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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脸颊直往下流,一滴滴落在她身上。刘叁双腿颤颤,连动手挣开她的力气都没了,发出的声音轻的跟猫叫似的:“鬼,救命,有鬼——”这学校,这学校闹鬼!少女拉着他的手,将黏糊糊的血液涂到他脸上,血腥味直往刘叁鼻子里窜,她幽幽地道:“那天,那个人也是这样,说要带我过去聊天,我不答应,他就拿出了刀子,不仅要了我的命,还怕我死后被人认出来,用刀划花了我的脸,我,我好疼啊……”越说到最后,少女的嗓音便越来越怨毒,尖锐的指甲在刘叁脸上慢慢划过:“你要不要试试,我当时是什么感觉?”刘叁仿佛感觉到少女的指甲已经划开了他的皮rou,尖锐的刺痛袭来,他头脑一片空白,短促的惨叫一声后,就彻底往后栽了下去。“啧,怎么那么不禁吓?”女鬼皱着眉头对准刘叁戳了半天,见他确实没半点反应,忍不住鄙视地撇了撇嘴。自打小陆老师进学校以后,他们已经好久没出去吓过人,业务能力都快生疏了,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冤大头,亏她还兴奋了好久,结果才吓没两下,居然就晕了过去。简直令鬼失望!第二天清晨,陆见清准时到学校上班,结果还没进门,就看到几辆警车围在门口,带头的警察正和谢必安交流着什么。陆见清走过去,想要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见谢必安朝她使了个眼色,没多久,警察们便合力抬着几个不停挣扎的男人出来,这几人形迹疯癫,嘴里还大声嚷着:“鬼,有鬼!这地方不干净,这里有鬼!”警察眉头一皱,他扫了扫周边围观的群众,一脸严肃地过去:“怎么回事?”负责抓人的警察也很莫名其妙:“不知道啊,发现他们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一直叫着有鬼有鬼的,一会儿说有鬼拿头发勒他们脖子了,一会儿又说用指甲划他们脸了……”“可是队长,你看他们身上明明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年轻警察试探着问,“要不等咱回局里,先让人带他们几个去做个药检?”警察闻言冷笑一声,对着刘叁他们几个厉声道:“都给我老实点,什么鬼啊鬼的,要这里面真的有鬼,你倒把鬼叫出来给我看看啊!”陆见清:“……”陆见清默默扭头,看了眼门里那几个探头探脑的鬼脑袋。鬼界小领导谢必安光明正大地站在警察对面,一脸谴责地瞪着这几个小偷,十分符合一个受害人的定位。刘叁几个百口莫辩:“我们没撒谎,是真的有鬼!”“哼,还敢胡扯,”警察继续严肃道:“这年头大家都是社会主义下长大的,谁信你那套,我看你们就是想装疯卖傻,借此逃避惩罚!”他们人民警察是绝不会被这种小人手段所蒙蔽的!陆见清:“……”陆见清抬起手来,真诚地给他鼓了鼓掌:“你说的真是太对了!”作者有话要说:陆见清一本正经脸:我们学校是正经学校,在破除封建迷信上一向积极,校内是绝不会有鬼的!虽然但是!还是要小声提醒小可爱们一句,视频或照片上不要轻易暴露住宅信息,万一引来小偷什么就不好了,毕竟我们没有一只两只看门鬼看家嘛戚晏:这么说来,若是我们地府新开一项租赁看门鬼的业务……群鬼:???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枫柒落月2瓶;小心心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74章招聘新鬼刘叁几人落网后,附近的居民们也是大松了一口气,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自家附近住着几个手脚不干净的二流子,总归是让人不放心。倒是荫间的鬼们对此很是惆怅,继那天的事后,陆见清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鬼长吁短叹地抱怨:“唉,亏我们还期待了半天,自从知道有小偷要来,我连家人给烧祭品都不敢去拿,生怕错过了吓人的机会,哪知道那几个小偷胆子那么小,我都还没拿出真本事就晕了。”就来了那么几个人,学校里这一大帮鬼都不够分的,要不是他死相恐怖,又在剪刀石头布中勇夺第一,恐怕这机会都轮不到他。“是啊是啊。”座位旁的鬼们连连点头,显然深有同感。陆见清:“……”有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来还是她作业布置的少了。学校的年终晚会结束后,很快又进入了紧张的期末复习阶段,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鬼学生们心里门儿清,作弊是不可能作弊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作弊成功的,只能好好复习,再去地府新研发出来的社交平台上多转发转发锦鲤,期待好运降临,能让他们拿个不那么丢脸的成绩。这天,陆见清正和张老夫子一块儿在办公室核对给鬼们的期末考卷,突然听到门外有敲门声响起,一个叫张维的鬼慢吞吞飘进来,吞吞吐吐地对陆见清道:“小陆老师,今天下午我能不能请一天假。”张维算是班上少有的老实鬼了,他生前出于种种原因,一直没能得到一个好的学习机会,死后到了荫间,对课堂珍惜得不得了,从不像其他鬼那样天天惦记着逃课开小差,是个难得的好学生。听到他说请假,陆见清不由关心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没有,”张维挠了挠头,“我生前一个帮过我的老教师,他年纪大了,我在医院认识的鬼告诉我,估摸就是这两天的事,我就想着去那儿看看他。”陆见清以为戳到了他的伤心处,忙抱歉地对张维道:“你节哀,调整好心情,不要太难过了。”“我有什么好难过的,”张维诧异地抬头,对上陆见清看过来的目光,他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害,老师你不知道,那位帮过我的老教师今年都一百零八了,膝下儿孙满堂,学生们都记得他的好,他老人家一生没受过什么大苦,这个年纪也算是喜丧,而且吧……”张维不好意思地道:“就算是刘老师这样的好人,要想投胎也得在地府排个十好几年的队,大家都是鬼,到时候还有那么长时间相处,要难过等真要各自投胎告别的时候再难过也不迟啊……”“……”差点把这茬给忘了。陆见清想了想,合上电脑道:“这样,正好我下午也没什么课,不如就陪你一起去医院一趟吧。”市第三人民医院。六楼的病房内,刘老师躺在病床上,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他床边围了不少来探病的人,除了家人们外,都是他曾经教过的学生。张维又是惆怅又是骄傲地道:“多少年过去了,刘老师还是那么受学生欢迎。”“我活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