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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高昂的物价和配送费给吓了回去,决定老老实实自己去旁边的市场买菜做饭,顺带还能把明天的食材一并带回来。她换了鞋子,打开导航搜了搜市场的位置,打开门正准备出去,就听见旁边那家住户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有个年轻女生从屋里走出来,手上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艰难地按下了电梯。电梯来得很快,门叮咚一声打开,女生拎着东西走了进去,也不知是不是手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的关系,其中一只编织袋砰地掉到了地上,而女生像是没看见似的,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里。陆见清一愣,连忙捡起地上的编织袋追过去:“等等,你的东西掉了!”她出去的晚了一步,电梯已经载着人往楼下降去,屏幕上的数字很快跳到了一楼。现在追下去肯定是追不上了,陆见清没办法,只好先把编织袋拎回去,打算等晚点儿年轻女生回来了,再把东西还给她。编织袋的口子没有系紧,她低头一扫,隐隐看见里面装的是个挺大的人偶娃娃。按照袋子的大小和手里的重量看,展开应该能有半人高了。人偶娃娃的皮肤仿真程度很高,一眼看过去,有点像是个按比例缩小的真人,娃娃那双永远不会闭合的眼睛又黑又大,要不是里面没有真人该有的活气,连陆见清都免不住产生了一种在被活人盯着的错觉。毕竟是别人的东西,陆见清也没多看,她怕年轻女生回来后找不到东西心急,还专门在她门上留了张便签提醒对方,只是等到她买完菜回来又收拾完厨房,便签纸依然好好地贴在那扇门上。娃娃的主人短时间内似乎是不打算回家了。等明天下了班再去敲门看看吧,陆见清这样想着,对着电脑做完明天要用介绍校规的PPT,就爬进被窝里准备早早睡觉。夜晚的小区很安静。今晚没有月亮,只有微弱的星光洒在窗台上,没有关严的窗户里偷溜进一缕晚风,吹拂过新挂上的棉麻窗帘。被放在客厅里的编织袋突然动了动。不知什么时候起,有片黑影无声地从袋口涌了出来,蔓延到地上,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卧室漫延过去,穿过狭窄的门缝,停在陆见清床头。黑影逐渐凝聚起来,扭曲着向上拉长,一点点组织成一个模糊的人形……睡梦中的陆见清一无所觉,因为夜晚的闷热,她一脚蹬开了被子,原本缩在被窝里的手也不安分地跑出来,啪的一下打在了黑影身上。被打了个正着的黑影:“……”已经长到一半的黑影硬生生被她这一巴掌给拍成了一个凹字形,半晌才抬起将将凝聚成形的手,一脸懵逼地放到脸的那个位置上,整只影都惊呆了。艹,好疼!妈的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她他娘的怕不是练过铁砂掌吧??!第二天清晨。陆见清被定好的闹钟吵醒,她揉了揉眼睛,半眯着眼从床上爬起来,路过客厅时,还差点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到。她茫然地低头,看见脚下正踩着昨天带回家的那个编织袋,袋口松了一大截,人偶娃娃的脸整个露了出来。陆见深:“???”昨天她是把这只娃娃给放到这里了吗?还有……这只娃娃的脑袋……怎么看起来好像比昨天还扁了一截??该不会是被她刚刚给踩的吧,陆见清心虚地把娃娃捡起来,拍了拍编织袋上的灰,把他好好放回到沙发上。第一天上班,怎么说都不好迟到,陆见清准备好东西,背上包就出了门。谢必安昨天跟她说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到下午五点,她到学校的时候,比上班时间还早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谢必安笑眯眯地领着她去办公室放完东西:“我拿着教材回来时正好被一个学生给撞见了,他很感兴趣,想借去看一看,应该不要紧吧?”学校财大气粗,连给老师的办公室都是两人一间,地方宽敞,另一张比邻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不少同事的东西,陆见清将背包放到空桌上,笑着回头应他:“当然没关系。”先前听谢必安跟她介绍班里的情况,她还以为班里的学生都是些不爱学习的主,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主动提出想要看教材,已经是个意外之喜了。“那就好,”谢必安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扭头询问她的意见,“上课时间还早,学生们应该还没有来齐,你是在办公室里坐着等一会儿,还是……”“我想先去教室看看。”作为一名新来的老师,陆见清觉得自己有必要提前跟同学们培养培养感情。谢必安点点头:“行,那我带你过去。”阴阳路8号的这栋房子内部有点儿类似于苏式园林的结构,别致中透着大气,陆见清跟着他穿过雕花的门窗,再一想他跟她介绍这里所招收学生的特殊性,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定论:——开办这所学校的校长先生,应当是一个富有又慈祥,充满善心的爱心人士。陆陵源的破道观和她小时候的学费都曾受过这类爱心人士的关照,陆见清对这样的人向来充满好感,因此,虽然还没见过面,她就已经啪嗒一下,给那位校长先生发了张好人卡。“前面就是教室了。”谢必安微笑着向她指了指门框上悬挂着的牌子。这是她第一份正式工作,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陆见清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握了握拳头,朝着教室走去。还没进教室门,她就听见里面传来学生们嘀嘀咕咕的说话声。教室门半开半掩,陆见清看到有个穿长袍的男人手里握着她的那本教材,正背对着她气恼地跟同伴骂道:“胡编乱造!这段压根就不是上面写的意思!”旁边的同学很不走心地安慰他:“消消气,消消气。”男人一转身,整张脸露了出来,眉头拧成了倒八字,小胡子都气得吹了起来:“通篇的胡扯!你看这句,这句话就不是我写的!真是气死老夫了!”刚打算走进去跟这位同学交流讨论一下的陆见深:“???”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这位学生长得不仅着急了些,还有点儿像她之前在教科书插图上见过的一位民国著名文豪。不,这种相似度,都能称得上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了!难道他们学校还有学生是那位文学家的后代?陆见清转过头,刚想找谢必安问问情况,就听见啪的一声,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男人气得把书往边上一扔,整个人咻得一下……飘、飘上去了?陆见清瞳孔倏地放大,仿佛有十七八只唢呐在耳边齐齐吹了起来,脑子里嗡嗡地响。她震惊地看着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