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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是它能迅速恢复,不管受了什么伤。是真正的不死鬼。”“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么,那个鬼差一点就完成进化了。”“进化?”陆离重复了一遍,不能明白两个字的意思。“通过一定手段能让二类鬼变成三类鬼,至于具体方法我也不清楚。”沈恣抬手擦掉他额上的血迹,眼里带了微不可查的心疼“要是再晚一点,等它进化完我也救不了你了。”陆离脑袋里乱糟糟的,被沈恣从地上扶起来。“该回去了。”听到沈恣这么说,陆离也准备离开,临走前不死心的看着那一地烧焦了的鬼头,别说额头上的一二三了,分清男女都是个问题。“你说有没有办法找到十三号鬼?”沈恣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叹了口气“你把那张红色的封条拿出来。”陆离闻言照做。那张红色的纸条刚拿出来,像是受到什么召唤飘了起来,在半空中打了个转,最后贴到了一个焦黑的鬼头上。陆离找了一个小的玻璃箱,把鬼头装了进去。沈恣站在旁边,看着地上残余的墨绿色液体,其它展室的尸体标本已经全部安静下来。“你是怎么想到这招的?”陆离拿起沈恣收集的那个玻璃瓶“我之前也以为这个颜色是消失了,但后来我看见里面有小颗粒的固体。”他指着瓶子内一个小小的绿色结晶。“刚开始我也以为是看错了。不过你还记得第三层那个人体骨骼么,那堆灰里面掺了一点绿色的粉末。”“我就猜测它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凝结吸收了。”“就凭这些?”沈恣语气有些不善。“五成把握吧,等上来之后就有七成了。”虽然玻璃罩上贴了不少人头,但还是能大概看清中间的状况。沈恣忽然笑了下,就是那笑容多少带了点怒意“胆子挺大的么。”“风险和收获成正比”陆离摊手“再说这个游戏本身就有不少冒险的成分。”“……你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男人的声音幽幽的,似是喟叹。陆离在其他展室找了一个透明的袋子,把其余烧焦了的鬼头装在一起,准备带下楼。忽然,楼梯口再次传来那种诡异的咯咯声。他差点忘了除了四楼的标本,还有从二楼爬上来的那个无头鬼。说时迟那时快,沈恣拉一把拉起他,直接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的时候,那个无头鬼刚从楼梯口冒出半截身子,踩着一地的水往前一步步挪动。陆离喘了口气,心中愈发疑惑“那些液体对他无效吗?”“我猜它只对这里的展品有效,对其它鬼说不定还有治愈功能。”想到那个液柱中央的鬼,陆离还留着后怕,这里的规则总是有太多陷阱,每次以为好不容易找对了方向,实际上却只是冰山一角。“沈恣,你说这个游戏的获胜者会是什么样一个人?能在这么诡异的游戏里活下去,该不会是有着三头六臂吧。”陆离有些自嘲地问道。沈恣看着电梯显示上不断降低的数字,勾了下唇角“照我看,所谓获胜者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只不过他有一个不得不胜利的原因。”陆离有些愣神。“愿望是实现目标的最大动力。”是啊,游戏胜利的奖品正是愿望。一个虚无缥缈,却又让人为之不惜代价的东西。他的愿望是活下去,那么沈恣“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机械运作的声音占据了整个空间。男人转过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昏暗的灯光下,黑色的瞳孔中细细碎碎似是盛满了星光“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第二场陆离不明白话里的意思。既然愿望实现,为什么会来冒着生命危险参加这样一个游戏……他的疑问还未出口便听沈恣问道“你把这些带下去是要给其他人吗?”陆离看见袋子里装着的鬼头,此刻正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你可能觉得可笑,在这么一个泯灭人性的游戏里还有这么天真的想法。可我真的想救人。”“我爷爷年轻时犯下不少错,到晚年没别的爱好就是吃斋拜佛,家里人还特地出钱替他捐了个庙。”沈恣偏过头,似乎是在笑“可死的人真的会因此复活、被他害得妻离子散的家人真的会原谅他么?”陆离收紧了手指。“……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看陆离瞬间沉下去的脸色,沈恣顿了顿继续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肯这么做首先是值得肯定的。”“不说什么人性道德,就是在这个游戏里,死亡人数过多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听到这,陆离讶然“难道会随着人数变动改变游戏进程?”“死亡人数过多会在无形中加快游戏进度,而为了各分支游戏死亡人数,游戏整体难度都会提升。”沈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色一沉“像这次三类鬼的出现,恐怕就是有什么人在其他游戏里随便杀人,才导致系统对游戏难度的突然调整。”想到从那个柱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鬼,居然是用来平衡游戏进度,难道他还该夸这个游戏真人性化么。“想到这个办法的人很厉害啊”沈恣摸着下巴,语气里不自觉带了赞叹“毕竟杀人比杀鬼还是要简单不少的,还能在无形中削减敌人数目,一举两得。”陆离皱眉“这种人就算赢了游戏也是没有办法顺利回归人类社会的。”沈恣猛地笑出了声,还为他鼓起了掌“你说的太对了。”“无法舍弃人性的会在游戏一开始就被自己的懦弱害死,彻底舍弃人性则会走上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男人突然靠近了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鼻尖都快要相贴。“陆离,你才是最该赢得这个游戏的人。”他感觉自己的瞳孔猛然放大,也不知是沈恣的话触动了他,还是是距离拉近产生了空间上的错觉,陆离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敢确信的坚定。“我会的”他说“我会赢的。”额头被柔软的触碰,男人的碎发扫过他脸侧,轻柔的,混杂着浅淡的香味。“那我就放心了。”沈恣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带着说不出的韵律,莫名哀伤。陆离呆立在原处,电梯门开了都不自知。眼前被刚才那幕塞满,声音、动作精确至每一个微小的细节,其它什么都看再也不见。脑袋里一团乱,耳朵跟着嗡嗡作响,像是断了片的电影,卡在一个镜头重复播放。完蛋。他居然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