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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于是他冷笑了声,将天道临走前的请求抛在九霄云外,神识扫过暗处那几个明显对苏念不怀好意的家伙。抬手,提剑,封喉。行云流水,一步到位,.千尽杀人杀得很是舒适。花萝居的秦舞萝就没有那么舒服了。提心吊胆防苏念几个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结果正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的档口……突然传来消息说:派出去盯梢苏念的人都被杀了。一剑毙命,手法干脆利落,从尸体上看,这些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更可怕的是,据他们的探子禀报,当天苏念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她那间算命铺子。秦舞萝清楚自己派出去人的实力,那可都是平青门门内个中高手,秉怀谨慎起见的原则方才大材小用的人物。!这究竟是哪一家的势力,有这样的能耐,怎么现在都还没对神书出手?顷刻之内,全部抹杀,甚至连探子都反应不过来,这要怎样才能做到。秦舞萝不由得起了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轻举妄动,连忙从后院抓出一只鸽子,给自己的师父送信。这事她可能……处理不了了。秦舞萝怎么想的,苏念不知道,她这边唯一的感受是,天天绕在她身边跟苍蝇样的视线,少了不少。浑身通泰。盯了她几个月,花萝居这是终于想开了?苏念没去深思这之后的原因,也就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天机阁门口的风铃响起,又有人重新踏进天机阁。“想知道什么?”苏念合上书,围了个面纱,似模似样地神棍道。来人看起来似乎正常很多,印堂发黑,脸色焦虑,神情悲戚,该是个来认真求卦的家伙。王贺之来这里求卦,是真的没办法了。自己亡妻给自己留下的唯一女儿于前几日的灯会上走丢,自己寻了多少处地方,都没找到人。悲痛之下,浑浑噩噩,他便路过这家算命店。子不语怪力乱神也。作为朝廷官宦,他向来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事情的,可是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试试。而且似乎听同僚说起过,这间店…有鬼神庇佑。虽不知真假,可聊胜于无。可这进来,见着是个女子,其实他心里就又凉了半截子。这天底下,哪里有女子抛头露面搞什么算命的哦。定然是弄虚作假,想靠着面相骗钱的货色。苏念见他恍惚着没主动开口,摊开铜钱,叹了口气道:“来寻女儿的?”“……”当头一棒,敲得王贺之瞬间清醒,浑浊的眼中一瞬间有微弱的光芒闪过。这……他没提起过来历,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非真有什么真才实学?苏念见他回神,不做多言,神情依旧冷淡,手里抛出三枚铜钱,看着卦象,沉思片刻道:“江北,燕子山里,你现在找一波官兵去查里面的村落,或许还来得及。”王贺之咽了口口水,身体也因来之不易的希望而微颤:“此言当真?”“卦在此,至于结论,自己去验便是。”苏念摇头,从容坐回红椅上,又重新摊开了她的那本看到一半的杂书,未再抬头,只有声音横空传来:“若不应验,你也不必回来付我银钱。”这话,说得就很有高人的那味了。先验再论价,这话听着就有可信度。王贺之拱手谢过,也顾不得形象,跌跌撞撞地跑出店外,去找人派兵去了。他不是不知道这事情不靠谱,可是寻了这样久,都是大海捞针,有个要捞的起点,总比漫无目的地寻找来得安慰。苏念见人离去,看这卦象,叹息一声。没想到如今乱世将起,百姓家中孩提尚不能饱腹,竟然还会有倒卖人口的勾当。107、江湖纷纷扰扰(5)校场练兵,赵云身披甲胄,手持银枪,与来往之人打得不可开交。王贺之王簿曹来寻与他相交最为不错的扬州主将包佑,却被告知对方忙于筹兵一事,寻人这种小事就被交给了他的新副将龙云。路上,龙云问清楚来龙去脉,得知是苏念算得卦象,又联想到前些日子自己于郊林重遇旧友包佑一事,表情变得微妙起来。若是苏念姑娘算得卦…恐怕真有几分可信度。是他粗心了,苏念姑娘头一回来扬州,人生地不熟,他该多让人去她铺里坐坐的。“龙副将?”“不,没什么。”龙云轻咳一声,站在燕子山前,回神道。“副将!”翻过几座山,一卒子指着上山露出的一角村庄,“那边居然有村子!”一边的王贺之听到这话,瞬间起了精神,他作为簿曹,管理的就是钱粮一事,对这点再了解不过。明明有村子,离主城这样近,这样多年却还没人发现,说明什么。说明有鬼啊!龙云也意识到这一点,知晓苏念所言非虚,不由得替对方松了口气。同时,内心却不由得泛起几分苦涩。如今乱世将起,若不是簿曹与包将军较好,附近的猎户村人,除了受朝廷苛捐杂税的迫害,还不知要继续忍这些匪徒多久。想归这般想,他还是与王簿曹拱手礼道:“若所料不错,前面便是匪寇之地,王大人身具要职,还是莫入险境,在此处暂留一阵也罢。”转身,龙云横枪对空,策马驰骋,声音洪亮清朗:“诸位!随我一同入山讨贼!”……事实证明,古时候的人都是讲究名望故事的。当年贺知章一句谪仙人红了李白,如今王贺之算卦寻女得归算红了半个苏算子。毕竟谁家心里没点想知道的事情,又有谁不想知道自己前程未来、一时之间,扬州城多得是来寻苏念算卦的,还有甚至想在门口一见这位女神算子的。这要求卦的人越多,良莠不齐,就越容易涉及到一些不能说的事情。于是苏念想了想,在门口立了块牌子。“一日一卦,有缘者得之。”只是,麻烦要来,一块板子当然挡不住。苏念送走一位寻物的官家老太,却瞧着一个一身青衣的男人踏进门,步伐稳健,一看便是内功深厚。嗯,杀气掩得还挺好。“今日卦已尽,请回吧。”苏念不慌不忙地放下书,稍稍抬眸瞧他一眼,道。“这么着急做什么。”对方坐在红椅上,双手搭在一处,露出一枚价值昂贵不凡的玉扳指,“不如先听听看我的问题?”不能善了了。见苏念没有任何顺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