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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亮著,心莫名地跳得快了,又四周一打量,果然看到一辆吉普黑黔黔地停在那儿。张斌激动得手都哆嗦了,飞快地停好车,三步并作两步,朝自己的家跑去。上了楼,到了门口,张斌拿出钥匙,插了好半天都没有插进去,干脆停下,深呼吸,慢慢地将钥匙对准,插了进去,一扭,门打开了。将门推开,房子里亮堂堂的,狭小的客厅正中间,一个巨大的纸箱子。张斌小心翼翼地绕过去,到卧室一看,文翰正衣冠楚楚地靠在床头看书呢。听见动静,文翰抬起头,看见张斌穿著一件军大衣,张著嘴出气,头上好像也在冒热气,便莞尔一笑,见那汉子的脸更加红了,出气更加不匀。文翰心里有了一点底。听何况说张斌去找过他,也不知是想他呢?还是想找他算账?离开这所城市的两个多月里,文翰心里也不安稳,自己想要什麽,不知道,只知道,这个混混,自己不想让他走。张斌抬手抹了抹头上的汗,低声地问:“回来了?”文翰起身,走近,离张斌两步远的距离时,站住,点点头,眼睛里有火,撩得张斌心慌。张斌有些不自在,指著身後的纸箱,问:“那是什麽?”文翰笑得弯起了嘴角:“新年礼物,洗衣机,看你洗衣服,洗被子,辛苦得很啊。”张斌逼著自己看著文翰的脸,声音抖抖地说:“这麽客气。当时你走,怎麽也不跟我说一声?”文翰扬起了眉头:“哦?我不知道还要征求你的同意?再说,你的病好了,也用不著我了。”张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文翰又说:“嗯,今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还需要那个特殊治疗?”文翰的笑很好看,可是嘴角有点轻微的抽搐。张斌想:这是紧张吗?文医生在问我,他怕我不同意吗?文翰等了许久,其实也不过几秒,见张斌只看著他,不说话,有点心虚,笑容快维持不住了,便问:“不需要?”“要!”张斌脱口而出,文翰的笑容放大了,张斌才发现自己说了什麽,低下头,轻轻地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去烧水洗澡。”正准备转身,被文翰一把拉住,抬头,文翰的红唇就过来了,紧贴在自己的唇上,温热的舌头舔著自己的嘴唇,扣著牙齿,像是在敲门。张斌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那灵活的东西直接就进来了,缠住了自己的舌头。张斌的脑子里轰的一下,双唇一合,留住了文翰的舌头,自己的也缠了上去,用力的吮吸起来。文翰和张斌的思想难得的一致了。什麽都不管,这个人,自己是要了。文翰一边亲吻,一边动手脱去了张斌的大衣,搂住张斌的腰,两人的下腹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张斌搂住文翰的脖子,眼睛微闭,辗转著,吸吮著,感觉两人的舌头和嘴唇在打架,占据、掠夺,文医生,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绝对不可以就这麽丢下我!张斌不得不承认,小丽的话说得有道理,自己亲嘴的工夫不太到家。只知道牙齿轻轻地咬著文翰的唇,拼命地吮著文翰的舌头,还没有过瘾呢,就觉得文翰的舌头往後退。接著,那人的舌头就像蛇一样在自己的口腔中窜来窜去,舔著齿龈,上齶,下颚,舌头,无处不被sao扰,撩得他心慌意乱,忍不住哼哼起来。文翰好容易挣脱开张斌的索取,这个家夥,这麽用力,舌头都被拔了出来,再说,文翰可不喜欢被动。这两个人的亲吻如火如荼,张斌觉得热了起来,气喘吁吁地挣脱了文翰,打著颤的说:“我还是洗个澡吧。”文翰下腹的硬物顶了顶张斌,轻声地说:“我也想让你洗个澡啊,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可是,这里等不了了。”张斌心慌,忙说:“哪有?刚和兄弟们一起喝酒来著。”文翰把脸埋在张斌的脖颈处,轻轻地啃噬,声音有些模糊:“真没有?你那些兄弟们也涂香水?”张斌慌得不得了:“真没有,一起喝酒的时候不小心蹭的。我……之後没有和别人混过。心里一直都……想著你。”“嗯?真的?想做的时候也没有找别人?”“没有!我自己……用手解决的。”“嗯?用手啊。那,後面呢,有没有自己插过?”张斌那个热啊,汗顺著脖子往下滴,似乎又被文翰舔掉了,颤巍巍地说:“有过,试过。”文翰的头抬起来,伸出舌头,在张斌的唇上舔著:“舒不舒服?嗯?”张斌近距离地看著文翰的眼睛,魂都没有了:“不舒服,痛。文医生弄,才舒服。”文翰停住了,长长的一口气,喷到了张斌的口里面,舌头又伸进张斌的嘴里,这两个人又开始打嘴仗。好容易住了嘴,文翰看著张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两个多月,我天天想著你。”张斌彻底失了神。他推开文翰的手,开始脱衣服。文翰也不再言语了。行动胜过语言。起码在这个时候迷迭香之魅(23)23.文翰慢慢地脱下灰色呢大衣,搭在椅子的靠背上,黑色西装,搭在椅子的靠背上,正在解领带的时候,张斌已经脱完了,地上乱糟糟的都是他的衣服,光溜溜地站在文翰的面前。见文翰悠悠地解领带,张斌被冷空气激了一下,哆嗦起来,突然掉头往客厅走,既快又有点儿慌张,迎面撞到纸箱子上。弯腰摸了一下膝盖,绕过纸箱,到了厕所,开了水,冲起冷水澡来。文翰愣愣地看著张斌的举动,见他被冷水激的直跳,忍不住笑了,将地上张斌的衣服捡起来堆在一边的凳子上,一边看著张斌飞快地搓著身子,一边继续慢慢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放好,倒退著到了床边,将被褥铺好,飞快地缩到被子里,被冰凉的被子激得直发抖,看到一边哼哼一边冲澡的张斌,心里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寒冬腊月的,这家夥抽什麽疯啊,都说了,不计较他身上的味道了。再说,除了刺鼻的香水味外,这家夥身上的味道,其实,好闻的很,像是催情的药水。张斌其实一年四季都是洗冷水的。本来,在他们这样的混混里,他算是很爱干净的了,自从头一次特殊治疗後,张斌更加注意个人卫生,又怕身上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