛下派专人审核,大将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僭越,究竟是何意?”苏念似乎料到对方会如此说,又命人将一个五花大绑的黑衣人送了上来,“不知,你可认识此人?”“这是何人?”张维守见到黑衣刺客,面色一僵,随即勉强正色道,“你们沆瀣一气,休要诓我!”“是吗?看来张大人之前同他们的交易,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当众拿出一沓供词,“或许,这些供词,你可感兴趣。”张维守微变:“这,又能说明什么?”“我需要的不是你认罪。”见他死不认罪,苏念笑了声,缓步走进张维守身边,嗓音平静,“我只需要,给将士们一个交代。”罪行清晰,证据明了,他认不认,已经不重要了。“什么…意思?等等,不,你不能杀我。”杀气逼来,张维守脸色立马白了,慌忙中道,“是…是南阳王!都是南阳王。”“不懂吗?”苏念缓缓站起身,抽剑,剑身闪着让人胆颤的寒光,“张维守,在你替南阳王联系呼和全欲图置苏军于死地时。便注定,若我生变,你即会成为弃子,为他铺下一步的棋。”做事都要双重保险,唐锐亦然。凭借苏惜瑶对这位世伯的信任,即便事情败露,也不会怀疑唐锐。只要他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张维守与傅天恒两位北境太守身上,军乱也好、勾结也罢,与他一个南部豫州的闲散王爷均是毫无干系。唐锐对苏念确实有照拂之恩。……但,勾结匈奴陷害苏军之仇,她也要算得清楚。“你…你都知道!?”一剑斩之。鲜血溅在地上,几分森冷之感,苏念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连眉头也未曾一皱。“诸将听令!”苏念挥剑甩开剑上血迹,运了灵力,向众军喊道。“如今荆州扬洲叛军已起,攻至京城之下。凉、并二州太守与叛军交联,勾结外族,阻挠信息,图置我军死地于无形。如今匈奴王呼和全已为擒拿,众军便随本将军一同,班师回朝,南下平叛!”“班师回朝,南下平叛!”“班师回朝,南下平叛!”一人呼,百人应,不过如是。.北境苏家军本就是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师,别提军中还有两个实打实的,虽说这两位彼此都有保留,但赢一场还没匈奴半点能打的凉并两州官兵,还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苏念还顺手从系统空间里捞了一沓后现代火.炮图纸,让军中工匠改进一下,又拉了些材料新做了几门,配合之前打匈奴的几门,共凑了九门大炮。顺道,她又取了一个连的改进版□□,分配给一只小队上作先锋。这世界的人可是从未见过这份阵容,望着天上火龙铁龙乱飞,自然又惊又惧,纷纷溃散,城门不攻自破。苏军入城,还什么都没做,一条军令随即而下。绝毋扰民,违者必斩。这就算了,她还顺道将先前军田里产得粮食分给城中近乎饿死的贫民。世界上还真没见过谁敢这样打仗的。生活不易,大家都是谁有吃的就跟谁的百姓,一听苏军给吃的,瞬间什么怨言都没了,甚至有的还跑去问北境军缺不缺人。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