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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手移上门把,拧下去。门刚打开,来人便淡定道:“小姐你好,社区送温暖,关爱空巢美人。”江凛无奈抬眼,果然看到贺从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然而视线下移,她便被他这副行头给惊到——只见养尊处优、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贺公子,此时左手抱着个庞大的食品袋,右臂挂着兜花花绿绿的水果蔬菜,整个人满满当当。更奇葩的是,即便在如此情况下,他还能从容腾出一只手,抱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贺公子双眸含情,将花往她跟前送,殷勤又热切。江凛:“……”她面色复杂地接下花,放在桌上,随后好心帮贺从泽分担些许重量,统统放上餐桌,问他:“你怎么来了?”“我这不怕你孤单么。”贺从泽言之凿凿,“你自己待着,也不知道会不会好好吃饭,我得亲自过来监督。”说得跟真的一样。江凛不置可否,边收拾桌子边对他道:“我这有吃的,你不用……”然而话还没说完,贺从泽便已从厨房走出,两手拎着什么——左边方便面,右边火腿肠。他一脸空白,“就这些?”“……”江凛沉默几秒,“就这些。”贺从泽干脆利索的转身,拎起食材就走向厨房,不发一语。江凛皱眉跟过去,隐约明白他的目的,却觉得难以置信:“你要做饭?”“不然?”贺从泽只觉得头疼,实在想不到江凛这么不把健康当回事。他随意翻了翻调料,种类倒是十分齐全,只是——贺从泽愣住,回首看向她:“江凛,告诉我你是刚整理完厨房。”调料盒里的小勺干净无比,完全没有用过的痕迹,该情况无非两种可能,要么她不做饭,要么她刚收拾干净。贺从泽主观情愿相信后者,但心里却已经败下阵来。“我很少下厨。”江凛很是坦荡,“外卖和不吃是首选。”他无言相对,只得叹息:“你就不能多爱你自己一点?”江凛没说话。贺从泽似乎自觉失言,也不多说了,挽起袖口忙活起来。客厅传来塑料袋的声响,半晌,她不咸不淡地道了句:“谢谢。”贺从泽切菜的手一顿,随即他低笑一声,眸中郁色彻底散去。“不用谢。”他语气散漫,道:“反正以后我会成为你的首选。”某人的情话实在高超,江凛忽略那一瞬间怦然加速的心跳,不予理会,不急不慢收拾东西。☆、16贺从泽虽是自小锦衣玉食,但厨艺还是可以的,花样不算多,不过尚能算作丰盛。总之不论如何,都比糙惯了的江凛要好些。饭后,毕竟贺从泽是今晚的主厨,江凛便主动去收拾了残局,各有各的活可做。她手下刷着盘子,难得肯说句夸奖话:“本以为你就是个公子哥,没想到厨艺还不错。”“我还有很多优点等你发现。”身处客厅的贺从泽毫不谦虚,回她:“以及,你的外套怎么在沙发上窝着,还得我给你挂好……”江凛敛眸擦盘子,思索是忽略他的话,还是忽略他的话。但是……江凛手下动作停顿,终是平平淡淡地“嗯”了声。草率生活也好,饮食随意也罢,即使她早年为泄压而恶习缠身,也是因为知道,不会有任何人关心她。从来没人告诉她要按时睡觉,要好好吃饭,要把生活过得有条不紊。她孑然惯了,不曾觉得与他人有异,但现在看来,好像是有不一样的。而这个房子,在贺从泽到来后,好似也多了几分别的感觉。“对了,江凛。”声音突然接近,江凛回首看了眼,发现他不知何时到了厨房门口,姿态闲散地倚着墙,问她:“你是哪里人?”江凛慢悠悠整理碗筷,“本地人。”贺从泽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我小时候从这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去了S市定居。”她思忖数秒,道,“不过我离京快二十年了,重新回来也没什么情怀。”“看来缘分妙不可言。”贺从泽深以为然,“你辗转两地多年,我们注定还是要遇见。”“差不多了。”江凛懒得理会,十分隐晦的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你回去休息吧。”贺从泽在心底感慨一声多么无情的女人,还未开口,江凛便已径直从他面前经过。贺从泽眼疾手快,伸手握住她手腕,从容不迫道:“江凛,每次你拒绝我的时候,我都想对你做点什么。”江凛扫了他一眼,淡淡:“做点什么?”他轻笑,还没开口,便已被推在墙上,紧接着,一只手倏地撑在身旁。由于对方身高不够,所以这动作有些古怪,但不论如何,眼前事实无从否定——贺从泽,被壁咚了。被一个女人。被一个气势完全不输男性的女人。贺从泽:“……?”糟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所以,”江凛抬眼瞥他,姿势不变,“你就想做这种事?”贺从泽闻言稍顿,随即他伸手扣住她下颌,哑声:“不,是这种。”说完,他便俯首欲吻。江凛早就料到如此,果断挡住他,贺从泽无奈,却还是有法子——他从善如流,侧首吻上了她的腕骨。江凛蹙眉,迅速收手,“贺从泽,你就不能老实点儿。”贺从泽笑得十分君子,懒散问她:“江凛,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睡我?”江凛说,“看情况。”贺从泽:“……”这女人的煞风景,实在是国际水平。最终,在贺公子厚颜无耻的将时间磨到九点后,被江凛正式赶人了。临走前,贺从泽趁江凛去阳台收拾衣服,走到桌上那捧玫瑰前,他从衣袋中摸出店家送的卡片和笔,思索了几秒。潇洒风流如贺从泽,对写情书这事向来不屑,但凡事总有第一次,他很愿意贡献给江凛。三水江,二水凛,他写得格外认真,眸底都漾着柔和情意。我手写我心,情话哪需琢磨,但凡真正珍视,便是再平淡的语句也能跃出星光来。江凛听到关门声时,并未出去送别,而是不急不慢地将一切整理好,才重回客厅。方才那温暖的人间烟火气息,好似也被某人带走了些许。桌上那捧花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上前将其抱起,却有张卡片悄然滑落。她捡起,望见纸上字体潇洒遒劲,意态跌宕——“一见钟情太过敷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