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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委屈,明明是皇帝的话让人产生误会,不然皇帝的儿子怎么可能像他呢?再者,杨昭容又不是他的亲人,又和他八竿子打不到着边,那就更不可能像了。那唯一相像的理由便只剩下一个了……皇帝笑得太大声,把皇长子吵醒了,立刻啼哭不止。皇帝和所有不当娘亲的人一样,觉得不哭不吵的孩子最可爱,等孩子一哭闹起来马上变成甩手掌柜。若是宋平安不在,他肯定皱着眉把宫女叫进来把孩子带出去哄停为止,现在宋平安在,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来,他只犹豫片刻,便立刻把孩子塞进宋平安怀里。「把你儿子哄好,让他不准哭!」被逼当爹的宋平安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皇长子震彻屋顶的哭声把什么声音都盖住,看着在襁褓中踢闹啼哭的孩子,宋平安照顾孩子的习惯发作,也顾不上什么,不等皇帝示意便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横抱着皇长子轻声安抚,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背。「不怕不怕,宝宝不哭,外面在打雷,打雷要下雨,下雨才有水,有水才长庄稼,宝宝吃着庄稼快快长大……」因为是被皇帝的笑声吓醒的,所以不用去看是不是大小便,是不是想吃奶了,所以宋平安尽量用温柔的声音抱着安抚,果然很快就让皇长子停止啼哭,呜咽着咬着小拳头继续入睡了。皇帝在一旁看,看宋平安温柔地哄着儿子,一张平凡的脸在此刻变得无比柔和,出乎意料的好看。他抱着他的儿子在哄,对了,现在也是他的儿子了。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皇帝的嘴角一直翘起很高。「皇上,他不哭了。」等宋平安完成任务抱着孩子看向皇帝时,恰好看见皇帝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的温柔笑脸。有别于任何时候出现的温柔,没有任何的杂质,这一笑中,无限柔情,无限满足,也异常的动人,宋平安看得呆滞。皇帝走过来,让孩子在他们中间,轻轻搂住这个在发呆的男人,深深看他一般,摸摸他的脸,然后在他耳边低语:「平安,我们一起养育靖霖,好不好?」沉浸于皇帝的柔情中,宋平安情不自禁地说了声:「好。」即使他很快就后悔了,但皇帝已经记住了,并且记了一辈子,把这件事情也贯彻了一辈子,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余地。靖霖皇长子睡了,睡得很香,皇帝说他晚上的这一觉,通常会睡上两个时辰左右才会哭着醒来找吃的。既然皇长子睡了,那么接下来的这两个时辰就是大人的时间了,大人的时间通常是用来做什么的呢?咳,那便是少儿不宜。皇帝把平安抱上床去,平安一边退一边求饶:「皇上,皇长子在屋里呢!」「没关系,他在睡觉。」皇帝邪笑不断,一边逼近一边拉扯身上的衣服,活似调戏良家妇女的采花贼。「会吵醒他的……」宋平安退到无路可退,只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屋里的另一个人身上,尽管这个人才出生一个月左右。「那你就小声些,要是实在忍不住……」皇帝拾起刚刚解下的腰带,笑得更是邪气,「朕把你的嘴捂起来,就不怕了。」「皇上……」宋平安想哭了。「嘿嘿!」身上只剩亵衣的皇帝yin笑数声,飞身一扑,直接把人压倒在身下。人若怨天不公时,时常会问,为什么?关于为什么这件事,烨华在六岁时就不会再问,在六岁之前,初懂事的他经常会问,为什么他要做皇帝,为什么不能出宫,为什么不能有喜欢的事物,为什么他得承受这些……到底为什么?他的皇祖母在他最后一次问起时,终于回答了他,天命。命运不可违,一切都是天命。先皇崇宁帝的死,就注定了这一切。在烨华懂事前,崇宁帝就已经死去,对这个父皇他无任何印象,只从别人嘴里得知有关于他的事情。而在后世的史书里,也都会记载这么一句,太皇太后对先帝,甚宠。这仅仅二字,包含太多,也因这两个字,太皇太后后悔终生。烨华的皇祖父顺安帝曾经逝妻逝子,后再娶太皇太后时,疼惜有加,对着在战火中出生得来不易的孩子,更是宠爱无度,若是顺安帝能够长命百岁,他们这对夫妻还会有更多孩子,邵朝将会出现史上关系最和睦的皇室家族。可惜上天多爱作弄,希望妻子和孩子能够长命百岁的顺安帝突然病逝。丈夫的去逝已是沉重的打击,面对幼小的孩子,面对如虎如狼的一干大臣,太皇太后最终选择咬紧牙关,把孩子好好保护在身后,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她满心以为,把孩子牢牢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就能够如他父皇和母后所料的那样无忧无虑的成长,再逐渐老去。可是事实上,风霜过后,最先凋零的往往是御花园中那些经过花匠精心栽培的名贵花卉,被厚厚的积雪掩埋,待雪化后春风一吹,最先生长的反而且是满地的杂草。一直精心照顾的孩子禁不起事实的一再打击,终究郁郁寡欢而死,留给太皇太后太多的悲哀,太多的痛苦。甚宠这两个字,是悲剧的因。所以对于烨华这个孙子,她采用的是截然不同的养育方式,也许事后也觉得太狠、太无情,但看着烨华最终顶天立地昂然无畏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起,都化为烟云。就该如此啊。太皇太后的这番心思,起初年轻的烨华不懂,待他也开始养育孩子时,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太皇太后最先教导烨华的一件事是,无欲则刚。知道他爱吃什么,就每天都送上,三餐都吃,甚至他见到这个东西会吐为止;知道他爱玩什么,总会在他玩得最兴起时,毁灭——想起这些事时,烨华的背总会隐隐作痛,小时候的他太刚强,被一再夺去喜欢的事物当然忍不住,会反抗,会抵制,会哭,会闹,然而等待他的不是母亲或祖母不舍的安抚,而是长长的戒尺一道一道落在稚嫩的背上,最后低头的人终究是他。烨华深吸一口气,稍微抬起汗流浃背的上身,执起身下人的一只手,唇在手心里深深吻了一下,手指同时不断摩挲上面的厚茧。视线往下,双眼迷蒙躺在床上的人同样一身汗渍,赤裸的身上遍布星星点点,全是他逐一留下的,独属于他一人的印记。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他总有止息不住的欲望,想深深地占有他,狠狠地侵犯他,想留下他,想看着他,就这么,一直下去……若是教导他无欲则刚的太皇太后见状,该如何?烨华难抑想笑的冲动。他知道结果,宋平安会像那只小狗,会像他从前所有他喜欢的事物一样,被毁灭。一个皇帝不该有任何偏执的欲望,一旦拥有便成为弱点,落在敌人手中就是一个致命的把柄,这些道理他从小就懂。可是,若连自己想要的人都保护不了,他这个皇帝做着还有什么意思?弱点是致命的,